方達哆嗦了一下,明白警察已經抓住了他的把柄,如果他不說實話的就會以去發廊消費爲由将他抓起來。
“我......我絕對如實回答。”方達緊張地說。
“據發廊服務員交待,死者上次前往發廊消費的時候嘴裏不停的念叨‘仙女’二字,你知道他說的是什麽意思嗎?”高峰問。
方達凝眉講道:“可能是在和服務員調侃吧。”話音微頓,見高峰面色微沉,急忙講道,“你們可能不知道,我二弟腦子有點不夠數。用你們的話說他就是一個傻子,平時就愛神神叨叨的,天知道他說的是什麽意思。”
發廊服務員也曾經說過,死者智商有問題,和方達的話正好得到了印證。
“那死者最近有沒有表現出什麽異常?”高峰想了一下問。
“異常?他要是哪天表現的不異常,那才真的是有問題。”方達回道,突然像想到什麽似的說,“哦,對了。前些天他好像做了一個奇怪的夢,結果一整天都傻笑不停,問他笑什麽他說和仙女做了夫妻。”
高峰眼睛微亮,問道:“記得是哪天嗎?”
方達認真一邊想一邊說:“大概一星期左右吧。哦,我記起來了,是十八号。”
十八号!
高峰眼睛又亮了一些,那天正是郭少安表現異常的時候。
這讓高峰有一種感覺,郭少安的異常和第二名死者之間的異常有着某種聯系。
再加上兩人的生殖器都被人以殘忍的手法割下帶走,這種感覺就更加強烈了。
現在隻不過缺少有利的證據将兩人徹底聯系起來而已。
“說清楚一點。”高峰吩咐道。
方達想了想說:“我記得那是發生在早上兩點左右。我被一泡尿給憋醒了後發現二弟不在了,于是就去找他,結果在一片廢墟内發現了他。說也奇怪,我找到他時他渾身赤裸,問他怎麽回事他就說和仙女做了夫妻。”
“還記得找到他的地方嗎?”高峰問。
方達點了點頭。
“帶我過去。”高峰吩咐道。
“哦,好。”方達不敢有任何違抗。
在蕭月和張南的監押下,方達走下警車,帶着大家在村子裏面轉動。
片刻之後,方達在一處已經倒塌大半的房子前停了下來。
“我就是在這裏面找到他的。”方達伸手指着房子說。
村子裏有許多房子都被騰空了,相對于其它房子來說,這座已經倒塌大半的房子就算是流浪漢也不會選擇它做爲栖身之所。
蕭月突然興奮地說:“這裏距離郭少安停車的地方還不到三十米!”
高峰點了點頭。
郭少安的車子停在前面一排的巷子口,十八号淩晨左右他在這裏停留了半個小時之久,僅隔一個多小後第二名死者就在這裏被發現。
從時間上來推斷,他們兩個非常有可能見過面。
“啊,我知道了!”張南突然大叫一聲,緊跟着擺出“警界神探”的譜講道,“那天郭少安和第二名死者都在這裏出現過,再加上第二名死者被發現的時候赤神裸體,以及第二名死者所說的話,我敢斷定郭少安和第二名死者在這裏發生了關系!換句話來說,郭少安有可能侵犯了第二名死者。”
聽到這樣的推理,高峰一個踉跄差點沒有摔倒。
郭少安侵犯流浪漢!
這樣的推理,腦洞也開的太大了一點。
“怎麽,我分析的不對嗎?”張南有些不服氣地看着衆人。
蕭月清了一下嗓子說:“就算第二名死者腦子有問題,會将郭少安誤認爲是一個仙女,那你認爲郭少安真的會和一個流浪漢發生關系嗎?”
張南腦補了一下郭少安和第二名死者發生關系的畫面,胃裏翻滾差點沒吐出來。
那畫面着實惡心。
“咳,誰能肯定郭少安沒有特殊的癖好呢?”張南争辯道。
蕭月真是無語了,接着問:“那郭少安車上的乘客呢?”
張南怔了一下,随即講道:“郭少安當時車上有乘客隻不過是我們的推理而已,到現在還沒有确實的證據證明他車上當時真的有乘客。再說了,就算他車上當時有乘客,難道就不能到這裏後就下車離開嗎?”
“呵......呵呵.....”蕭月真是徹底無語了,以求助的眼神看向高峰。
高峰開口講道:“郭少安的車子是停在前排巷子口的,距離這裏有三十多米。當時天黑什麽也看不到,他不會無緣無故跑到這裏來侵犯一名流浪漢的。更準确地說,他根本不知道這裏會有一名流浪漢,絕不可能跑到這裏來的。”
聶萬裏扭頭來回看了看,向想張口辯解的張南說:“别說了。前排巷子口到這裏隔着幾座房子,别說是晚上了,就算是白天站在那個位置也看不到這裏,郭少安不會跑到這裏來侵犯一名流浪漢的。”
“也許他是尾随呢?”張南不服氣地說,接着講道,“郭少安車上的乘客在前排巷子口下車,恰巧這時一名流浪漢經過,于是郭少安就尾随到這裏來侵犯了對方!”
這次就連聶萬裏也被張南腦洞大開的推理弄的徹底無語了。
高峰卻不想繼續在這種滑稽的推理上浪費時間,瞟了一眼表情不自然的方達後說:“回車上再說吧。”
幾人出現在這裏已經引來好奇群衆的圍觀。
聶萬裏擺了擺手,押着方達再次回到了那輛防暴車内。
“除了十八号死者所表現出的異常外,死者還有哪些異常?”高峰問。
“沒......沒有了。”方達搖頭說。
高峰面色一沉,扭頭沖聶萬裏說:“把他铐起來帶回警局押起來吧。”
聶萬裏非常配合,掏出手铐朝方達走了過去。
“爲什麽要铐我?我已經配合你們工作了,把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爲什麽還要抓我?”方達激動地叫道。
“因爲你隐瞞了事情的真相,知情不報同樣有罪!”高峰陰沉着一張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