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熊曼文驚叫一聲,手中的碗“啪”的一聲砸在地上摔爛了,目光随後落在了少安媽身上。
郭少安母親卧病在床,這些年全是有他才能活到現在,現在郭少安走了,那她怎麽辦?
高峰掏出錢包來将裏面的現金全部拿出放在床頭,目光落在郭少安母親身上,輕歎一聲說:“我們能幫的也就隻有這些了,剩下的隻能委托你們居委會進行安排了。”
“謝謝你。”熊曼文感激地說,随後又不敢相信地問,“少安他他真的走了?”
高峰點了點頭說:“關于郭少安沒出車那天你還有什麽想對我們說的嗎?”
熊曼文認真想了想,随即搖了搖頭。
“如果你想到最近一段時間郭少安還什麽異常的舉動或者話,那随時聯系我們。”高峰吩咐道。
“這是我的聯系方式。”蕭月留下了自己的電話。
“哦,好。”熊曼文應道,還沒有從郭少安遇難的噩耗中回過神來。
從郭家走出來,高峰低沉地說:“郭少安兩年來連生病都沒有停止過工作,可十八号那天他卻在床上躺了一天,在這之前一定是發生了什麽,我們得想辦法弄清楚才行。”
蕭月用力點了點頭。
弄清郭少安十八号之前發生了什麽,成爲了解開謎題的關鍵所在。
“鈴鈴鈴”蕭月的手機在這時響了起來。
“是張南打來的。”蕭月看了眼上面顯示的手機号說,接通電話後裏面就傳來了張南的聲音。
“蕭月,高峰和你在一起吧?”張南開口問道。
“在。”蕭月應道。
“把手機開成外音,我有話要說。”張南吩咐道。
蕭月随即将手機外音打開,并向高峰講道:“張南可能有發現。”
“高峰、蕭月,你們能聽到嗎?”張南詢問。
“張南,我們能聽到,你說吧。”高峰吩咐道。
張南興奮地說:“我在這裏詢問了幾十個出租車司機,結果你們猜我發現了什麽?”
“發現了什麽?”蕭月問。
張南回道:“郭少安絕對是一個工作狂,每天至少要工作十五個小時,而且中間不帶休息的。另外,他不止和女人沒什麽交集,就是和同爲出租車司機的男人也基本上不怎麽來往。”
蕭月扭頭看了高峰一眼,嘴裏講道:“這麽說郭少安有可能患有封閉症。”
高峰點了點頭,郭少安不和任何人打交道有點說不過去,有可能患有輕度的自我封閉症。
“還有嗎?”高峰問。
“有。”張南應道,接着說,“郭少安這個人雖然不怎麽和其他人打交道,但是他絕對是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司機,從業兩年多了沒有一起違法和投訴,不過”
“不過什麽?”蕭月追問。
張南露出一絲笑意,賣了個關子說:“這算是我最重要的發現了。”
“少廢話,快點說你發現了什麽!”蕭月催促道。
張南這才講道:“十八号早晨一點左右,有一名出租車司機在路上遇到了郭少安。當時這名出租車司機和郭少安打了聲招呼,可是郭少安卻顯得魂不守舍的,根本沒有理會他,而且郭少安做了一個意外的舉動。”
“什麽舉動?”蕭月又一次追問。
“他闖了一個紅燈。”張南回道。
闖紅燈!
一個從業兩年多的出租車司機,從來沒有違法過交通法和被人投訴,可是他卻突然闖了一個紅燈。
這中間絕對有問題。
更重要的是,這件事發生在十八号,正是郭少安表現異常的那天。
“張南,立即調取郭少安十八号早上一點之前二十四小時的行車記錄!”高峰吩咐道。
“好。”張南應道。
挂上電話,蕭月一臉認真地向高峰講道:“你之前的推理沒錯,十八号一點之前郭少安一定發生了什麽,否則的話他不會表現的那麽異常,還闖了一個紅燈。”
高峰點了點。
“現在我們要怎麽做?”蕭月詢問。
“到出租車公司和張南會合。”高峰說着走到正街上,招手攔下一輛出租車。
車子剛剛啓動沒有多久,蕭月的手機就再次響了起來,還是張南打過來的。
“對不起,我沒有拿到十八号之前郭少安的行車記錄。”張南一臉遺憾地說。
“出什麽事了?”高峰詢問。
張南回道:“出租車公司這邊給的回複是,昨天早上這裏這裏的系統出了一次故障,結果昨天以前有很多數據都丢失了,郭少安十八号之前的行車記錄也在其中。”
高峰眼皮微沉,出租車公司昨天的系統故障也太巧了吧?
“現在我要怎麽做?”張南詢問。
“在出租車公司等着我們。”高峰吩咐道,随後又講道,“對了,讓十八号早上見到郭少安的人也等着我們,我們馬上就到。”
“是。”張南應道。
蕭月這邊剛挂上電話,高峰就掏出手機撥通一個電話。
“到出租車公司來一趟。”高峰隻說了一句話就挂斷了電話。
“鈴鈴鈴”蕭月這邊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是李安。”蕭月看了一眼号碼說,接通電話後裏面就傳來了李安不滿的聲音。
“那個大作家是不是和你在一起?”李安問。
蕭月瞟了一眼面無表情的高峰,應道:“他在,有什麽事嗎?”
李安生氣地叫道:“你告訴那個高傲自大的家夥一聲,我是警察,不是他的跟班,别用那種命令的口氣和我說話!”
蕭月這才知道高峰之前是給李安打的電話。
“那個我想他叫你過去一定有他的用意。”蕭月想了一下說。
“抱歉,我很忙的,沒空!”李安說完就直接挂斷了電話。
“他說不去。”蕭月一臉無奈地看向高峰。
高峰卻一點也不擔心,鎮定地說:“放心,他會去的。”
見高峰這麽說,蕭月也就不再擔心,她相信到達出租車公司一定會見到李安的。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