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隻不過是幫兇,并不是真正的兇手。”高峰說。
楊國慶又将目光投到屋内身穿雨衣的家夥身上,緊皺眉頭地問:“爲什麽,他爲什麽要殺我們五個?”
“因爲一個女人。”高峰回道。
“一個女人?”楊國慶眉頭皺的更緊了。
如果說是自己追求某個女人而得罪了對方,那其他人呢?
大家十年沒見了,不可能都追過同一個女人。
再說了,陳靜可是一個女人。
“林小美。”高峰給出了答案。
“林小美!”楊國慶仿佛被蛇咬了一口,渾身一顫。
高峰接着講道:“十年前有人懷疑林小美偷了班裏的班費,林小美爲了證明自己的清白而跳樓自殺。事實上,錢并不是林小美偷的,她隻不過是被冤枉了而已,而冤枉她的人今天恰巧全都出現在了這座山莊内。”
楊國慶又是一個哆嗦,滿臉懊悔地說:“那隻不過是一個惡作劇而已。”
高峰盯着楊國慶說:“十年前,正是你、陳靜、餘帥、胡軍、攀大朋污蔑了林小美,說錢是她偷的,這才導緻了她跳樓自殺。也正因爲這件事,你們五個才在大學畢業後十年沒有見面,你們怕一見面就會想到這件事,想到林小美從樓上跳下來慘死的樣子!”
楊國慶突然轉身抓住高峰的衣領,眼淚橫流,忏悔地說:“請你相信我,我們沒想讓小美死的,那真的隻不過是場惡作劇而已。如果......如果小美那天晚上沒有跳樓的話,那第二天早上我們就會告訴她的。真的.......那真的不過是場惡作劇!”
高峰掰開楊國慶的手說:“不管是不是一場惡作劇,林小美都已經死了。”
“撲通。”
楊國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雙手捂着臉哭泣道:“是我們的錯,小美的死全都是我們的錯。如果可以的話,我們每個人都想爲當年幼稚所犯下的錯進行救贖。”
“救贖?哼,你們能讓她死而複生嗎?”林叔不屑地哼了一聲。
“林叔,你也姓林。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是林小美的父親吧。”高峰轉身面向林叔。
林叔挻了挻腰杆,讓他那躬着的身子稍微顯得挺拔一些,一臉驕傲地說:“沒錯,我就是小美的父親。小美從小就是一個聽話的孩子,學習成績又好,是我們村唯一的大學生。曾經,她就是我的希望,可是.......”說着一臉怨恨地瞪着楊國慶,氣憤地叫道,“是你們,是你們冤枉小美,是你們害死了她,是你們毀了我所有的希望!”
楊國慶一臉吃驚地看着林叔,誰能想到這個其貌不楊,甚至有些醜陋的老頭會是林小美的父親?
高峰轉而向雲兒講道:“你應該就是林小美的妹妹吧?”
“沒錯,我叫林小雲。”雲兒揚着臉說。
“林小美、林小雲,這座美雲山莊應該就是以爲你們倆的名字命名的吧。”高峰說着将目光投向屋内的黑影身上,露出一絲笑意說,“一個男人先後愛上姐妹倆,你們還真是有緣。”
“他......他究竟是誰?”楊國慶也跟着将目光投到屋内黑影身上。
高峰回道:“董瑞豐,這裏的廚師,同時也是向你們五個發出邀請的美雲山莊主人。”
楊國慶突然從地上爬起來,沖進屋内按下開關。
燈光亮起。
躲藏在雨帽下的那張臉暴露在燈光之下,正是美雲山莊的廚師董瑞豐,那個人們以爲已經在大火中被燒死的人。
“是你!?”楊國慶驚聲叫道。
“董瑞豐的名字應該是假的,他也是你們的同學。”高峰說。
楊國慶用力點頭說:“沒錯,他是我們的同學,原名叫董大山。”
董大山伸手卸下雨帽,臉上露出陰冷的笑容,伸手指着額頭上的疤問道:“楊國慶,你還記得這道疤嗎?”
楊國慶一個哆嗦,随即用力點頭,同時十年前的一個片斷浮現于腦海。
“嗚嗚嗚......”
林小美趴在書桌上難過地哭泣着。
“錢就是你偷的,我親眼看到的。”
“沒錯,我也看到了。”
“哼,别以爲在這裏哭兩聲裝可憐就清白了,沒有的!”
“對,你再怎麽哭也沒用。小偷!”
“小偷,小偷,小偷......”
陳靜、胡軍、攀大朋、餘帥、楊國慶圍在林小美四周,嘴裏不斷奚落着。
“你們幾個閉嘴,我相信小美是清白的,錢不是她偷的!”一個幹瘦的男孩站了出來。
楊國慶回頭看了一眼,陰陽怪氣的說:“喲,我還以爲是誰呢,這不是我們的副班長董大山同志嗎?怎麽,錢不是林小美偷的,難不成是你董大山偷的?”
“不,也不是我偷的。”董大山漲紅着臉說。
“沒有那金鋼鑽就不要攬那瓷器貨。哼,還想學人家英雄救美,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滾!”楊國慶一把将董大山推開。
“啊。”董大山正好撞在桌角上,額頭流出血來。
“我和你們拼了!”董大山大叫一聲撲了上去。
“哥幾個揍他!”楊國慶叫喊一聲迎了上去。
體型幹瘦的董大山原本就不是楊國慶的對手,攀大朋幾個加入後,董大山很快就被按在了地上,不時傳來痛叫聲。
雖然陳靜沒有出手,但是董大山被一頓海揍之後受傷不清,最終被送到了醫院進行治療。
當天晚上,林小美從宿舍樓頂跳下以證明自己的清白。
董大山也從那天之後再也沒有在校園内出現過,沒想到老同學時隔十年再見,董大山卻化身爲複仇使者,連殺幾人。
“大......大山,真的是你?”楊國慶有些不敢相信地問。
董大山冷哼一聲,掂着手中的刀就朝楊國慶刺了過去。
“小心!”高峰急忙伸手将楊國慶拉到屋外,順手将房門關上。
“啊。”屋内傳來董大山的痛叫,接着就聽蕭月的聲音從裏面傳來。
“沒事了。”
高峰推開房門,見董大山手中的刀已經被蕭月奪去,人也被按在地上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