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起命案經過已經确定,我們在是不是要去第三命案現場?”蕭月問。
高峰輕點額頭,臨走之前向張南吩咐道:“你留下保護剩下的人,我和蕭月到第三命案現場去。”
張南一聽自己不用跑那麽遠,心裏偷樂,嘴裏應道:“放心,其他人就交給我吧,我一定會保護好他們的!”
片刻之後,高峰和蕭月來到第三命案現場,攀大朋被害的山坡上。
高峰最先開始發現的那灘血迹,經過雨水的沖刷之後基本上看不見了。
“攀大朋喝了很多酒,再加上雨天路滑,他一定是跑到這裏後不小心摔倒在地上才被兇手追上來的。”高峰說着目光向四周遊動,伸手指着相距不遠的一個小水坑說,“石頭是從那裏搬的,直接砸在了攀大朋的後腦上,一擊斃命。”
蕭月看了看地上淺顯的血迹和小水坑,高峰的推理和事實絕不會有太大的出入。
“兇手殺人之後,就在這裏将石頭和屍體一起扔到了山坡下。”高峰将目光投向山坡下的黑暗中。
“照你這麽說兇手是一直尾随着攀大朋到這裏的,可是攀大朋突然失控跑出來完全是一個意外,難道說兇手一直躲在我們身邊?”蕭月分析道。
高峰低沉地說:“兇手一直躲在山莊裏,監視着我們的一舉一動,因此攀大朋失控跑出來後他就第一個跟了上來。”
蕭月凝眉思考,沉聲講道:“殺害餘帥是有預謀的,殺害胡軍是爲了滅口,那殺害攀大朋呢?”
“随機。”高峰回道。
“随機?”蕭月不是太明白。
高峰解釋道:“我之前說過了,胡軍可能一早就在兇手的死亡名單上面,隻不過他恰巧聽到了殺害餘帥的過程,這才被列爲了第二個謀殺的對象。至于攀大朋,他同樣也在兇手的死亡名單上,正因爲他失控跑了出去,所以成爲了兇手随機殘殺的第三個目标。”
“照這麽說,一同前來的陳靜和楊國慶也有可能在兇手的死亡名單上!”蕭月低沉地說。
“記得陳靜說她在這裏見到了一個黑影嗎?”高峰問。
蕭月點了點頭。
“陳靜趕到這裏時應該是兇手剛剛殺害攀大朋之後,兇手殺人之後爲什麽沒有逃離,而是要躲在附近?”高峰接着問。
蕭月眼睛一亮,驚聲叫道:“他是在等待下一個目标出現!”
“沒錯。兇手知道我們追了過來,于是他就藏身于附近,等待着下一個目标出現。”高峰說着深吸一口氣,随後講道,“可以說陳靜非常的幸運,兇手現身說明已經打算對她下手了,可她卻一不小心摔到了山坡下,再加上我們趕到了這裏,因此兇手才暫停繼續作案。”
“這個兇手實在是太猖狂了!”蕭月握着拳頭叫道。
“你有沒有聞到什麽?”高峰突然問道。
蕭月用力吸了一口氣說:“是煙!”說着就轉身往回跑了一段距離,盯着山莊的方向叫道,“山莊那邊失火了。”
高峰面色一沉,驚聲叫道:“兇手一定又作案了,快點回去!”
蕭月擔心高峰落單會成爲兇手的目标,因此并沒有跑的太快,始終跟在高峰左右。
山莊着火的地方位于後廚,高峰和蕭月趕到時大火還沒有被撲滅。
偌大的廚房被大火整個吞噬,所有人都在努力救火,卻是無濟于事。
“救火,快樂點救火!”
“阿豐還在裏面呢,快點救火!”
......
林叔和雲兒不斷叫喊,面對燃燒的大火卻是束手無策。
蕭月已經加入了救火的行列,高峰卻隻是在周圍閑逛着。
“喂,你怎麽不救火?”雲兒不滿地地叫道。
“你們不覺得這場火燒的有點奇怪嗎?”高峰反問。
一句話讓忙于救火的衆人全都停了下來。
“奇怪,哪裏奇怪了?”雲兒更顯不滿地問。
“下這麽大的雨,火是怎麽燒起來的?”
“這裏可是廚房,裏面用到火的地方有很多,一不小心就燒起來了吧。”
“如果隻是廚房裏的火引燃的話隻怎麽會燒這麽兇,而且大家努力撲火這麽長時間了還沒有将它撲滅?”
“那你說這火是怎麽燒起來的?”
“是汽油。”
“汽油?”雲兒皺了皺眉頭。
高峰用力吸了一口氣說:“如果你們留意一下的話,還可以聞到空氣中飄蕩的汽油味。有人在廚房裏澆了大量的汽油,然後放火燒了這裏,這也是爲什麽下這麽大雨、火還能燒這麽旺的原因。”
如果隻是普通的明火,在大雨之下很快就會滅掉,可如果是汽油的話就很難撲滅。
“你的意思是說有人故意放火燒了這裏?”蕭月問。
高峰點了點頭。
“那誰會這麽做呢?”蕭月疑惑地問。
“一定是兇手,他放火是想燒死阿豐。”林叔這時講道。
雲兒焦急地叫道:“先不管這火是怎麽燒起來的,阿豐還在裏面呢,大家快點救火呀!”
“不,他不在裏面。”高峰淡定地說。
“你怎麽知道?”雲兒好奇地看着高峰。
高峰沒有回答,而是用目光在衆人身上巡視了一下,低沉地說:“少了一個人。”
“哦,是陳靜,她在自己房間裏面洗澡呢。”張南回道。
高峰眉心微緊,沉聲說:“這邊這麽大的動靜她不可能聽不到。”說着就朝前面大堂沖了過去。
經過大堂,高峰來到陳靜的客房門前,推了一把發現門是在裏面鎖着呢。
“打開它。”高峰扭頭向跟在後面的蕭月吩咐道。
蕭月沒有任何的猶豫,一腳踹了過去。
“嘭”的一聲,門梢斷裂後房門打開。
“嘩嘩嘩......”洗手間裏傳來水流聲。
張南緊跟着而來,見高峰要進入洗手間,就叫道:“她是女的,這樣進去不太好吧?”
高峰卻不理會,伸手打開洗手間房門。
“嘩嘩嘩......”水流不止,可是洗手間裏面卻沒有人。
人呢?
張南一下子愣在了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