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林可兒就是那小子殺的。這點我非常肯定,可我們卻沒有證據來給他定罪!”聶萬裏這位經驗豐富的老刑警被許愛華給惹毛了。
“聶隊,你不要生氣,我們遲早會抓住那家夥把柄的!”張南安慰道。
“遲早,那是多長時間?”聶萬裏白了張南一眼,生氣地說,“那小子是個有錢人,已經給他的律師打了電話,要不了多久我們就得在壓力之下放了他,而他絕對不會等着我們再次找到他的把柄的!”
“聶隊,你的意思是說他會逃走?”蕭月問。
聶萬裏不甘地說:“是的。隻要他到了國外,那我們就拿他沒有辦法了!”說話間,将目光投到了高峰身上。
高峰一直坐在側面的沙發上,雙手抱頭閉着眼睛,嘴裏叨着福爾摩斯同款的煙鬥,看起來一副淡定的樣子。
“高峰,你有什麽好主意嗎?”聶萬裏忍不住問道。
高峰睜開眼睛說:“讓你的人調查昨天晚上九點半以後所有前往濟城的出租車。”
“爲什麽要查出租車?”聶萬裏不解地問。
高峰露出一絲笑容說:“許愛華昨天确實前往了濟城,而他的車子是今天早上才返回濟城的,那他是如何返回這裏殺害林可兒的?”
“我知道了,他是乘坐出租車往返濟城的!”蕭月興奮地叫道。
高峰點頭應道:“這正是我讓你們調查出租車的原因,隻要能證明許愛華昨晚回來過,那就能揭穿他的謊言。”
“可我們還是沒有實質的證據證明就是他殺了林可兒,而且他不一定是乘坐出租車往返的,難道就不能在濟城租一輛車嗎?”張南說。
高峰解釋道:“租車需要提供相關的證件,而且手續複雜,會給我們留下線索。許愛華絕對不會冒那個險,相對來說叫輛出租車更加便捷一點,而且也不容易被追查到。”
張南有些嫉妒地盯着高峰的煙鬥,心想高峰能想到這些全是因爲煙鬥的作用。
“如果我也有一隻這樣的煙鬥就好了。”張南心裏嘀咕着。
“如果能找到拉載過許愛華的出租車,那我們就能逆向追查,或許能找到許愛華從林可兒家裏帶走的證物。”高峰接着講道。
聶萬裏眼睛一亮,跟着又有些擔心地說:“我現在就可以下達命令尋找九點半之後前往濟城的出租車,可是這需要耗費一定的時間,許愛華離開這裏後可能就會逃走。”
“那就抓緊時間吧。”高峰吩咐道。
聶萬裏當即下達了命令。
事情進展的很順利,出租車公司那邊很快就傳來消息,九點半之後确實有一輛出租車前往過濟城,并傳來了出租車内監控所拍到的照片。
一個頭戴棒球帽、臉上戴着口罩、身穿夾克和牛仔褲的男子,完全和林可兒命案現場監控所拍到的男子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據出租車司機交待,這名男子在上車的時候并沒有攜帶任何的行禮。
也就是說,可疑男子在上出租車前就已經處理掉了背包和裏面的證物。
警察開始以可疑男子上車的地方爲圓心,向四周進行輻射,希望可以找到背包和裏面的證物。
“該死的,我們怎麽才能證明這個家夥就是許愛華呢?”張南盯着出租車上拍到的照片叫道。
這時,聶萬裏桌子上的電話響了起來,接過電話之後他的面色變得非常沉重。
“聶隊,怎麽了?”蕭月問。
高峰開口講道:“一定是許愛華的律師來了。”
聶萬裏點頭應道:“上面剛剛打來了電話,如果沒有确實證據證明許愛華就是兇手的話,那就必須現在放人。”
“當、當當。”房門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進來!”聶萬裏有些生氣地叫道。
一名警員推門進來說:“聶隊,衛峰想要要回從他家裏拿走的東西。”
“他又不是兇手,把東西還給他吧。”聶萬裏揮手講道。
“是。”警員敬禮後就轉身打算離開。
“等一下。”高峰突然叫道,跟着向聶萬裏問道,“衛峰家裏找到的東西還在這裏?”
“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衛峰和歐陽靈、林可兒的命案沒有任何的關系,他隻不過是被人陷害的,我已經下令放了他。不過,相關的物件還沒來得及還給他。”聶萬裏解釋道。
高峰立即吩咐道:“把衛峰保險櫃裏找到的那些照片拿過來再給我看一下。”
“你是指林可兒和許愛華偷情的照片?”聶萬裏問。
“沒錯,就是它們,快點拿過來。”高峰催促道。
聶萬裏随即向警員下達了命令,兩分鍾後照片就送到了高峰手裏。
“你要這些照片幹嘛?”聶萬裏不解地問。
高峰一邊快速翻動手中的照片一邊說:“這些照片全都是衛峰偷拍的。”
“那又怎麽樣?”聶萬裏更加不解地問。
“你看這些照片。”高峰說着将其中一些照片攤在桌子上說。
被高峰挑出來的照片全都是最露骨的,許愛華和林可兒基本上沒有穿什麽衣服,有些幹脆是完全赤裸的。
“這些照片有什麽問題嗎?”張南湊上前看了看問。
“沒人發現這些照片拍攝的地點有些眼熟嗎?”高峰反問。
蕭月眼睛一亮,第一個叫道:“這些照片全都是林可兒家客廳拍的。”
高峰露出笑意說:“林可兒和許愛華在家偷情的時候衛峰是怎麽進去的?”
“是隐藏的攝像頭,衛峰在林可兒家裏安裝了監控!”蕭月興奮地叫道。
“沒錯。”高峰點頭應道,接着向聶萬裏講道,“麻煩讓衛峰過來一下。”
“叫衛峰過來。”聶萬裏立即吩咐道。
“是!”
片刻之後,精神恍惚衛峰被帶到了聶萬裏的辦公室。
這兩天他在警局裏受到了不少精神上的折磨,站在那裏顯得非常不自在。
高峰直切正題,問道:“你在林可兒家安裝的攝像頭是不是還在?”
“攝像頭?不,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我什麽也沒有做過。”衛峰神經敏感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