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比妥類?”聶萬裏皺起了眉頭。
法醫老秦應道:“更直白地說,也就是安眠藥。”
“好,我知道了。你辛苦了,有什麽新發現的話再給我打電話。”聶萬裏說完挂斷電話,目光落在高峰身上顯得有一絲沉重,“你的推理是正确的,林可兒死前服用了大量的安眠藥。”
“一個人要是服用安眠藥自殺的話根本不會再去跳樓,唯一的解釋就是林可兒被下了藥,然後又給她灌了大量的酒,最後将她從窗戶推了下去?”高峰分析道。
聶萬裏用力點頭說:“沒錯,林可兒極有可能是被人謀殺的!”說着深吸一口氣,一臉正色地說,“現在我要對林可兒的正式立案調查,如果她是被人謀殺的話,一定要抓住兇手!”
“是!”在場警員齊聲應道,以林可兒家爲起點重新調查這起案子。
聶萬裏轉而向高峰講道:“林可兒的死可能和歐陽靈的案子有關,希望你能繼續協助我們辦案。”
“畫面上出現的這個男子可能就是兇手,你應該着重調查一下這個男人。”高峰說。
“我會的!”聶萬裏應道。
高峰環視四周,輕歎一聲說:“這裏不會再有什麽新的線索,我先走了。”說完就起身向外走去。
“蕭月、張南。”聶萬裏輕聲叫道。
蕭月和張南急忙追了上去。
進入電梯後,蕭月一臉肯定地說:“監控裏出現的那個可疑男子一定就是許愛華,我們最好現在就到他家裏去把他給抓起來!”
“許愛華?可笑,你有什麽證據嗎?”張南輕哼一聲。
“除了許愛華還會是誰?”蕭月叫道。
張南擺出“警界神探”的譜說:“别忘了,林可兒是許愛華的情人,對許愛華是一往情深,甚至爲了她殺害了自己最好的閨蜜......歐陽靈!試問,一個這麽癡情的女人,許愛華怎麽可能動手殺她?”
“你談過戀愛嗎?”蕭月突然問道。
“我......我沒談過戀愛咋地了,這不影響我對案子的分析吧?”張南支吾地說。
“你連戀愛都沒有談過,那就少在這裏裝出一副愛情專家的樣子!”蕭月算是和張南杠上了,緊跟着就又講道,“我也提醒你一件事。許愛華愛的人是歐陽靈,不是林可兒。他既然能看着歐陽靈死在林可兒手中,那又怎麽不能殺了林可兒?”
張南有些吃驚地問:“你的意思是說林可兒動手殺歐陽靈是許愛華授的意?”
“除了他還能是誰?”蕭月反問,并講道,“許愛華愛歐陽靈,可歐陽靈卻堅持要和他離婚,這就激怒了他,成爲了他授意林可兒的殺人動機。我再問你,林可兒那些作案工具是怎麽來的?她離開餐廳後就一直跟着歐陽靈,那些作案工具說明她殺害歐陽靈是早有預謀的,而授意她殺人的就是許愛華!”
“什......什麽?”張南有點被這個離奇複雜的愛情謀殺故事給吓到了,“那許愛華爲什麽要殺害林可兒?”
“這還用說嗎?一定是殺人滅口!”蕭月回道,跟着就講道,“雖然他們将一切都推到了衛峰身上,但是我們調查出真相是遲早的事情,許愛華爲了自保就隻能殺掉林可兒,這樣他就可以和歐陽靈的死撇的一幹二淨。”
“爲了和一起命案撇清關系,于是動手做了另一起命案。這......這怎麽可能?”張南搖晃着腦袋說。
“叮。”電梯在一樓停穩後打開。
高峰直接走了出去,沒有參與蕭月和張南的辯論。
“我們去哪?”蕭月追上去問。
“許愛華家。”高峰回道。
“什麽,你也認爲許愛華就是殺害林可兒的兇手?”張南追上來問。
蕭月握着拳頭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高峰停下來看了眼蕭月,接着向張南講道:“不管蕭月的分析是否正确,我們都有必要到許家去一趟。”
“爲什麽?”張南不解地問。
“很簡單,林可兒和許愛華不止一次出軌。現在林可兒死了,許愛華理應做爲嫌疑人接受調查才行。”高峰說。
“況且監控裏出現的那個可疑男人和許愛華那麽像,他有可能就是殺害林可兒的兇手!”蕭月補充道。
“是嗎?”張南皺起了眉頭,想想自己這位“警界神探”在高峰面前爲什麽又錯了一步?
一定是那隻煙鬥的原故。
張南得出了結論。
車子飛馳,高峰三人在最短的時間内趕到了許家,結果按了半天門鈴卻也沒有任何人應門。
“許愛華該不會是畏罪潛逃了吧?”蕭月有些擔心地說。
“再打個電話試試。”高峰吩咐道。
蕭月撥通許愛華的電話後講道:“還是關機。”
“該死的,那家夥電話一直關機,家裏又沒人,一定是跑了!”張南握着拳頭叫道。
蕭月白了張南一眼說:“你不是堅持認爲許愛華不是殺林可兒的兇手嗎?”
張南臉皮厚地說:“那是因爲之前證據不足,現在這小子不在家,電話又關機,實在是太可疑了。我确定,他就是殺害林可兒的兇手!”
聽到這話,蕭月忍不住又給張南一個白眼,然後将目光投到高峰身上問道:“現在我們怎麽辦?”
“守株待兔。”高峰回道。
“守株待兔?”張南皺了皺眉頭,見高峰轉身打開車門上了車,就向一旁的蕭月問道,“他說的守株待兔是什麽意思?”
“守株待兔就是守株待兔,小學語文老師沒教過你嗎?”蕭月回了個白眼之後也拉開車門上了車。
張南一個人站在車外唠叨:“我小學語文老師當然教過我什麽是守株待兔,我的意思是說我們現在不是要去找許愛華就是兇手的證據嗎?光守在這裏就能定那小子的罪?”
蕭月實際上也有些不放心,向一臉從容的高峰問道:“你真的不怕許愛華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