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月回道:“歐陽靈的老公,許愛華!”
聶萬裏眼皮微沉,一臉正色地問:“你确定?”
蕭月又看了看畫面上的男子,輕搖腦袋說:“隻是體型看起來非常的像,可是卻看不到他的臉,我沒辦法确定他就是許愛華。”
張南卻不屑地說:“那個怎麽可能是許愛華?别忘了,許愛華可是億萬富翁,他的穿戴絕對都是名牌,可你們看那家夥身上的衣服,明顯就是地攤貨。”
蕭月無語,畫面上的男子确實不像什麽有錢人。
聶萬裏有些失望,目光落在了高峰身上。
高峰同樣盯着畫面上的男子,頭上是一頂棒球帽、戴着口罩、上身一件普通灰色夾克、背上背着一隻背包、下身穿的是件牛仔褲,腳上是一雙運動鞋。
這個男人看起來非常的普通。
“你們有沒有發現?他的衣服全都是新的。”高峰突然問道。
被高峰這麽一提醒,其他人才注意到。
畫面上的男子穿的全都是普通的衣服,卻從頭到腳都非常的新。
“怎麽,人家窮點就不能穿件新衣服嗎?”張南有些針鋒相對地說。
高峰沒有理會張南,向聶萬裏吩咐道:“看他去了哪裏。”
聶萬裏讓畫面繼續流動,男子進入電梯後就伸手按下了十三樓的按鈕。
“上了十三樓。”聶萬裏說。
高峰露出一絲笑意說:“十三樓到十二樓就隻有一層,走樓梯非常方便。”
“怎麽,你懷疑他就是兇手?”聶萬裏問。
高峰沒有回答,而是吩咐道:“讓你的人到十三樓問一下,看有沒有人認識他。”
聶萬裏立即叫了幾名警員到十三樓詢問。
幾分鍾後上去的警員全都下來了,并給出了相同的答案。
十三樓沒有這個人,也沒有人認識他。
“他根本不是十三樓的住戶,也沒有人見過他,那他爲什麽要跑到十三樓去?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就是林可兒的客人,同時也是他殺害林可兒的!”蕭月興奮地叫道。
聶萬裏卻不敢急于下定論,再次将目光落在了高峰身上。
高峰臉上再次露出一絲笑意,吩咐道:“看他是什麽時候離開的。”
“哦,好。”聶萬裏慌忙調查監控。
九點二十八,也就是聶萬裏帶人來到這裏兩分鍾前、林可兒剛剛墜樓後,畫面上的男子再次出現。
還是戴着那頂棒球帽和口罩,背着背包由十三樓乘坐電梯離開。
“回放他出現在監控裏的畫面。”高峰吩咐。
聶萬裏立即将畫面倒回可疑男子出現時的畫面。
“暫停。”高峰輕喊,盯着監控上顯示的時間說,“你們看,他出現的時間是晚上八點十分,到他離開時在十三樓上待了近一個半小時,爲什麽沒有人見過他?”
“那是因爲他這一個半小時在林可兒家,因此沒有人見到過他!”蕭月興奮地說。
“這也太武斷了吧,難道他就不能去其他人家?”張南不服地說。
高峰微微一笑,示意聶萬裏繼續播放畫面,然後講道:“你們看他背的那隻包。”
“有什麽問題嗎?”聶萬裏好奇地問。
高峰回道:“包裏裝的東西非常沉,以至于他的肩膀向一旁嚴重傾斜,而且他在電梯裏面還倒了一次手。”
很快高峰所說的情況就出現了。
電梯剛剛啓動不久,畫面裏的男子就将背包從右肩倒到了左肩,然後身體向一旁傾斜。
“再播放一下他離開時的畫面。”高峰說。
聶萬裏又一次播放可疑男子離開時的畫面。
“你們看,他的肩膀沒有傾斜!”蕭月盯着畫面叫道。
高峰點頭應道:“沒錯,他的包沒有像之前那樣下墜的那麽狠,可包卻還是鼓鼓的,說明裏面裝的東西被換掉了。”
“被換掉了?那他包裏原本裝的是什麽,又被換成了什麽?”蕭月疑惑不解地問。
“你難道連這也想不到嗎?”高峰笑問。
蕭月疑惑地不解地看向高峰,順着高峰的目光落在酒瓶上後眼睛一亮,驚聲叫道:“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麽了?”張南好奇地問。
蕭月伸手指着茶幾和地上的酒瓶說:“你們看這些。監控裏顯示林可兒回來的時候隻買了一瓶紅酒,可這裏爲什麽會有這麽多酒瓶?”
“爲什麽?”張南不解地問。
蕭月露出笑意說:“因爲剩下的酒全都裝在那個戴着棒球帽的家夥背包裏,這也就是爲什麽他來時背包會那麽重的原因!”
聶萬裏這時也是眼睛一亮地叫道:“這麽說他離開時背包裏裝的東西是林可兒買回來的飯菜,這也就解釋了那些飯菜會消失的原因!”
高峰點頭應道:“他一定和林可兒一起吃了東西,擔心會離下自己的DNA,因此打包帶走了那些飯菜。另外,他還打掃了房間、刻意布置了現場。”
“沒錯,這就解釋了爲什麽現場看起來混亂,卻又非常的幹淨!”蕭月興奮地叫道,同時一臉崇拜地看着高峰。
如果不是高峰在這裏,那警察會将林可兒的錯當成一場意外墜樓。
“可這都不過是你們的猜測而已,有什麽證據證明林可兒是被那個家夥謀殺的,而不是一場意外?”張南不服氣地問。
蕭月白了張南一眼說:“難道目前這些證據還不夠嗎?”
張南輕哼一聲。
聶萬裏卻面色陰沉,向高峰講道:“如果我們想要證明林可兒的死不是一場意外,而是被謀殺的話,那還需要一些新的證據才行。”
高峰知道聶萬裏的擔憂沒錯,從監控隻能證明可疑男子在這裏出現過,可他去的卻是十三樓,并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他進入過林可兒家。
“放心,我們很快就會有新的證據。”高峰一臉淡定地說。
“什麽證據?”聶萬裏不解地問,誰知話音剛落手機卻響了起來。
“是法醫打來的。”高峰說。
聶萬裏掏出手機一看,确實是法醫打來的,疑惑地看了高峰一眼,随後就接通了電話。“喂,我是聶萬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