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判斷可疑男子會帶着吳美麗去地下二層,因此直接乘坐電梯來到了地下二層。
“叮。”電梯門剛打開,一聲尖叫就從外面擠了進來。
“啊!”
“是吳美麗,快!”高峰大聲叫道。
蕭月如一道閃電般沖了出去,高峰、張南緊随其後。
跑出去沒有多遠,就見停車場一個背光的角落裏站着兩個人。
其中一個是身材高大的男子,戴着鴨嘴帽和口罩,正是内衣店女營業員描述的家夥,另一個則是吳美麗。
吳美麗被男子頂到了牆上,脖子被對方死死地掐住,滿臉痛苦的樣子。不論她如何揮動手臂打和用腳踢對方,都沒辦法掙脫男子的控制。
眼看着吳美麗就要死在男子的魔掌之下,蕭月及時趕到,一個淩空飛踢将男子踢了出去。
“啊!”男子發出一聲慘叫後摔倒在地上,緊皺着眉頭看向蕭月,同時伸手捂住自己的胸腔下。
蕭月這一腳下去發力極猛,至少踢斷了對方兩根肋骨。
“咳!咳咳......”幾乎同時吳美麗也摔在了地上,雙手捂着脖子大口地咳着。
也是男子身體素質好,受到蕭月的襲擊後竟然還能掙紮着從地上爬起來,卻緊跟着又挨了蕭月一腳,再次倒了下去。
“啊。”男子發出痛苦的呻吟聲,還沒來得及反應呢就被蕭月将雙臂扭到了背後,臉面與地面緊密貼在一起。
“咔、咔。”一副冰冷的手铐将他的雙手铐在一起。
“老實一點!”蕭月斥道。
落在蕭月手中,男子繼續掙紮隻會換來更大的痛苦,嘴裏不時發出呻吟。
“美麗,你沒事吧?”張南沖到吳美麗身邊喘着氣叫道。
高峰則來到了蕭月身邊,一把拽下對方的口罩,露出一張大男孩的臉。
張漢良!
不會錯的,眼前這名男子就是夏荷的兒子,那張臉和二樓密室裏張漢良骨灰盒前的照片一模一樣,隻是稍微成熟了一些。
張漢良自己無法逃脫,一雙怨恨的眼睛盯着吳美麗吼叫道:“騙子,你這個大騙子。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老實點,落在我手上了你還想殺人?做夢吧!”蕭月說着給了張漢良腦袋一下。
高峰看了看趴在地上的張漢良,然後又扭頭看了看驚魂未定的吳美麗,做出一臉不解的樣子問:“你說她是騙子,那她騙你什麽了?”
“她欺騙了我的感情,逼我親手殺了我母親!”張漢良大聲叫道。
高峰眉心一沉,張漢良的話無疑是對吳美麗的指控。
還沒等高峰細問,張南就斥道:“你丫的胡說什麽呢你?”
“我胡說?”張漢良陰冷地笑了一下,接着講道,“你們以爲她是一個無辜的人,一個失去父親、受到傷害的女人?不,你們全都被她給騙了,這一切全都是她一手策劃的!”
“混蛋,你再敢胡說我就撒爛你的嘴!”張南拼命維護着吳美麗。
“你們不信?那你們可以摸摸我的口袋,裏面有一張那婊子的銀行卡,密碼是六個八,卡内有數十萬的存款。”張漢良激動地叫道,緩了口氣後就接站講道,“那個婊子騙了我,讓我殺了她爸,還讓我親手殺了我媽,說會和我遠走高飛!結果呢?哼!這個臭婊子利用了我,覺得我沒有用了,就想一腳把我踢開,以爲給我幾十萬就能把我給甩掉!不,沒門,我要殺了她!”
“美麗,那家夥說的都是真的嗎?”張南一臉驚訝地看向吳美麗。
“我......我......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吳美麗哆嗦地叫道,緊跟着就又講道,“沒錯,他身上确實有一張我的銀行卡,可那是他剛剛從我身上搶走的,而且還逼我說出了密碼。對了,你們剛才也看到了,他想要殺了我,就是怕我報警抓他。”
“臭婊子,不管你如何狡辯你都是個蛇蠍一樣的女人,黑寡婦!”張漢良大聲叫道。
“我......我真的不認識他,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吳美麗仰着頭楚楚可憐地說。
“美麗,你放心,我相信你。”張南用力點頭應道,說完回頭沖高峰、蕭月叫道,“怎麽,你們真的相信那個瘋子說的話?他連自己母親都能殺了,還有什麽事做不出來?”
高峰露出笑容說:“你說的對,我們怎麽會去相信一個瘋子所說的話呢?”話音微頓,向吳美麗講道,“吳小姐,你受驚了,先讓張南送你回去休息吧。”
“哦,好。”吳美麗心神不定地點頭應了聲,在張南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高峰接着向張南講道:“這次你一定要保護好吳小姐,做到寸步不離地跟着她,要是吳小姐再出現什麽意外的話我唯你是問!”
“放心好了,我不會再犯這種錯誤了。”張南點頭應道,回頭溫柔地說,“美麗。走,我先送你回去休息。”
吳美麗面色蒼白地點了點頭,在張南的幫助下先一步離開地下停車場。
張漢良一見吳美麗要走,再次變得激動起來,掙紮地叫道:“你們不能讓她走!放開我,快點放開我,讓我殺了這個蛇蠍女人。大騙子!”
“給我老實點!”蕭月死死地按着張漢良。
高峰等吳美麗和張南進入電梯後,伸手在張漢良身上摸了摸,找到了他所說的那張銀行卡,另外還有一部手機。
打開手機掃了眼通話記錄後,高峰臉上就露出一絲笑容。
“給聶萬裏打個電話,就說這兩起命案破了,我們已經成功抓到兇手。”高峰向蕭月吩咐道。
“是。”蕭月摸出手機對聶萬裏進行了彙報,挂上電話向高峰講道,“聶隊讓我們現在就帶這家夥回局裏去。”
高峰點了點頭,和蕭月共同押着張漢良上了警車。
在返回警局的途中,高峰讓蕭月在路過的一家銀行停了下,那張銀行卡的密碼真的是六個八,裏面有三十八萬的巨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