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監控顯示,在可疑男入住農家院的前半個小時裏一共有三輛大衆車被山道上的監控拍下。”蕭月整理後向高峰講道。
高峰輕點額頭吩咐道:“快進到可疑男離開的時間,看有沒有監控拍到離開的車子。”
“嗯,好。”蕭月應道,将距離農家院最近的監控快進到可疑男離開的時間。
二十分鍾之後,一輛老式大衆途觀出現在監控畫面裏。
“蕭月。”高峰輕聲叫道。
蕭月看了眼之前記錄下的大衆車号牌講道:“它在之前的監控裏面出現過,應該就是那個可疑男子的車輛。”
“查看相應時間第二個監控,看看它是什麽時候到達的。”高峰吩咐道。
“明白。”蕭月立即調取出下山後的第二個監控,吳榮耀出事的“U”字型彎道就在這兩個監控之間。
五分鍾後,大衆車沒有出現。
十分鍾後大衆車依然沒有出現。
直到半個小時後車子還是沒有出現。
“真是奇怪了,以車速三十碼來論,最多十分鍾那輛大衆車就應該出現在第二個監控裏才對。”張南從老司機的角度分析道。
高峰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說:“那是因爲它中途停了下來。”
“你是說他停在了‘U’型彎道的盡頭,也就是發現煙頭的地方,他在那裏等着吳榮耀?”蕭月驚訝地問。
高峰點了點頭。
畫面繼續快進,直到四十分鍾後大衆車才在第二個監控裏面出現。
“看一下吳榮耀的車子是什麽時候出現在第一個監控裏的。”高峰吩咐道。
“好。”蕭月再次将畫面切換到第一個監控,吳榮耀的車子出現在第一個監控裏的時間比大衆車晚了二十分鍾。
“第一輛車從第一個監控到第二個監控用了近四十分鍾,而吳榮耀的車子是在第一輛車子二十分鍾後才出現在第一個監控裏的,他出車禍應該是五分鍾後的事情了,這當中還有将近十五鍾的時間那輛大衆越野車去了哪裏?”蕭月分析着時間說。
張南興奮地叫道:“我不知道那輛越野車去了哪裏,我隻知道在吳榮耀出車禍的那個時間段裏隻有那輛大衆越野車在附近。”話音微頓,目光落在高峰身上說,“你的推理是正确的,那家夥剪斷了吳榮耀的刹車線後就一直躲在彎道後面等着吳榮耀,然後打着遠光燈突然出現在吳榮耀面前,吳榮耀爲了躲開他而打了把方向直接沖出山道而亡!”
“這麽說我們隻要調查一下這輛大衆車是誰的就能确定兇手的身份?”蕭月問。
“調查車子的信息。”高峰吩咐道。
調查車子的信息非常方便,隻需要往交警隊那邊打個電話就得到了車子的注冊信息,結果卻令人吃驚。
張南放下電話之後露出不可思義的表情講道:“你們一定不會相信的,那輛車子的車主竟然是夏荷!”
蕭月聽到這裏興奮地叫道:“高峰,你的推理完全正确!夏荷有一個幫兇,而且是開着她的車出現在農家院裏面的,可疑男子就是她的幫兇!”
“這下我倒要看看那個女人還有什麽狡辯的!”張南曆聲叫道,緊跟着向高峰問道,“現在怎麽樣,可以抓那隻老狐狸了吧?”
高峰搖頭說:“現在還不行。”
“爲什麽?”張南不解地問。
高峰深吸一口氣說:“夏荷隻要說自己的車子被偷了就可以将責任推的一幹二淨。”
“狗屎!她那輛車就停在農家院附近,那個家夥就住在她隔壁,她是眼瞎了看不到這一切嗎?”張南氣憤地叫道。
高峰瞟了張南一眼說:“她可以有許多解釋,比如說沒有在意、那輛車子被車衣給罩了起來、車牌照被擋住了等等,我們現在的證據還不足。”
“那你說怎麽辦?”張南氣憤地叫道。
“我想确認一件事。”高峰突然講道。
“什麽事?”蕭月問。
高峰起身講道:“走,到夏荷家去一趟。”
“去那裏幹什麽?”張南好奇地問。
蕭月白了一眼說:“讓你走你就走,哪來的那麽多廢話?動作快點!”
高峰三人再次趕到夏荷那棟小樓時已經是夜幕降臨,夏家沉寂在黑夜之中沒有任何的人氣。
在高峰的授意下,蕭月撬開夏家大門,三人進入之後反鎖大門直接趕到了二樓那隻擋着暗門的衣櫃前。
“你該不會是想進入那間屋子吧?”張南想到裏面的房間裏擺放着四隻骨灰盒就不寒而栗。
尤其是在這樣的夜裏,總覺得陰氣沉沉,好像有涼風吹着後頸一般。
“你可是一名刑警,能不這樣丢人嗎?”蕭月白了一眼說。
張南不顧面子地講道:“姐,我隻是一個司機好不?”
“動作麻利一點,幫忙把衣櫃挪開。”高峰吩咐道。
張南無奈地歎了一聲,硬着頭皮幫高峰蕭月将大衣櫃挪開,然後由蕭月撬開裏面的防盜門。
“我看我就不用進去了,在外面給你們放風好了。”張南打了個寒戰說。
“丢人。”蕭月投了一個鄙視的眼神,不理這個胖子,伸手打開屋内的燈與高峰一起走了進去。
雖然有燈光的照射,但是裏面擺放着四隻骨灰盒和四張死人的照片還是讓人感覺非常的滲人。
高峰和蕭月剛走進去,就聽後面傳來腳步聲,張南跟了進來。
“你不是要留在外面放風嗎?”蕭月故意問。
“外面太黑......不,我的意思是說我不放心你們兩個。”張南臉上擠出笑容說,目光落在那四張照片上卻不由自主地哆嗦了起來,慌忙躲到了蕭月後面。
蕭月無奈地歎了一聲,感覺張南白長了那麽多肉,真是把男人和警察的臉都給丢光了。
高峰卻不理會張南,直接就走到靈台前伸手拿起了張漢良的骨灰盒。
“你想幹嘛?”張南驚叫一聲,跟着緊張地說,“不可以對死人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