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
高峰暗笑一聲,如果老闆娘知道這個人可能牽扯到了命案,并且和吳榮耀的死及數千萬的保險賠償有關,那她就不會這麽想了。
“你們的監控能讓我看一下嗎?”高峰說着看向屋頂正對着收銀台的監控攝像頭。
“沒問題。”老闆娘說着就帶高峰三人前往收銀台,那裏有一台電腦連接着農家院的幾處監控攝像頭。
高峰從可疑男子進入農家院開始看起,對方出現在農家院的時間是前天晚上,也就是說比吳榮耀、夏荷入住要早了一天時間。
農家院使用的攝像頭稍顯差勁,白天時還好,到了晚上拍攝下來的視頻就顯得模糊不清。
像老闆娘說的那樣,可疑男子出現的時候戴着一頂棒球帽,帽沿拉的很低,再加上戴了口罩,根本看不到他的樣子。
入住後男子就一直待在房間裏沒有出來過,再次離開房間的時候是老闆娘請老中醫爲夏荷看病的時候,當時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都在夏荷夫妻身上,根本沒有人注意到他的離開。
另外,這名男子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觀看完監控錄相後,蕭月眉心輕緊地說:“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和吳榮耀、夏荷夫妻倆有過任何的接觸和交流,也許是我們猜錯了吧。”
高峰卻盯着監控搖了搖頭說:“不,這個人非常有問題。”話音微頓,伸手指着監控上的男子講道,“你們看,有看出什麽問題嗎?”
張南和蕭月盯着畫面看了看。
“除了無法讓人看到他的臉外,沒有什麽和普通人不同的呀。”張南回道。
蕭月接着講道:“帽子和口罩應該不是重點,來旅遊的人爲了防曬,很多人都會選擇帶帽子,而戴口罩可能是因爲他感冒了吧。”
“可他是夜裏入住的,又是夜裏離開的,白天根本沒有離開過,又怎麽會是來旅遊的?”張南不服氣地叫道。
蕭月卻這時眼睛一亮,興奮地叫道:“沒錯,他并不是來旅遊的!”說話間伸手指着畫面上的男子,接着講道,“你們看,他身上沒有攜帶任何的行禮。如果是來旅遊的話,不會就這麽空着手來的。”
“可如果他不是來旅遊的話,那他是來幹什麽的?”張南皺着眉頭問。
“等。”高峰回道。
“等?”蕭月和張南同時叫道,并疑惑地看向高峰。
高峰應道:“沒錯,他是在等,等時機的帶來。”
蕭月的眼睛又是一亮,驚聲叫道:“我明白了,他是在等吳榮耀和夏荷的到來,更是在等兩人的離去!”
“可他是先一步離開的呀。”張南不解地說。
高峰點頭應道:“沒錯,他是先一步離開的,因爲他知道吳榮耀和夏荷馬上就要走,所以在路上等兩人。也就是說,他就是事發時開車從吳榮耀對面駛來的司機!”
張南皺了皺眉頭,完全跟不上高峰天馬行空的想像。
“老闆娘。”高峰叫住正在忙碌的老闆娘,接着問道,“你知道他是怎麽來的嗎?”
老闆娘笑道:“當然是坐車來的,難不成來我們這裏還能跑路不成?那得跑多長時間呀?”
“不,我的意思是說他是坐公交車來的還是自己開車來的?”高峰追問。
老闆娘想了一下說:“應該是開車來的吧,我記得他掏錢的時候從口袋裏掏出一把車鑰匙。”
“蕭月,把監控倒回去。”高峰立即吩咐道。
蕭月将監控錄相畫面倒了回去。
畫面上可疑男子從口袋裏掏錢的時候确實多拿出一個東西來,卻因爲沒有從正面拍到,所以沒辦法斷定是不是車鑰匙。
“你确定那是一把車鑰匙?”高峰再次向老闆娘确認。
老闆娘白了一眼說:“是不是車鑰匙我難道還分不清嗎?我記得那是一把大衆車鑰匙,上面有大衆的标志。”
“這麽說他開的是一輛大衆車。”高峰低頭沉思。
“你們還有什麽要問的嗎?沒有的話我要去忙了。”老闆娘說。
“等一下,你知道吳榮譽和夏荷的車子停在哪嗎?”高峰追問。
老闆娘搖頭回道:“不太清楚,應該是不遠處的停車場或者是路邊吧。”
停車場或者路邊?
高峰皺了下眉頭,他記得這兩個地方都沒有什麽監控。
該死的,那個停車場至少應該裝個監控吧?
“我們走。”高峰說着就向農家院外走去,同時吩咐道,“把監控拷貝一下!”
走出農家院,高峰又一次堪查了一下路邊和停車場。
說是停車場,實際上就是一片被整平的空地,并不足以容納所有來這裏旅遊的車輛,因此許多車都是停在路邊的。
不管是哪一個地方,夜深人靜的時候兇手都很容易避開人們的視線剪斷吳榮耀車子的刹車線。
蕭月一直跟随在高峰左右,幾分鍾後接了一個電話後講道:“你要的沿途監控已經弄到了,聶隊問你什麽時候看。”
高峰回道:“讓他把沿途的監控錄相延伸到前天傍晚,如果那家夥真的是開車上來的,那一定會被監控拍下來才對。”
“明白。”蕭月立即給聶萬裏回了個電話。
“監控已經拷完了,現在我們要怎麽辦?”張南從農家院裏面追出來問。
“回警局去。”高峰吩咐道。
“差不多到吃飯的點了,我們不吃完飯再回去嗎?”張南說着回頭看了眼農家院,裏面的飯香直讓他流口氣。
“走吧,局裏有泡面套餐等着我們呢。”蕭月說。
“又是該死的泡面。”張南搖頭晃腦地歎了一聲,追上高峰的腳步叫道,“我說大作家,今天可是星期六,我和蕭月卻陪你跑了一整天,等破了案之後你無論如何也要請我們倆吃頓大餐才行!”
“你就知道吃!”蕭月白了一眼。
“人活着不就是爲了一口吃的嗎?”張南回了句,覺得自己好吃并沒有什麽錯,甚至可以說非常的光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