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胡征輕吐一口氣說。
“對了,你老婆有買保險的習慣嗎?”高峰突然問。
“保險?”胡征想了下後搖了搖頭說,“我嶽父是個商人,他認爲應該把所有的資金都投到生意上,買保險不過是在浪費自己的錢,因此我和我老婆都沒有買保險的習慣。不過......”
“不過什麽?”高峰追問。
胡征猶豫了一下說:“在我老婆意外墜亡之後,我才知道早在一年前我老婆就買了一筆巨額保險。奇怪的是,保險受益人竟然會是夏荷!”
高峰眼睛一亮。
幾乎同時蕭月的身子也是微微一動,顯得有些激動。
“你老婆意外墜亡的時候都有誰在場?”高峰問。
“夏荷。她當時站在樓下,當我老婆從樓上掉下去時她是第一個發現的,并且是她報的警。”胡征回道,說着停下來想了想,好奇地問,“你們爲什麽要問這些?”
“哦,沒什麽,隻是随便問問。”高峰打了個哈哈說。
胡征卻在這時講道:“說起保險,我嶽父去世之後我才知道他也有一份巨額保險。”
“你說過你嶽認爲買保險是在浪費錢的!”高峰提醒道。
胡征點頭應道:“沒錯,我嶽父确實是這麽認爲的,因此當我得知他有那麽一份保險時也非常的意外。”
“那份保險的受益人是誰?”高峰追問。
“當然是夏荷。”胡征理所當然地說,話音微頓就接着講道,“哦,我想起來了。那份保險的投保日期是在我嶽父和夏荷結婚之後,應該是受夏荷的影響我嶽父才買的保險吧。”
“可你嶽父在買了那份保險後沒多久就發生了意外!”高峰低沉地叫道。
胡征點頭應道:“是的,是被車撞死的。”
“當時你也在場?”高峰問。
胡征搖頭回道:“不,我不在。不過那天晚上我們是一家人一起在外面吃的飯,還喝了一些酒。之後我和我老婆提前回去了,我記得那時是夏荷說想要散散步的,于是就和我嶽父步行回去的,可誰想半路上卻發生了車禍!”
“這麽說發生車禍的時候你嶽父身邊就隻有夏荷一個人?”
“應該是吧。後來警察對那起案件進行調查,除了夏荷外沒有第二個目擊證人。”
“那肇事司機呢,他是怎麽說的?”
“那家夥跑了。”
“跑了?”
“是的,直到現在也沒有抓住,而且撞死我嶽父的車子還是一輛報廢車。慶幸的是,那筆保險賠付了一筆巨款。”
高峰深吸一口氣,事情調查到這裏似乎所有的案子都和保險扯上了關系。
“鈴鈴鈴......”
這時外面響起了鈴聲,胡征起身講道:“抱歉,我必須得回去上課了,有什麽事你們等我下課再談吧。”
“哦,好。”高峰輕應一聲,與蕭月、張南一起離開了學校。
上車之後,蕭月立即叫道:“絕對錯不了的,張明達、張漢良、王帥、王雪蓮的死全都是保險詐騙殺人案,而害死他們的兇手就是夏荷!”話音微頓,又面色沉重地講道,“現在的問題是,事情都過去那麽多年了,想要重新調查取證非常難。而且,大部分案子發生的時候就隻有夏荷一人在場,根本沒有其他目擊者和多餘的證據可以幫我們指控她!”
“保險詐騙殺人案?”張南陰陽怪氣地叫了聲,接着講道,“蕭月,我看你是電視劇看多了,把什麽事情都想的那麽複雜。”
“怎麽,你不這麽認爲?”蕭月疑惑地看向張南。
“我隻認爲夏荷是一個不祥之人,任何和她有關系的人都會莫明其妙的死去。簡單地說,她非常的邪門。”張南回道,話音微頓就擺出“警界神探”的樣子講道,“别忘了,胡征剛才說過,王雪蓮從樓上掉下來的時候夏荷是在樓下的。如果按你的理論來說,王雪蓮就是被夏荷從樓上推下去的才對,可她怎麽能在樓下的時候又跑到樓上推王雪蓮下去?除非她會分身術!”
蕭月怔在了那裏。
沒錯。
王雪蓮墜樓的時候夏荷是在樓下的,她就算是有殺人動機也不具備作案條件。
還有張漢良的死,當時看到他掉入河裏的還有船上的其他遊客。
如果是夏荷動手殺害自己兒子的,那應該被其遊客看到才對,可當時沒有任何人指控這一點。
也就是說,張漢良的死完全是個意外。
可是......
所有的案子中都牽扯到了巨額保險,而且所有保險受益人都是夏荷,這又讓人不得不懷疑夏荷這個女人。
“高峰,你倒是說句話呀!”蕭月一臉無助地看向高峰,感覺自己就像是掉進了迷霧當中一樣。
明明看到出路就在眼前,可怎麽也走不出去。
“嗡......”高峰手機突然在這時響了起來,他掏出手機見是吳美麗打來的就接通了電話。
“我爸一定是被夏荷給謀殺的!”電話一接通就傳來吳美麗激動的聲音。
“怎麽,你有什麽新發現嗎?”高峰問。
吳美麗激動地叫道:“房子,我爸名下所有的房子都過戶到了夏荷的名下!”
高峰眼皮微沉。
吳美麗接着吼叫道:“那些房子原本是我爸留給我的,可現在卻全都成了夏荷的,你們難道不覺得奇怪嗎?他們結婚才剛剛一個月,就算是我爸改變主意不願意把那些房子留給我,那也不會這麽快吧?況且,他連說也沒向我說一聲!我可是我爸唯一的孩子,除了在他和夏荷結婚這件事上我反對他外,我們父女倆的關系一直都很好。可是......現在我爸的房子全都成夏荷的了,連一套也沒留給我,這完全說不通,一定是吳美麗背着我爸動的手腳!不行,我現在就要去找她算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