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百萬的賠付金額!
蕭月眉心暗緊,輕聲叫道:“高峰......”
“一會再說。”高峰向蕭月使了個眼色,接着向張英問道,“你還有其它事要告訴我們的嗎?”
張英搖了搖頭說:“我暫時能想到的就隻有這麽多了。”話音微頓,情緒又有所激動地叫道,“你們一定要好好查查那個女人,她身上一定不幹淨!”
“我會的。”高峰輕應一聲,起身道别後和蕭月、張南一起走出早餐店。
一上車,蕭月就有些迫不及待地叫道:“依我看,夏荷非常有問題。不論是他丈夫還是他兒子死之前都買了巨額保險,我懷疑她是爲了保費殺人的!”
張南不以爲然地說:“你要說那個女人爲了錢幹掉了自己丈夫,那我還會相信,可要說她爲了錢連自己兒子都不放過,那我是絕不會相信的。虎毒還不食子呢,那個女人就算是再壞還能對自己的兒子下手不成?”
蕭月冷哼一聲說:“有時候人未必比獸好到哪去,甚至要更壞!”話音微頓,不願和張南進行過多的争論,目光投到高峰身上問道,“你是怎麽看的,這會不會是連續的殺人騙保案?”
高峰沒有立即表态,面色沉重地說:“先找個地方吃中午飯,一切都等見過胡征再說吧。”
“嗯,好。”張南應道,一提起吃飯他的興緻是最高的。
高峰一行很快就趕到了市第一中學,就近吃了一點東西之後就在下午上課之前找到了在市第一中學擔任老師的胡征。
胡征是一名語文老師,衣着樸素,帶着一副厚厚的近視鏡,正在備課的他突然見到高峰三人之後有些意外。
“請問你就是王雪蓮的丈夫吧?”高峰走到胡征的辦公桌前問道。
“你是......”胡征擡起腦袋,透過厚厚的近視鏡一臉好奇地打量着高峰。
“哦,我是王雪蓮的朋友,方便找個地方談談嗎?”高峰問。
胡征眉心微皺,點頭應道:“哦,好,到隔壁辦公室去談吧。”
準确地說隔壁是一間器材室,胡征找來鑰匙後打開房門讓高峰三人進入。
“抱歉,這裏有些擠,卻是我現在唯一能找到的地方。”胡征說着又打量了一下高峰,一臉正色地說,“雪蓮的朋友我全都認識,你并不是她的朋友,對吧?”
蕭月掏出自己的證件說:“我們是市刑警隊的,找你是有些問題想要向你了解一下。”
“刑警隊的?”胡征又皺了皺眉頭,有些生氣地說,“我好像沒有做過什麽犯法的事情,你們這麽的突然來學校找我讓我的學生怎麽想我?這對我的聲譽影響非常不好!”
高峰微笑道:“我知道,因此才讓你找個合适的地方談話的,并且用的是王雪蓮朋友的身份,而不是警察的身份。”
胡征無奈地歎了一聲說:“你想要問什麽就快點問吧,我待會還得上課呢。”
“對于你老婆的死你有什麽想說的嗎?”高峰問。
胡征又皺了皺眉頭,非常好奇事隔多年以後竟然會有人來問自己老婆的死。
哦,不對,應該說是前妻。
“我沒有什麽好說的。事情已經過去這麽多年了,當時我又不在場,隻能說是一場意外吧。”胡征回道,對于這個問題似乎有些回避。
“在王雪蓮死之前你和她的關系并不好嗎?”高峰突然問。
“你爲什麽要這麽問?”胡征有些驚愕地看着高峰。
“我指的是你爲什麽要和她離婚。”高峰解釋道。
胡征輕歎一聲說:“是誰告訴你我要和她離婚的?實話說吧,要離婚的人是她,是她非要和我離婚不可的,我沒有辦法才和她離婚的。”
“是王雪蓮提出的,爲什麽?”高峰追問。
“覺得我無能呗。”胡征一臉無奈地說,又是一聲輕歎後講道,“我隻不過是一個老師,每個月就那麽一點死工資。”
說完看了看高峰三人,歎了口氣又講了起來。
“其實我和我老婆之間的關系之前一直都很好的,可這一切都從一個人進入我們的生活後發生了改變。”
“你是指夏荷?”
“沒錯,也就是我老婆的繼母。”
“能詳細點說嗎?”
“哦,好。自從夏荷和我嶽父結婚之後,她就掌管了整個家庭的财政支出,對于隻能死工資的我是越來越不滿,認爲我根本配不上雪蓮。或許正是因爲這樣,雪蓮和我的感情也越來越淡薄,尤其是在我嶽父意外去世之後雪蓮就對夏荷越來越依賴。與其說是我老婆要和我離婚的,其實不如說是受到夏荷指使才和我離婚的。”
“夏荷讓你們離婚你就離了嗎?”
“剛開始我也是極力反對,可是......夏荷那個女人是個非常有手段的人。哦,這裏我要順便提一下,我和我老婆住的房子是我嶽父買的,房産證上的名字也是我嶽父的。可就在我嶽父意外去世沒多久之後,我突然發現我嶽父所有的房産和生意竟然都轉到了夏荷的名下,而我老婆卻一分錢沒有得到。如果我堅持不和雪蓮離婚的話,那夏荷就要把我和雪蓮一起從房子裏面攆出去,不得以之下我隻能選擇和雪蓮離婚,好讓她繼續住在那裏。”
“這麽說你和你老婆離婚是爲了她好?”
“可以這麽說。我總不能看着我老婆剛剛失去父親又失去原本應該屬于她的一切吧?隻有我和雪蓮離婚了她才能繼續住在那裏,等将來夏荷百年之後那些原本屬于她的還會是她的。”
“你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起止是簡單,簡直是愚蠢!和我老婆離婚是我這輩子所犯下最大的錯誤,否則的話我老婆也不會在一個星期後意外的從樓上墜亡!”
“怎麽,你真的認爲你老婆是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
“難道不是嗎?”
胡征眨了眨眼睛,一臉不解地看着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