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簡單掃了一眼,問道:“你們有沒有覺得二樓的格局似乎比一樓小了許多?”
蕭月點頭應道:“至少小了四分之一,這裏一定有機關。”說着目光落在了側面的一個老式大衣櫃上,“張南,過來搭把手。”
實木衣櫃很重,再加上底部是平的,想要将它完全擡起來有些難,張南和蕭月隻能合力将它推向一旁。
“後面有扇門!”蕭月興奮地叫道。
高峰趕過去一看,衣櫃後面确實有一扇門,不過不是普通的木門,而是一扇防盜門。
誰會在家裏堆放雜物的地方裝一扇防盜門,而且還刻意的用衣櫃擋起來?
“這扇門實在是太可疑了。”高峰盯着門說。
“你有鑰匙嗎?”蕭月回頭向吳美麗問道。
吳美麗搖頭回道:“沒有。我爸隻給了我一把大門鑰匙,如果不是你們發現的話我根本不知道這裏還藏着一扇門。”
“我們得進去看看。”高峰盯着防盜門說。
“你不是會開鎖嗎?”張南想到高峰曾經用一隻黑夾打開門鎖的事情。
高峰搖頭苦笑:“我的技術對付普通的鎖還管用,對付這種防盜門就隻能呵呵了。”
“交給我來吧。”蕭月說着擠上前去。
“你不會是想把門給砸了吧?”高峰伸手攔住,想到蕭月那暴力打開車窗的事情。
蕭月笑道:“放心,這次不會。”說着彎腰看了看門鎖,然後又起身來回找了找,最後目光落在吳美麗身後的一隻舊衣架上。“把那個遞給我。”
吳美麗急忙伸手将身後的鐵衣架遞給蕭月。
蕭月将衣架拉直,然後将前端伸進鎖孔裏來回轉動了幾下。
“咔。”一聲輕響傳來,防盜門竟然被打開了,而且還是被一根衣架給打開的。
“蕭月,你可沒說過你還會這一手!”高峰有些意外地叫道,同樣會開鎖的他看出蕭月的水平遠在他之上。
蕭月笑了聲說:“你又沒問過我。”說着伸手拉開防盜門,見裏面還有一扇木門就以同樣的手法将門鎖撬開。
一股黴爛的氣味撲面而來。
“這味......這間屋子有多久沒人來過了?”張南捂着鼻子叫道。
高峰打開手機照明向蕭月吩咐道:“找找開關在哪。”
“啪。”蕭月找到電燈開關将燈打開,緊接着就被屋子裏的情況給吓到了。
“天呀,這是一間靈堂!”站在後面的張南驚聲叫道。
沒錯,屋子裏面陰沉沉的,對面桌子上擺放着四個靈位和照片,後面則是四隻骨灰盒。
“進去看看。”高峰吩咐道。
四人小心翼翼地走到靈桌前。
最左側的照片是一名不到三十歲的男子,長相憨厚,照片卻是最爲陳舊的,擺放在這裏的時間最長。
緊跟着是一名看起來十八九歲的大男孩,眉宇之間和第一張照片上的男子有幾分相像,卻要壯實許多。
第三張照片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頭發微秃,像是一個商人。
第四張照片是位二十出頭的女人,眉清目秀,看起來十分的可人兒。
“這些是......”吳美麗看到這些照片和骨灰盒後驚叫一聲,身體瑟瑟發抖像是被吓到了。
“你沒事吧?”高峰回頭問道。
“沒......沒事。”吳美麗緊張地搖了搖頭,眼睛盯着四張照片說,“我可能知道他們是誰。”
“哦?”高峰有些意外地叫了聲,跟着問道,“他們是誰?”
吳美麗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稍微鎮定一些,然後講道:“在我爸和夏荷結婚之前我曾經對那個女人進行過調查,她之前結過兩次婚。第一任丈夫叫張明達,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在與夏荷結婚的第八個年頭被車給撞死了;夏荷爲張明達生了一個兒子,名叫張漢良,可是張漢良卻在十八歲的時候掉進河裏淹死了,據說連屍體也沒有找到;她的第二任丈夫是位商人,名叫王帥,與她結婚一年後也在一次車禍中死了;王帥還有一個女兒名叫王雪蓮,在王帥去世的第二年也離奇的從樓上掉下來摔死了。”
高峰掃了一眼桌子上的四張照片,向吳美麗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這四個人分别就是張明達、張漢良、王帥和王雪蓮?”
“應該錯不了的。”吳美麗說着哆嗦了一下,緊張地舔了一下嘴唇叫道,“這實在是太邪門了,似乎每個和那個女人有關的人都會莫明其妙的死掉!”
“三任丈夫、一個兒子和一個繼女都先後死去,這個叫夏荷的女人确實夠邪門的,絕對是一個不祥之人。”張南低沉地說。
“你是怎麽看的?”蕭月一臉正色地向高峰問道。
高峰又盯着四張照片看了看,深吸一口氣說:“先離開這裏再說。”
四人退出了這間陰氣沉沉的房間,鎖上房門将衣櫃放回原位,然後走出了夏荷家。
“我......我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去休息了。”吳美麗哆嗦地叫道,她被二樓那間密室裏的場景給吓壞了。
畢竟吳美麗名義上也是夏荷的繼女,如果任何一個和夏荷有關的人都會莫明其妙的死去,那下一個意外死亡的人會不會是她?
“你回去休息吧。我們幾個會繼續調查這件案子,有什麽進展的話打電話通知你。”高峰說。
“哦,好。”吳美麗心神不甯地應了聲,再次向高峰三人道别之後就一個人踉跄地走到大街攔了輛出租車先行離去。
高峰回頭看了一眼夏荷的房子,似乎因爲二樓密室的發現,整座房子都被一股無形的死亡之氣所籠罩。
“不管夏荷是不是不祥之人,她所有的親人都莫明其妙的死亡确實太詭異了,我們有必要繼續調查下去才行!”高峰一臉認真地說。
“你想從哪裏入手調查?”蕭月問。
高峰想了一下說:“就從樓上那四位死者開始調查吧,查一下他們還有什麽親人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