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中醫點頭應道:“沒錯,我記得她說自己肚子疼。”
“那老先生的診斷結果呢?”高峰問。
老中醫回道:“我爲她把了脈,她氣血充足,并不像有病的樣子。不過......肚子疼這種小病最是難以診斷,也許真的是我診錯了也說不定。”
“我明白了,謝謝老先生指點。”高峰說着又拱了拱手,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吳美麗追上去叫道:“剛才那位老醫生說的話是什麽意思,是說夏荷那個老女人在裝病是吧?哼!我就知道是這麽一回事,那個狡猾的老狐狸裝肚子疼就是想讓我父親半夜開車下山,然後在路上謀殺了他!”
“以目前所掌握的資料來看,你父親的死确實存在着蹊跷,可要說他是被夏荷給謀殺的還有些言之過早。”高峰回道,話音微頓,一邊加快腳步向農家院走去一邊摸着肚子叫道,“我快餓死了,大家快點。”
因爲暫時還不需要爲其他客人做飯,所以高峰所點的飯菜上菜的速度還是很快的。
沒有多長時間,一份韭菜炒雞蛋、一份炒野菜、一份山豬肉和一份炖野雞就端上了桌面,另外還有農家蒸的手工饅頭。
農家院做的飯菜都非常的實惠,眼前四個菜别說是兩個人了,就算是高峰四人也未必能吃的完,吳榮耀和夏荷點了這麽多菜有些奢侈和浪費了。
高峰并非真的餓了,隻是想要看看這裏飯菜的質量,每樣菜隻是嘗了嘗就沒有再動過筷子。
吳美麗的心情非常差,可以說根本沒有動過筷子。
蕭月的飯量不大,也沒有吃多少。
倒是張南的食量驚人,竟然憑借一個人的戰鬥力将四人的份量一掃而光,連那些饅頭也沒有放過。
“你們覺得味道怎麽樣?”老闆娘在高峰準備結帳時問道。
“非常好。”高峰露出笑容說,付了錢之後就和蕭月三人離開了農家院。
“接下來呢,我們要去哪裏?”張南打了個飽嗝問道,跟在高峰身邊他至少能嘗到美食,因此還是非常樂意爲高峰服務的。
“到警局一趟。”高峰吩咐道。
“好。”張南應道,連爲什麽也沒有問。
“給李安打個電話,我需要他幫個忙。”高峰上車前吩咐道。
警車一路飛馳,一個小時後出現在警察局的停車場内,李安已經等在了那裏。
見到高峰一行人後李安打了個哈欠,一臉不滿地說:“你們知道今天星期幾嗎?是星期六,星期六呀!天呀,我已經不記得上次星期六時休息是什麽時候了,這才好不容易休息一次,你們竟然給我打電話把我叫到了這裏來!”
“有件事需要你幫忙。”高峰說。
“什麽事?”李安皺着眉頭問,輕哼一聲說,“最好是值得我星期六跑一趟,另外你們得支付我加班費才行!”
“加班費是小事。如果能證明了我的推理,我想聶萬裏是非常樂意支付你加班費的。”高峰說。
“究竟是什麽事?”李安好奇地問,高峰的話已經勾起了他濃厚的興趣。
“昨天晚上山上出了車禍,你知道嗎?”高峰反問。
李安點頭應道:“這個我聽說了,不過昨天晚上值班的并不是我,因此我沒有去過現場。”話音微頓,壓低聲音講道,“聽說司機死的非常慘,而且屍體被燒成了焦炭。”
“嗚嗚嗚......”吳美麗忍不住哭了起來。
李安一臉不解地看向吳美麗。
高峰解釋道:“她叫吳美麗,是昨晚車禍遇難者的女兒。”
“什麽?”李安眉頭一皺,一邊暗自責怪高峰沒有提前說一邊忙着向吳美麗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是......總之我剛才不是故意的,請你原諒我。”
“沒關系,隻要你們能幫我找到殺害我父親的兇手就行!”吳美麗抹着眼淚說。
“兇手?”李安怔了一下,轉而向高峰問道,“昨天晚上不是車禍嗎?”
高峰回道:“吳女士懷疑她父親是被繼母謀殺的。哦,也就是車禍中的幸存者。”
“啊?”李安一臉的驚訝,看了看傷心欲絕的吳美麗,然後又向高峰問道,“怎麽,你也認爲那不是一場車禍,而是謀殺?”
高峰搖頭回道:“現在還不能肯定。根據我們現在所掌握的資料來看,昨天的車禍确實存在着蹊跷,因此需要你的幫助才行。”
“說吧,你們想要讓我做什麽?”李安拍着胸脯問。
高峰掏出那隻裝在證物袋内的内存卡說:“這個是從行車記錄儀中找到的内存卡,你看能不能想辦法恢複上面的東西。”
李安接過内存卡看了一眼,沒好氣地說:“老兄,我是鑒證專家,不是電腦專家。”話音微頓,瞟了一眼哭泣不止的吳美麗,輕歎一聲說,“好吧,我可以試試。還有什麽嗎?”
高峰取出那兩隻煙頭遞過去說:“我想讓你檢測一下煙頭上的DNA,看看是不是同一個人的。”
“這個容易,不過時間可能會長一些。”李安接過煙頭說。
“沒關系,你什麽時候有結果了告訴我們一聲就行。”高峰說。
“那好,我現在就去忙了。”李安向衆人打了聲招呼,拿着内存卡和煙頭就向鑒證科走了過去。
“現在呢,我們是不是要休息一下?”張南伸了個懶腰問。
就在這時,吳美麗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接了電話後向高峰三人講道:“是醫院來的電話,那個女人醒了過來。”
“你是指夏荷?”高峰問。
吳美麗點了點頭。
做爲夏荷的繼女,同時也是夏荷唯一的親人,醫院那邊有什麽狀況都會在第一時間通知吳美麗。
“走,到醫院去。”高峰吩咐道。
四人上車,警車再次疾馳駛向市第一人民醫院。
夏荷住在急救科的病房裏,從昨天晚上到剛剛之前一直處于昏迷狀态。
四人走到夏荷的病房前時吳美麗突然停了下來,身子瑟瑟發抖地說:“我......我們......真的要見那個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