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月!”
除了高峰外其他人都愣在了那裏,本應留在文星房間裏面的蕭月竟然站在大家面前,而且比衆人先一步抵達天台。
“你是從哪上來的?”聶萬裏激動地問。
如果蕭月能避開監控到天台上來,那文星也能!
蕭月的目光落在表情不自在的文星身上說:“在他卧室的窗戶旁就是酒店大樓的排水管道,我就是順着管道爬上來的。”
“什麽?”聶萬裏驚聲叫道。
高峰這時盯着文星講道:“你原本是住在十四樓的,卻突然換到了十三樓,原因大概就是想借助酒店的排水管道爬上來,對吧?”
文星哼了一聲說:“别開玩笑了。就算是她能順着排水管道爬上來,也不代表任何人都能順着排水管道爬上來,不對嗎?”
高峰笑了一聲說:“你說的沒錯。蕭月是特種兵出身,就算是沒有排水管道她也能利用其它方法上來,一般人卻做不到。可你就不同了,我在網上翻看過你的微博,你是的一個攀岩愛好者,至少每個月都要進行一次攀岩,對于你來說借助排水管道從十三樓爬到這裏來實在是太簡單了。”
文星眼皮連續跳動,哼了一聲說:“就算我是名攀沿愛好者,可以借助管道爬到這裏來,那似乎也說明不了什麽,徐同的死和我沒有一點關系。我再重申一遍,在徐同被殺的時候我一直待在房間裏面,哪也沒有去過。”
“那你怎麽解釋自己昨天要從十四樓搬到十三樓來?”高峰問。
文星眼皮一沉,哼了一聲說:“我不喜歡‘十四’這個數字,搬到十三樓來有什麽問題嗎?”
高峰微微一笑,目光落在文星那纏着繃帶的右手上,“那你的手呢,真的是整理行禮時劃傷的?”
文星本能地将右手伸進口袋裏,應道:“沒錯,我是在整理行禮的時候不小心劃傷的。”
“我們有市裏最好的鑒證專家,如果你真的是在整理行禮時被劃傷的手,那你的行禮箱或者房間裏面應該有血迹才對。”高峰說。
文星的眉心又緊了起來,同時眼皮不停地跳動。
看到文星的反應,高峰就更加自信自己的推理沒錯,轉而向蕭月問道:“怎麽樣,有沒有什麽發現?”
蕭月從口袋裏面拿出一隻巴掌大小的證物袋,裏面裝着一塊棉球。“你猜的沒錯,他的手是在攀爬的時候不小心被外露的螺絲劃破的。我已經采集到了上面的血液樣本,隻要和他進行DNA比對就可以證明他是在說謊,徐同被殺時他确實由排水管道爬上來過。”
高峰了點了點頭,像愣在那裏的文星問道:“你現在還有什麽話說?”
文星眼皮連續跳動幾下後講道:“就算是我爬上來過又能怎麽樣?誰能證明我是在徐同被殺之前上來的?再說了,在晶月被殺的時候我在休息室裏面練歌,根本不可能上去殺害她!”
“高峰已經證明了你練歌的同時可以到天台上去。”蕭月講道。
“什麽?”文星緊皺着眉頭,一臉驚訝地看着高峰。
高峰講道:“我們調查過了。在晶月被害的時候确實有一名保潔員聽到了你的歌聲,不過他也提起過,你的聲音低沉而沙啞,還咳了一聲,應該是感冒了。可事實上你現在的精神非常好,一點也不像感冒的樣子。”
“我......”文星剛開口就被高峰打斷了。
“停電前保潔員是接到有人投訴廁所被堵了才過去的,而他清理後卻發現是有人故意将大量的報紙塞進了馬桶裏,這才造成了廁所被堵。”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故意往馬桶裏面塞報紙的人就是你,目的就是爲了給自己尋找一個不在場證明的證人。”
“另外,我們進行過測試。你的休息室隔音效果非常好,即使在裏面大聲唱歌,站在門外的人也很難聽到聲音,可爲什麽遠在三十米外廁所裏的保潔員卻能聽到你的歌聲?”
“原因很簡單,你故意将房間開了一條縫,隻有這樣聲音才能傳出去!”
“大明星,像你這樣的人是非常注重隐私的,尤其你是在練習自己的新歌,怎麽可能馬虎到練歌的時候不關房門?”
高峰一連講道,文星已經是完全愣在了那裏。
“我......我......”文星語塞不知說什麽才好。
高峰冷笑一聲接着講道:“大明星,我們再來說說你唱歌的時候是如何跑到天台上去的吧。那是因爲你根本不在房間裏面,而是将事先錄好的聲音留在了沒有關好門的房間裏,并在破壞了體育館的電源後跑到天台上去将晶月給推了下去!這就是爲什麽你即能在房間裏面唱歌又能跑到天台去殺人的原因!”
“你......你胡說!”文星尖聲叫道。
“胡說?”高峰冷哼一聲,接着講道,“你那錄有歌聲的音頻應該還在你身上或者行禮箱内,隻要找到它就能證明我說的話是真的。另外,晶月的手機卡應該還在你身上吧?”
“什麽手機卡?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文星越來越緊張了。
“你要是不知道的話我就提醒你一下吧。我們找到晶月手機的時候發現裏面并沒有手機卡,唯一的可能就是兇手拿走了它,并在後來的兩起命案中用它分别給張迎賓和徐同打了電話!”高峰聲嚴厲色地叫道,話音微頓,扭頭向聶萬裏講道,“我申請對他進行搜身和搜查他的房間,隻要能找到晶月的手機卡就能證明他是殺人兇手。”
聶萬裏點頭應道:“我同意你的觀點,立即對他進行搜身!”
張南立即如同惡虎一般撲了過去,蕭月也一個箭步上去伸手抓了文星的手臂。
在一個兩百多斤的胖子和一名退役特種兵面前,文星根本沒有掙紮和反抗的機會,一下子就被按在地面上。
很快蕭月就找到了文星的手機,即使他換過卡,用這部手機撥打過電話也會在通話記錄裏面留下訊息。
“他在張迎賓和徐同死之前分别打過他們的電話,和兩名死者手機上的通話記錄吻合!”蕭月用文星的手指對手機進行指紋解鎖之後叫道,緊跟着在文星的口袋裏摸出另一張手機卡來,“這還有一張手機卡,應該是晶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