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高峰點頭輕應一聲,突然伸手指着其中一篇微博中的照片問道,“文星是個攀沿愛好者?”
蕭月見高峰指的是一張文星在攀沿時的自拍者,于是點頭應道:“沒錯,他至少每個月都會進行一次攀沿活動,是個不折不扣的攀沿狂。”
高峰微微一笑,像是找到了答案,關上手機閉目養神。
三人再次回到酒店時警方對演唱會工作人員的排查正進行的如火如茶,整個酒店大堂看起來就像是熱鬧的菜市場一般。
焦頭爛額的聶萬裏一見到高峰就迎上去問道:“怎麽樣,有什麽進展嗎?”
高峰沒有回答,而是反問:“文星在哪?”
“應該還在他的房間裏,我們的人一直在大堂,沒有見他出去過。”聶萬裏回道。
“好。”高峰輕應一聲就加快腳步朝電梯走去。
聶萬裏一邊跟上一邊轉而向蕭月問道:“你們到底有什麽收獲沒有?”
“高峰認爲文星就是兇手。”蕭月回道。
“他?”聶萬裏有些意外,跟着問道,“作案動機呢?”
“爲死去的穆靈報仇。我們懷疑穆靈肚子裏面的孩子是文星的,當年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不爲人知的事情,這才導緻文星要殺人替死去的穆靈報仇。”蕭月回道。
“可你們不是說晶月死的時候文星在自己的休息室裏嗎?并且找到了人證可以證實這點。”聶萬裏不解地問。
“體育館的保潔員确實聽到了文星在唱歌,可高峰已經推翻了這個不在場證據,證實了文星在唱歌的同時依然能到天台去殺人。”蕭月說着一臉崇拜地看着高峰的背影。
“那他是怎麽做到的?”聶萬裏一臉驚訝地問。
蕭月搖頭回道:“這個我還不太清楚,他沒有進行任何的解釋。”
“張迎賓被殺的時候文星也沒有不在場證明,可徐同死的時候文星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間裏呀!”聶萬裏提醒道。
蕭月回道:“我們這次回來就是爲了揭穿文星的把戲。”
走在前面的高峰突然腳步一頓,轉而走到了酒店前台,向站在後面漂亮的女孩問道:“我想确定一件事情,文星是打從一開始就住在一三一二号房間的嗎?”
前台女孩查了一下記錄回道:“不。他原本的房間位于十四樓,可是昨天晚上他突然提出了要更換房間,這才搬到了現在的房間的。”
“謝謝。”高峰說了聲就轉身繼續朝電梯的方向走去。
十四樓的條件明顯要比十三樓好,文星爲什麽要從十四樓搬到十三樓?
蕭月的眉心緊了緊。
“叮。”電梯門打開,高峰一行四人進入電梯中,很快就在十三樓停穩。
“嘭、嘭嘭。”高峰又一次敲響了文星的房門。
片刻之後文星打開了房門,看到高峰後并沒有前幾次抵觸的情緒,一臉鎮定地問:“你們又有什麽問題想要問我嗎?”
“可以進去談嗎?”高峰反問。
站在後面一身警服的聶萬裏開口講道:“我是市刑警大隊的大隊長聶萬裏,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
“進來吧。”文星這才放高峰四人進入,伸手指着沙發說,“幾位警察同志随便坐吧,想喝什麽自己到冰箱裏面拿。”
高峰沒有坐下,而是走到對面的落地窗前将窗簾拉開看着外面的夜色說:“這裏的風景真好。”說着轉身向文星講道,“我可以随便轉轉嗎?”
文星聳了下肩表示無所謂。
高峰一邊在房間裏走動一邊問道:“在晶月從天台上掉下來的時候你在什麽地方?”
“我說過了,當時我在自己的休息裏面練歌。”文星回道。
“這麽說你是不可能到天台上去的?”高峰問。
文星擠出笑容說:“我既然在房間裏面練歌,又怎麽能到天台上去?”
“那在張迎賓被殺的時候呢?”高峰又問。
“我在兜風。”文星回道。
“這麽說張迎賓死的時候你并沒有不在場證明,對吧?”高峰一臉正色地問。
“可以這麽說。”文星應道。
“那徐同被害的時候呢?”高峰追問。
“我應該在這間房子裏面,哪也沒有去過,這點酒店的監控可以爲我作證。”文星淡定地說。
高峰點頭應道:“沒錯,酒店的監控拍下你進入房間後就再也沒有出去過,可這并不代表你就真的沒有離開過房間。”
“什麽意思,你問了這麽多問題就是想指控我殺了他們三個嗎?”文星不高興地問,哼了一聲說,“除非是我有分身術,否則的話我是根本不可能作案的!”
高峰走到卧室房門前,回頭向文星問道:“我可以進去嗎?”
文星點了點頭。
高峰推門走了進去,打開卧室的窗戶深吸一口氣說:“沒想到這麽高的地方空氣還這麽好。”
文星起身走到卧室門前盯着高峰的一舉一動,哼了一聲說:“如果你到樓頂的話空氣會更好。”
“你怎麽知道樓頂的空氣會更好?”高峰猛地回身問道。
文星怔了一下,随即回道:“我猜的。”
高峰微微一笑,開口叫道:“蕭月,麻煩你過來一下。”
蕭月走到高峰身邊問道:“什麽事?”
高峰走到蕭月面前低聲說了幾句,蕭月随即點了點頭。
“走吧,我帶你們到天台上去見一個人。”高峰說着就向外走去,來到門口又停下來向文星講道,“一起來吧,你會對這個人非常感興趣的。”
文星皺着眉頭猶豫了一下,随後拿上自己的外套,戴了頂帽子後跟了上去,走出房間後發現蕭月沒有出來,就停下來問道:“怎麽,她不和我們一起去嗎?”
高峰笑道:“她想借的房間休息一下,除非你認爲一個警察會偷你的東西,或者你房間裏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那我可以讓她出來。”
文星眉心又緊了一下,随後講道:“我房間能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再說了,有一個警察留在我房間裏相信也沒人敢到我房間裏面偷東西。”說着“呯”的一聲将房門關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