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說沒有人能證明你所說的話?”高峰追問。
“沒錯,當時就我一個人,沒有人可以爲我做證!”文星越說越氣憤,到了最後幹脆揚着腦袋,曆聲叫道,“聽着,我沒有時間和你們浪費。如果你們真的懷疑是我殺了人,那請你們拿出證據來,或者說直接把我帶走也行!”
晶月死了,做爲她的搭檔,文星原本就是當下最熱門的話題之一。
如果這時将文星帶回了警局,并且是在沒有任何實質性證據的情況下,那一定會爲原本就熱鬧的話題再加一把火的。
蕭月急忙起身講道:“文星先生,我們都相信你和這兩起案子沒有任何的關系。可做爲警察我們必須懷疑每一個可能性,并進行針對性的調查,希望你能理解。”
或許因爲蕭月這位大美女的出面,文星的态度稍有緩和,卻依然闆着臉說:“我真的很累了,請你們離開吧。”
高峰起身講道:“在案子調查清楚之前希望你能繼續留在這座城市。”
文星哼了一聲說:“我已經說過了,我買了今天中午的飛機票。如果你們真的認爲我和張迎賓的死或者晶月的死有任何一丁點的關系的話,那請你們拿出真正的證據來,否則的話就别再來煩我!”
高峰微微一笑,伸手壓了壓頭頂的帽子說:“再見。哦,不,我們一定會再次相見的。”說着直接朝房門走了過去。
“嘭!”文星在高峰三人離開之後用力将房門關上,并進行反鎖。
“怎麽,你真的認爲文星和這兩起案子有關?”蕭月走到高峰面前小聲詢問,說完不給高峰說話的機會就又講道,“别忘了晶月從樓上掉下來的時候文星在自己的休息室裏面練歌,有體育館的保潔爲他作證,他根本不可能是殺害晶月的兇手。另外,剛才我們也證實了那個電話号碼是屬于晶月的,殺害晶月和張迎賓的是同一個兇手,晶月不是他殺的話他也不可能是殺害張迎賓的兇手。”
“沒錯,我覺得我們在文星身上不過是白白浪費時間而已!”張南叫道,完全贊同蕭月的看法,卻又像是針對于高峰。
高峰沖兩人微微一笑,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隻是輕聲說:“走吧,看看徐同又是怎麽說的。”
徐同的房間距離文星的房間并不遠,拐個彎就到了。
李安和一名四十多歲的女人站在徐同的門口,見到高峰三人走過來就開口講道:“前台已經打過徐同房間裏面的電話了,卻一直沒有人接。我怕出什麽事,于是就叫來了樓層保潔員,她會幫我們打開房門的。”
“做的非常好。”高峰誇道,同時示意保潔員打開房門。
保潔員拿着鑰匙站在門口,一臉猶豫地說:“按規定客人入住後我們是不能再打開房門的,除非是發生了緊急情況。”
“現在已經有兩起命案了,你覺得這不算是緊急情況嗎?”李安問,已經簡單交待過了爲什麽要找徐同。
保潔員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氣後将門卡貼了上去。
“嘀。”随着一聲輕響,房門打開一條門縫。
“徐先生,你在嗎?”保潔員透過門縫輕聲呼喚。
高峰卻直接一把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屋子裏亮着燈,不過這間客房和文星的一樣,是間套房,所以并不能真正看到卧室裏面的情況。
高峰三兩步就走到了卧室門前,人卻愣在了那裏。
沒人?
卧室裏空當當的,床鋪甚至整齊地鋪在那裏,并不像有人睡過的痕迹。
“人呢?”蕭月緊跟着高峰來到卧室門口。
卧室裏面還有配套的洗手間,隻能看到裏面透着燈光,卻不能肯定裏面有沒有人。
“徐同!”高峰站在門口喚了一聲,見沒有人回答就伸手推開洗手間的房門。
像會客廳和卧室一樣,洗手間裏面空當當的,連個人影也沒有。
“那家夥難道根本沒有回來過?”蕭月好奇地問。
“不,他回來過。”高峰轉身來到了會客廳,茶幾上扔着徐同口袋裏面裝着的酒瓶,沙發上還扔着一件外套,正是徐同之前在體育館時穿過的。
“那他到哪去了?”蕭月不解地問。
“我知道了!”張南突然大叫一聲,把在場的人全都吓了一跳,擺出“警界神探”的樣子講道,“如果說殺害晶月和張迎賓的兇手是同一個人的話,那這個人一定就是徐同了!那個該死的混蛋,他一定是知道我們會來這裏找他,于是逃跑了!我建議,立即向聶隊彙報這件事,向徐同進行全城通輯!”
高峰伸手拿起徐同的外套,突然發現下面還扔着一隻錢包,打開後裏面裝着厚厚的鈔票和一些證件。
“如果他是畏罪潛逃的話,那絕不會留下這些東西的。”高峰揚了揚手中的錢包說。
張南的推理又一次被推翻了,這讓他非常的不爽,皺着眉頭叫道:“那你說徐同哪去了,該不會是人間蒸發了吧?”
“我不知道。”高峰搖了搖頭,跟着向李安講道,“麻煩你再跑一趟,查一下酒店的監控錄相,看看徐同是不是離開了酒店。”
“好。”李安輕應一聲就走了出去。
高峰三人跟着出去後,樓層保潔員立即将房門給鎖上了。
“麻煩你在這裏等着,如果住在裏面的客人回來的話告訴他我們正在找他。”高峰向保潔員吩咐道。
“哦,好。”保潔員連聲應道。
“那我們現在去哪?”蕭月詢問。
高峰眼皮向上擡了一下說:“先去見見林少華吧。”
一分鍾後高峰三人就站到了林少華的房間門口,隻是三人并沒有敲門,而是由高峰撥通了林少華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