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說沒有監控拍到晶月前往天台的畫面?”高峰問。
蕭月搖頭回道:“沒有,通往天台的樓道是監控盲區。即沒有監控拍到晶月前往天台的畫面,同時也沒有監控拍下有人從天台上下來的畫面。”話音微頓,接着又講道,“即使有監控正好對着通往天台的樓道也沒有用,因爲晶月在接到電話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就已經停電了,監控根本沒辦法拍到停電後發生了什麽。”
高峰閉上眼睛想了一下說:“想辦法查一下監控裏晶月接的那個電話是誰打的。”
“你懷疑打電話的人就是兇手?”蕭月問。
高峰點了點頭。
蕭月應道:“好,我會跟這條線索的,隻是現在已經是半夜了,必須等天亮之後通訊公司上了班才能調查。”
高峰又點了點頭,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讓通訊公司不是自家開的呢?
再說了,晶月的手機卡丢失,這也在一定程度上加大了偵破的難度。
兇手爲什麽要拿走晶月的手機卡呢?
該不會隻是單純的想要阻止警方調查通話記錄吧?
要知道,隻需要到通訊公司一趟,不需要手機卡也能查到通話記錄。
還是說,兇手拿走手機卡隻是想轉移警方的注意力?
不管怎麽說,晶月的手機卡不見了,必須想辦法找到它才行。
又等了片刻之後,蕭月的手機響了起來,聶萬裏打電話說他已經找到了可以進行落地實驗的假人。
這裏是體育館,有一些用來進行摔跤用的假人,正好派上了用場。
聶萬裏親自扛着假人來到了天台,喘了口氣向高峰問道:“要怎麽進行實驗?”
高峰向下看了一眼後講道:“這裏交給我們了,麻煩你到下面疏散人群吧。”
“好。”聶萬裏輕應一聲,又趕到下面疏散停車場的警員,然後留在現場觀察假人的落地點。
高峰将假人放在護欄上面說:“我們先假設晶月是自己跳下去的,不管她如何跳至少需要向前邁出一小步才行。”說着将假人輕輕地往前推了一點,“呼”的一聲,假人以自由落體的形式砸向地面。
“嘭!”地面傳來具大的碰撞聲,随後高峰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接通後傳來聶萬裏的聲音。
“假人落地點從死者遠了五米。”聶萬裏回道。
高峰微微一笑:“我們隻是假設晶月向前邁出一小步,落地點就遠了五米,那也就沒必要再試驗她用力跳出去了。請把假人拿上來吧,我們要試驗她是被人推下去的。”
“哦,好。”聶萬裏輕應一聲。
片刻之後,聶萬裏扛着份量和晶月差不多的假人再次來到天台。
“喂,爲什麽不是你們下去取,而是要讓我把這家夥給送上來?”聶萬裏喘着粗氣不滿地叫道,扛着這麽重的東西爬一次天台真不是說說那麽容易的。
高峰聳了一下肩說:“這叫能者多勞。你知道的,我沒有什麽力氣,下去取的話說不定會被那東西給壓趴下去;蕭月是位女士,凡是有點紳士風度的人都絕不會讓她幹這種體力活;剩下的就隻有張南了,你認爲張南能勝任嗎?”
聶萬裏目光落在張南那一身肥肉上說不出話來,張南自己想爬到天台都費勁,别說是再背一個假人了,等他爬上來指不定要到天亮了。無奈地歎了一聲,聶萬裏又邁動步子往樓下跑,等待着第二次落地實驗。
其實第一次落地實驗就已經排除了自殺的可能性,不過爲了謹慎起見,高峰還是決定了要做謀殺落地實驗,這也是對死者的尊重。
等一切就緒後,高峰将假人貼着護欄放好,然後用力将其推了下去。
“嘭!”假人再次與地面來了一次親密接觸,随後高峰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結果怎麽樣?”高峰接通電話後詢問。
聶萬裏回道:“可能會讓你失望,落地點和上次幾乎一模一樣,比死者落地點遠了幾米。”
怎麽會還遠了幾米?
高峰的眉頭皺了起來。
一旁的蕭月和張南也愣了一下,随後張南喃喃道:“難道說晶月即不是自己跳下去的,也不是被人給推下去的?怎麽可能是這樣,即不是自殺也不是謀殺?”
“也許她被推下去的地方并不在這裏。”蕭月凝眉思考。
“不,體育館不同于一般的高層建築,同一面不可能有那麽多抛屍點,就隻有這麽一個向外突出的平台。”高峰沉聲講道。
“那你怎麽解釋兩次落地實驗的結果?”蕭月皺着眉頭問。
高峰同樣緊皺眉頭,自殺實驗和謀殺實驗都沒有準确地落在死者的位置上,這說明實驗當中出現了漏洞。
漏洞究竟在哪?
“也許她在被推下去的時候就已經死了。”蕭月想着說。
高峰眼睛一亮,略顯激動地說:“不,她被推下去的時候并沒有死,而是進行了本能的反抗!别忘了,我們聽到了她的尖叫聲。”
“反抗?”蕭月眼睛也亮了起來,如果一個人在活着的情況下被人從這裏推下,那她一定會進行本能的掙紮或反抗。“我知道了!晶月在被推下去的時候伸手抓住了兇手的衣物、手臂之類,從而使她的墜落産生了蕩秋千效應。也就是說她在落下去的時候回蕩了一些,這才導緻屍體相對來說靠裏!”
“你分析的沒錯。不過,晶月在被推下去的時候抓住的并不是兇手,而是欄杆!”高峰說着目光落在了護欄上面的欄杆,興奮地撥通聶萬裏的電話叫道,“麻煩你把假人弄上來,我們要進行第三次落地實驗。另外,請鑒證科的人上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