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星努力想了一下說:“好像是叫張迎賓,我記不太清楚了。”
“你怎麽确定她前男友會在這裏?”高峰問。
文星回道:“因爲我在台上看到了他,他就坐在舞台的最前端。”
“你确定是他?”高峰追問。
文星點頭應道:“非常确定,你們可以去調查他一下。”
“好的,謝謝你爲我們提供的重要線索,如果想到其它線索的話請在第一時間内和警察聯系。”高峰起身應道。
“明白。我絕對是一個好公民,會盡全力配合警方行動的。”文星跟着起身講道,并親自送兩人出去。
“啪。”随着房門關閉,高峰、蕭月和文星分處兩個世界中。
“你是怎麽看的?”蕭月有些急切地問,想要聽聽高峰是如何判斷文星的。
“你呢?”高峰反問。
蕭月想了一下說:“我覺得文星說的話可信度非常高。”
“理由呢?”高峰問。
蕭月回道:“一,他沒有否認自己離開舞台後和晶月見過面;二,你應該也注意到煙灰缸裏面的煙頭了,他根本沒有時間跑到天台去殺人;三,我們現在有了一個新懷疑對象,晶月的前男友具有重大的作案嫌疑。”話音微頓,再次問道,“你覺得呢?”
高峰笑了聲說:“煙灰缸裏面的煙頭和煙灰并不能做爲他的不在場證據,因爲那些都是可以事先準備好的。不過,他說自己一直待在房間裏練歌,如有人能證明這點就可以排除他的作案嫌疑了。”
“那還等什麽?我們快點去找找看,一定有人經過這裏聽到他唱歌的!”蕭月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證明文星沒有作案嫌疑。
“嘩!”一陣水流聲響起,接着就聽有人不滿地叫罵道,“混蛋,是誰把這麽多報紙扔進馬桶裏的,怪不得馬桶會被堵上!”
高峰尋聲望去,傳來聲音的是二三十米外的公共廁所。因爲樓道裏面非常安靜,再加上廁所門沒有關閉,所以裏面的聲音很容易就傳了過來。
“走,過去看看。”高峰說着走了過去。
兩人剛剛走到廁所門口,裏面一名身穿體育館保潔服裝的老人從裏面迎面走了出來,撞見高峰後就本能地下來側身讓路,目光落在後面的蕭月身上就開口講道:“這裏是男廁所,女廁所在對面。”
“你以爲我不知道?”蕭月暗叫一聲,在廁所門口停了下來。
高峰則走到保潔員面前才停下來,向打掃的非常幹淨的廁所瞟了一眼問道:“怎麽,廁所堵了嗎?”
“哦,已經修好了。不知道是誰把報紙扔在了裏面,費了我好大勁才把它捅開。”保潔回道。
“這麽說你之前一直在這裏?”高峰問。
保潔應道:“是的,我停電前就過來。因爲突然停電沒辦法工作,所以我就在這裏等到來電之後才開始工作的,直到現在才弄好。”
蕭月一聽,立即在後面問道:“那你有沒有聽到歌聲?”
“歌聲,你指演唱會那邊的歌聲?”保潔本能地問。
蕭月搖頭糾正道:“不,不是那邊的。嗯,是停電的時候,你有沒有聽到有人在這裏唱歌?”
“哦,那我聽到了。當時我還非常奇怪呢,停電什麽也看不到,誰會在這裏唱歌。不過,說實話,那家夥唱的倒是挺好聽的。”保潔回道。
蕭月聽到面露喜悅地叫道:“這麽說他當時真的在房間裏面練歌,這位大叔可以爲他作證!”
“作證,作什麽證?”保潔憨厚老實地伸手撓了撓自己的腦袋,一臉不解地看着高峰和蕭月,有點被兩人的話給吓到了。
蕭月這時亮出自己的警察證件來說:“我是警察,正在調查一起案件,希望可以留下你的聯系方式,到時候或許需要你證明停電的時候有人在這裏唱歌。”
“哦,好。”保潔木讷地點了點頭,然後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和聯系方式。
蕭月認真地記了下來,然後向高峰講道:“走吧,我們可去找張迎賓了!”
高峰看了看眼前的保潔,然後又退出廁所回頭往二三十米外文星的休息室看了看,眉頭微微一皺,卻沒有說什麽,跟着蕭月向上一層走去。
體育館非常大,今天前來看演唱會的至少有上千人,再加上之前停了電,演唱會中途被取消,已經有一部分人早已經離開了現場,想在剩下的人裏面找到張迎賓無疑是大海裏撈針。況且,高峰、蕭月連張迎賓長什麽樣也不知道,這就更加大了尋找的難度。
不過,高峰和蕭月并沒有放棄,打電話給聶萬裏讓他吩咐給所有的警員注意有沒有一個叫張迎賓的人。
“張迎賓,你是叫張迎賓嗎?張迎賓!張迎賓!”蕭月逢人就問,甚至扯着嗓子大聲呼喊張迎賓的名字,結果效果卻非常的不理想。
叫喊了一陣後蕭月感覺自己的嗓子都快啞了,可高峰卻跟在後面一句話也不說。
“喂,你怎麽不幫忙找?”蕭月回頭不滿地問。
高峰笑道:“像你這樣找是沒有用的,還不如跑到體育館的工作室通過喇叭呼叫。”
蕭月一拍自己的腦袋叫道:“對呀!我怎麽這麽笨?你這麽說倒是提醒了我,我們可以通過體育館的喇叭呼叫他,就說他的錢包丢了或者找個其它更合适的理由讓他自己到辦公室裏找我們就行了。”說着就伸手拽着高峰的手臂叫道,“走,我們快點過去!”
高峰卻站在那裏沒有動,隻是嘴裏講道:“如果那張迎賓真的是殺人兇手的話,你認爲他會笨的自投羅網?我要是他,那在殺了人之後會趁着停電的功夫就離開這裏了,而不是留在這裏等着被抓。”
蕭月眉頭緊皺,感覺高峰說的非常有道理,于是就放棄了用喇叭找人的想法,卻不死心地說:“那我們要怎麽才能找到他,難不成通過戶籍科查找他在哪?”
“這倒是一個辦法。”高峰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