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立即講道:“這是我私人的請求。隻要你幫我這個忙,日後有什麽需要我做的自然好說。”
銀行行長眉心一緊,猶豫之後講道:“請稍等,說着就拿起桌上的電話打了起來。”
片刻之後,銀行行長一隻手拿電話,另一隻手握着筆在紙上快速記了寫來。
“這是你要的。”銀行行長放下電話将剛剛寫的那張紙遞給高峰。
高峰隻是瞟了一眼就将紙折起來塞到口袋裏,起身向銀行行長講道:“謝謝。”
“不客氣,有什麽需要盡管找我。”銀行行長起身親自将高峰三人送到車上。
警車駛出銀行大院,高峰立即講道:“可以通知聶萬裏把趙麗麗給拘留起來了。”
張南和蕭月都沒有看到那張紙上寫的是什麽,聽高峰這麽說就好奇地問:“爲什麽,我們以什麽理由拘留她?”
“殺人兇手。”高峰低沉地說,伸手将裝在口袋裏的那張紙拿出遞給蕭月。
一張白紙上隻是簡單地記下了一個銀行帳号,然後是戶主的名字和簡單的聯系方式等。
因爲給養老院彙款的是同一家銀行開的帳戶,所以才會有這麽詳細的資料。
蕭月越過前面的帳号,目光直接落在戶主的名字上,龍飛鳳舞的寫着三個大字。
趙麗麗!
這讓蕭月眼睛一亮。
給李漢成父親交錢的是化名爲其女兒的李秀靈,而李秀靈就是董秀靈,也就是李漢成的妻子、李建國的兒媳婦。
一直以來都是董秀靈給李建國交的養老費,而最近一次轉帳的戶口卻是趙麗麗,這就說明了趙麗麗是董秀靈的女兒,這點兩人都知道。另外,以往都是一個月交一次錢,這次卻一下子交了将近兩年的費用,說明兩人已經做出了最壞的打算。
“明白了,這就叫聶隊派人拘捕趙麗麗!”蕭月點頭應道,接着掏出電話向聶萬裏進行了簡單的彙報,挂斷電話之後向高峰講道,“聶隊那邊已經開始動手抓人了,我們要不要回去再會會董秀靈母子?”
高峰點了點頭。
張南立即調轉方向往警局駛去,一邊走一邊嘟囔着:“這對母女可真夠狡猾的,一個被趙家當成女兒養了二十三年,另一個在趙家隐忍做了五年的保姆。而且,趙福海老婆被殺後她們讓我們以爲兇手是趙福海,趙大勇被殺的時候又讓我們誤以爲兇手是趙二勇,還有趙麗麗被襲擊那件事讓我們根本不會想她就是兇手!厲害,實在是厲害!”
高峰沒有說話,一路上都在閉目沉思着,一方面是思考着待會面對董秀靈母親時的應對之策,另一方面則是在推理着趙二勇的藏身之處。
現在隻是證明了兩人的母親關系,卻沒有辦法證明人就是她們殺的,而趙二勇是解決這些問題的關鍵所在。
趙二勇,你究竟在哪?
另外,那個躲在背後操縱着這一切的“小醜”在這起案子中扮演的是什麽角色。
可以肯定,“小醜”一定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否則的話那對母女未必能想到這麽周密複雜的行動方案。
說白了,趙家的命案就是“小醜”給自己設置的棋局,如果沒有二十三年前的剪報,自己未必能這麽快知道真相。
那個混蛋,制造了這樣的血案隻是想和我玩一場智力遊戲嗎?
該死的!
你給我等着,不管你躲的多麽隐蔽我都會親手抓到你把你丢進監獄裏去的!
高峰心裏惡狠狠地叫道。
蕭月發現高峰的呼吸突然變得沉重起來,小聲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隻是做了一個惡夢。”高峰假裝剛才小睡了片刻,用雙手搓了把臉後睜開眼睛問道,“到哪了?”
“街口轉彎就到警局了。”負責開車的張南回道。
“哦,好。”高峰輕聲應道,暗自調整自己那有些波動的情緒。
車子緩緩駛進警局停車場,聶萬裏像上一次一樣等在那裏,不等車子停穩就上前講道:“我們的人已經控制了趙麗麗,正帶着她往這裏趕。”
“那就先見一下董秀靈吧。”高峰說着向審訊室走去。
在聶萬裏的安排下董秀靈很快就被帶到了審訊室,這次高峰和聶萬裏一起出現在房間裏。
董秀靈見到兩人後有些不耐煩地叫道:“該交待的我都交待了,你們到底還想幹什麽?”
聶萬裏動了動嘴唇卻沒有說話,而是扭頭看向高峰。
“我一直在想,當你女兒還未滿周歲就被你送到了趙家,那你們母親兩個是怎麽相認的,你憑什麽讓趙麗麗相信你就是她的親生母親?”高峰開口講道。
“神經病。我說過了,我女兒二十三年前就已經被我殺了,我和趙麗麗壓根就沒有一丁點的關系。”董秀靈罵道。
高峰卻沒有受到任何影響,接着講道:“在警察想對你和趙麗麗進行DNA比對的時候我得到了答案,那就是親子鑒定,它是你們兩個相認的唯一途徑。”
董秀靈眼皮微跳,眼神開始閃爍,不再與高峰正面對視,嘴裏罵道:“你就是一個神經病,愛怎麽想就怎麽想吧。”
“你和趙麗麗進行了親子鑒定,隻有這樣才能讓她相信你就是她母親,以及發生在你身上的事情,讓她接受仇恨的洗禮。”高峰說。
董秀靈眉心緊了一下,這次卻沒有開口說話或者咒罵,眼神卻變得更加閃爍不定。
看到董秀靈這種反應,高峰确定自己的推理是正解的,接着講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份親子鑒定還在趙麗麗手中。或許就被她藏在家裏,警方隻要到她家裏搜查一下就能找到這份親子鑒定報告,證明你們兩個的母女關系。”
“嘭!”董秀靈情緒突然變得激動起來,用力敲打着金屬椅子吼道:“神經病,你就是一個神經病!要讓我說多少次你才能明白?趙麗麗不是我女兒,二十三年前我就已經殺了她,我和趙麗麗沒有任何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