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番看資料,高峰的目光突然停到了一張照片上。
“咦,這個人好眼熟。”蕭月凝眉講道。
“是趙福海。”高峰講道。
雖然現在的趙福海和年輕時有了很大的變化,但還是被高峰給一眼認了出來。
“你們認識趙福海?”張陽突然好奇地問。
張南回道:“趙福海是我們剛剛接到一起命案的嫌犯,現場證據指證他殺害了自己老婆。”
“趙福海殺害了自己老婆?!”張陽驚聲叫道。
“隻是懷疑而已,這件案子還在調查當中。”張南回道。
高峰盯着張陽詢問:“趙福海就是當年的肇事車司機?”
“準确地說他是車主。”張陽糾正道,跟着長歎一聲說,“雖然當時我們懷疑是趙福海酒後駕車造成了這場事故,但是當年的技術不如現在,再加上現場沒有任何的目擊證人,而趙福海又堅稱自己的車子事先被盜,這起肇事案到最後也就成了懸案。”
“什麽,懸案?”高峰輕聲叫道。
張陽點頭應道:“是的。當年我們趕過去時并沒有見到肇事司機,趙福海是事後才趕到警局的,而且他在之前就已經報了案,說自己的車子被偷了。”
“他報案說自己的車子被偷和這些交通事故發生的時間非常接近?”高峰問。
張陽回道:“準确地說是在同一時間。”
“同一時間?”張南的皺了起來,跟着叫道,“這個渾蛋,明顯就是他自己開車制造了這起事故,故意報案說車子被偷想要逃脫法律的制裁!”
張陽又是一聲長歎,跟着講道:“當年我們也是這麽認爲,并對趙福海進行了強制措施,可是調查到最後也沒有找到确切的證據,這件案子也就隻能不了了之,成爲了一件懸案。”
“那受害人呢?”高峰問,話音微頓,跟着講道,“我指的是那名幸存者。”
張陽一邊回憶一邊說:“董秀靈在醫院住了整整三個月,當她得知我們找不到任何有利的證據指證趙福海後,一天夜裏就突然從醫院裏消失了,之後再也沒有人見過她,也正因爲她的消失才讓這件案子成爲了懸案。”
董秀靈消失了?
高峰皺了皺眉頭。
趙福海出現在二十年前的交通肇事案中,可以肯定的是這是那家夥給自己的提示,交通肇事案和今天早上發現的命案有所牽連。
“請問我們能把這些資料帶走嗎?”高峰問。
張陽苦笑一聲說:“現在除了你們已經沒有人再關心這個案子了,你們想要的話就把它拿走吧。”
“謝謝。”高峰将資料裝回檔案袋内,準備走的時候突然問道,“那個李漢成除了失蹤的老婆外還有什麽親人嗎?”
張陽回憶了一下說:“我記得他好像還有一個女兒,不過在董秀靈失蹤的那天晚上他女兒也跟着失蹤了,我們懷疑她們母女倆是不忍繼續留在這傷心地,到其它城市生活去了。另外,當年李漢成去世的時候還有一對父母,不過這麽多年過去也不知道他們是否還活着。”
“謝謝。”高峰再次道謝之後起身離開。
上車之後高峰就打開檔案袋再次仔細查看裏面的資料,一同坐在車上的張南和蕭月卻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以免打擾高峰的思路。
一連将手上的資料來回看了兩遍之後,高峰才擡起頭來講道:“我們需要找到李漢成的父母。”
“怎麽,你認爲趙福海老婆被謀殺和當年的交通案有關,是李漢成父母的報複性行動?”張南問,不等高峰回答就笑了聲說,“别傻了,那起交通案距離現在已經有二十三年的曆史了,如果李漢成的父母想要報複的話絕不會等到今天。今天别說他們還有沒有能力報複,恐怕連活着的機率都不會大。”
“不管他們是否活着,我都需要找到他們才行。”高峰一臉堅定地說。
“這個我來想辦法吧。或許李漢成的戶口會被注銷,可他父母隻要還活着,通過戶籍科一定能查到的。”蕭月講道。
“那好,這件事就交給你來辦了。”高峰吩咐道。
“咕噜噜”張南的肚子發出抗議的聲音,他開口講道,“這一整天都沒好好吃過東西了,不如我們先找個地方吃飯吧。”
“不,回警局去。”高峰吩咐道。
“回警局?”張南有些不解地問。
“對,我想再見見趙福海。”高峰說着目光再次落在了手中的檔案上。
張南非常喜歡和高峰在一起,可唯一有點讓他不滿意的是高峰做事太拼命。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這肚子都已經發出抗議聲了,有什麽事不能往後面推一推嗎?
蕭月看出張南的不滿,于是講道:“高峰,人是鐵飯是鋼,身子要是餓垮的話的對辦案沒有什麽好處的,我們還是吃點東西再說吧。”
高峰擡頭看了蕭月一眼,然後又看了看張南,掏出手機在上面點了點,然後講道:“我已經爲你們叫了肯德基的外賣,相信我們回到警局時外賣也已經送到了。”
叫外賣,我怎麽就沒有想到?
張南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然後發動車子朝警局沖去。
蕭月則驚訝地看着正研究手中資料的高峰,不是因爲對方這股拼命勁,而是因爲高峰今天早上才拿到那部智能手機的,這才多長時間就已經上手會用手機叫外賣,這種适應速度實在是太驚人了!
高峰沒有騙張南,車子駛進警局的時候肯德基送外賣的人員就迎面走來。
全家桶,而且還是兩桶!
張南一下子樂了,沖高峰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又讓你破費了。”
高峰微微一笑,開口講道:“你在這裏吃吧,我先進去見見趙福海。”說着就打開車門走了下去。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