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等一下,我有事要問趙氏三兄妹。”高峰說着就丢下聶萬裏走進屋内。
聶萬裏眉頭一緊,心裏想着有什麽事比審問嫌疑人還要重要的?
“什麽情況?”聶萬裏向跟在後面的蕭月、張南問道。
“你還是自己進來看下吧。”蕭月說完就也丢下聶萬裏走了進去。
“隊長,我已經知道誰是兇手了。就是被我們抓到的那個死者丈夫,他不止一次威脅要殺了死者,隔壁鄰居可以證實這一點,就在死者被害之前他還威脅要殺了對方。”張南湊到聶萬裏身邊低聲講道,一副邀功的樣子。
“哦。”聶萬裏輕應一聲,對張南說些什麽并沒有太在意,跟在後面走進屋内。
一進入房間,高峰就直切正題向在場的三兄妹問道:“你們家有個保姆,誰知道她現在在哪?”
保姆?
跟在後面的聶萬裏眉心又是一緊,心裏想着我怎麽連這麽重要的線索都給忽略了?還有,那個保姆是誰?
“趙家的保姆叫李姐,就住在客房裏,她一定是目睹了兇手殺人的過程,被吓跑了。隊長,隻要找到這個叫李姐的保姆,就一定能證明是死者丈夫殺了她!”張南湊到聶萬裏耳邊低聲講道。
住在客房有可能目睹整個經過的保姆。
聶萬裏終于知道高峰爲什麽急于尋找這個叫李姐的保姆了。
“你認爲我們會關心一個外人在什麽地方?哼,誰知道那個醜八怪跑到哪裏偷懶去了!”趙二勇一臉敵對地說,這個世界上好像根本沒有招他喜歡的人。
趙大勇搖了搖頭說:“不知道,我們來的時候就沒有見到她。之前還以爲她外出買菜了,如果不是你提起的話根本沒想到她還沒有回來。”
“李姐一定是有什麽事離開了,很快就會回來的。”趙麗麗說,話音微頓,盯着高峰問道,“怎麽,你是在懷疑李姐和我媽的死有關?”
“她住在這裏,你媽被害時一定聽到了什麽動靜,找到她能給我們提供一些重要的線索。”高峰回道。
趙二勇突然情緒激動地叫道:“該死的,怎麽把這個給忘了?那個醜八怪既然在家裏爲什麽沒有阻止那個老不死的殺人?還有,爲什麽不報警,是不是也參與了這場謀殺?!”
“二哥,不要亂說,李姐不是那樣的人!”趙麗麗叫道。
趙大勇也跟着講道:“李姐在我們家五年了,對我們每個人都不錯,她不是那樣的人。”
“哼!那你們怎麽解釋她爲什麽不報警,還有她現在跑哪去了?”趙二勇質問。
“這個”趙大勇說不出話來。
趙麗麗叫道:“反正我不相信李姐是那樣的人,她一定是有什麽原因才離開的!等着吧,要不了多久她就會回來的,到時候一切都會真相大白!”
“哼!”趙二勇冷哼一聲,對于趙大勇、趙麗麗的觀點充滿了鄙視之情。
高峰見兄妹三人不吵了,于是問道:“你們誰有保姆的聯系方式嗎?”
“我有她的電話。”趙麗麗說着就伸手從口袋裏面掏出一部手機來,跟着講道,“不過之前我給她打過電話,沒有人接聽。你看,這就是她的手機号。”
高峰在趙麗麗的手機上看到一串數字,從通話記錄來看是自己趕到趙家之前剛剛撥通的。
“再打一次看看。”高峰吩咐道。
趙麗麗輕點了下頭,手指就按下了重撥鍵。
“嗡嗡”客房裏傳來一陣震動聲。
蕭月一個箭步沖了進去,很快就用手指夾着一部黑色的老古董手機走了出來,嘴裏講道:“别打了,手機被落在了枕頭下面。”
高峰轉身向鑒證科的人叫了一隻證物袋,将手機裝在裏面後隔着袋子按動手機上面的按鍵,發現電話薄裏面竟然沒有存任何人的電話号碼,最近幾天的通話記錄裏面就隻有一個相同的手機号碼。雖然沒有顯示名字,但是可以推斷是趙麗麗打的,一共三次,分别是兄妹三人在門外的時候打了兩次,剛剛一次。
電話薄裏沒有任何聯系人,沒有多餘的通話記錄,有可能是被人爲删除或者根本沒有儲存過。
趙麗麗像是看出了高峰的疑惑,在一旁講道:“李姐沒有兒女,丈夫在幾年前去世了,平時不和任何人聯系,那部手機是被她當作收音機使的,經常用它來聽戲。”
“李姐在我們家工作五年了,就連縫年過節也沒有回去過,早已經成了我們趙家的一員。”趙大勇在一旁講道,表示趙家的人和這個名叫李姐的保姆關系非常親近。
趙二勇哼了一聲說:“什麽趙家的一員,外人始終是外人,就算是姓趙也不是趙家的人!”
“老二,你又在胡說了!”趙大勇斥道。
高峰注意到趙麗麗表情有些不自然,顯然趙二勇的話是針對她的,一而再的被稱爲外人說明她并非趙家的親生骨肉。
“誰有李姐的照片嗎?”趙國慶問。
“我這有。上次我媽過生日的時候拍了幾張全家福,其中一張李姐也在裏面,是請服務員幫我們拍的。你看,就是這張,穿灰色上衣的就是李姐。”趙麗麗說着在手機裏面找到那張照片,并指出李姐給高峰看。
從照片上看來是在一家火鍋店裏面拍的,上面一共六個人,除了死者和她丈夫及趙氏三兄妹外,剩下的一個就是李姐,很好分辨。
照片裏死者和丈夫端坐于當中,趙氏三兄妹站在後面。趙大勇站在父親身後顯得非常神氣、趙麗麗趴在父母中間露出燦爛的笑容、趙二勇站在母親後面一臉的抵觸情緒,李姐站在一旁非常的拘謹。
死者過生日把李姐這個保姆也叫上了,看樣子是沒将她當外人,可李姐卻終究是一個外人,沒辦法真正融入趙家。況且,趙家内在的關系原本就沒有照片上看起來和睦。
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