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張南伸手指着人群中的胖女人說。
被張南伸手指着的胖女人原本正和旁邊的人講的興起,就好像她整個命案的來龍去脈都非常的了解。像她這樣的人往往有一個就會說成十個,最是能夠無風不起浪,唯恐天下不亂。可她看到張南指向自己就立即警覺地閉上了嘴巴,然後向後退出人群,轉身往自己家走去。
高峰什麽話也沒有說,直接跟了上去。
蕭月更是快走兩步,穿過人群之後跟上胖女人,伸手擋住了即将關上的院門。
“喲,警察同志呀。請問有什麽是我能幫你的嗎?”胖女人臉上立即堆起笑容說,就像是剛剛看到高峰三人似的。
高峰一早就注意到了與趙家緊領的一家,與趙家相比這戶人家顯得有些寒酸,隻有一層平房,院了裏面的水泥地有不少地方都破了。
不過,這座房子正好緊貼着趙家的卧室,趙家那邊動靜稍微大一點都會被這邊聽到,有什麽事情發生這邊也是最爲清楚的。
“不要害怕,我們找你隻是想了解一些情況。”張南上前講道,扭頭看了高峰一眼後說,“你不是跟我說過聽到昨晚趙家發生了争吵嗎?能再跟他說一遍嗎?”
胖女人一聽就來勁了,臉上露出興奮的神情講道:“好,你們想知道什麽我都可以告訴你們。昨天晚上”
“能進去再說嗎?”高峰打斷對方的話講道,并做出一臉謹慎的樣子說,“趙家的人就在隔壁,讓他們聽到總是不太好。”
胖女人立即警覺地點了點頭,探出腦袋向外張望了一眼,然後小聲講道:“走,我們裏屋說。”
高峰三人跟着胖女人進入裏屋,相對于趙家的幹淨整潔,這裏隻能用邋遢來形容,連床上的被子都沒有疊,枕頭上面更是黑乎乎的一片油漬。
胖女人對此倒是一點也不在意,領着高峰三人進入屋内後就将房門給關上了,然後嘴巴就不停地講了起來:“我早就說過趙家會出事的。你看,這不是怕啥來啥,真的出事了。”
“警察同志,你們是不知道,這趙家三天一小吵,兩天一大吵,從來沒有間斷過。”
“你說這日子過不成的話離了不就算了,可那老兩口卻不離,硬要湊和在一起過。”
“過就過呗,可你别置氣呀。”
“他們卻偏不聽,昨天晚上還大吵了一架,老趙更是威脅要殺了他老婆。”
“唉,這事說來也怪我。老趙威脅要殺人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我原本想着這次也會和以前一樣說說就過去了,誰想到唉!如果我昨天能過去攔着點的話,或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悲劇了。”
“另外趙家三兄妹的關系也非常差。老二呢我也就不說了,相信你們也看出他是一個混混,平時遊手好閑的什麽事也不幹,從小到大盡給家裏惹麻煩;老大呢在城裏開了家大飯店,算是事業有成了,可表面上看起來風風光光的,實際上這兩年的生意也不好做,聽說賠了不少;小妹呢還算是能幹,在外企工作,可這都老大不小的了連個男朋友也沒有,你們說有問題沒有?”
“你看,我們這裏不是要拆遷了嗎?趙家就爲了這拆遷賠償款的事給鬧了起來,誰都想多要一點錢,我估摸着昨天就是因爲這事。”
高峰三人什麽話也沒有問,胖女人的嘴就如同連珠炮似的沒有停過,将趙家的底全都給抖了出來。
“咳!”高峰見對方的話越扯越遠了,于是就故意咳了一聲打斷對方的話問道,“阿姨,昨天晚上趙家發生争吵的時候是幾點你知道嗎?”
胖女人立即回道:“晚上十一點,那時我剛睡沒多久就被他們給吵醒來了,老趙威脅要殺了他老婆。”
說着,故意提了一下重點,暗示人就是老趙殺的。
“那你還記得他們争吵些什麽嗎?”高峰問。
胖女人輕皺着眉頭說:“具體吵什麽我記不太清楚了,隻記得他們提起了錢,還有老趙喝酒的問題總之昨天吵的非常兇,可後來不知道爲何就安靜了下來。唉,現在想想是老趙把他那口子給殺了。”話音微頓,突然間像想起什麽似的講道,“哦,對了。你想要真想知道他們吵什麽的話,那可以問問李姐,她應該清楚。”
“李姐,她是誰?”高峰問。
“趙家請的保姆呀。她就睡在趙家的客房裏,與老趙他們的卧室是對門,應該知道整個經過。”胖女人講道。
李姐,趙家的保姆。
高峰想到了客房裏的拖鞋和布鞋,隻是自己趕到趙家後并沒有見到所謂的李姐。
“能和我談談這個李姐嗎?”高峰問。
胖女人對趙家有一種無形的敵對心理,可對于這個李姐卻是評價很高,開口講道:“李姐是個苦命人,從山裏來的,人特别勤快。每天天不亮李姐就已經起床到菜市場買菜,七點準時把飯做好後叫醒老趙兩口子,吃過飯之後會把趙家上下打掃一遍。可以說,趙家的一切都是由李姐操持的,而且李姐做的飯菜不輸給大酒店,可老趙一個月才給李姐開兩千塊錢,真是摳門!”
兩千塊錢在這座城市裏面真的不多,尤其是對于一個廚藝精悍的保姆來說更是太少了,可李姐爲什麽要心甘情願的在趙家幹活?
另外,昨天趙家發生命案時李姐應該距離不遠,她爲什麽沒有報警?
更重要的是,李姐現在上哪去了?
高峰暗吸一口氣,從方方面面來講,這個叫李姐的保姆是一個關鍵性人物,隻要找到她或許就能破案。
“謝謝。”高峰向胖女人道了聲謝,然後起身就走。
對于這個胖女人說的話高峰最多隻信三成,其它的不過是胖女人自己意淫出來的,可她卻引出了一個重要人物李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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