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建華努力地想了想,卻搖頭講道:“抱歉我實在是想不到了。”說着又做出一臉痛苦的樣子乞求道,“警官,我都被他們打成這樣了,還是别去警局了,怎麽的也得讓我到醫院瞧瞧吧。”
高峰見孔建華是真的沒有線索提供了,于是就吩咐蕭月在路邊停車放孔建華離開。
臨走時蕭月闆着張臉沖孔建華吩咐道:“想到什麽線索立即向警方彙報,另外這段時間電話不能關機,随傳随到,明白嗎?”
“明白,明白。”孔建華點頭哈腰地應道,一方面是感激蕭月把他從業主的圍毆中解救出來,另一方面是害怕警察再把他當犯罪嫌疑人來看待。
在車子駛回警局的路上,張南再次發揮自己的推理才能,認定了鍾點工阿明就是犯罪嫌疑人,執意要審問阿明。
“你這個樣子能見嫌疑人嗎?”蕭月回了句。
張南這才想起自己喝了酒,滿身的酒味,要是這樣子去審問嫌疑人的話不是給媒體送猛料嗎?
“我可以不參加審問,不過你們千萬不要忘記那家夥,如果他不,他就是兇手,到最後可别忘了能破案有我的一份功勞!”張南這個時候還不忘記邀功。
高峰和蕭月沒有理會張南,車子停到警局院裏就把車鑰匙交給張南,然後朝着辦公大樓走去,直接進入了物證科。
物證科裏面就隻有一名四十多歲的女警值班,高峰的出現立即讓她犯起花癡來,從頭到尾目光就從沒有從高峰身上離開過。得知高峰是一名暢銷書作家後,也不管看沒看過高峰的作品,立即拿出筆記本請求高峰的簽名。
這種事高峰似乎見的多了,拿起筆龍飛鳳舞地寫了段祝福的話,然後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原本像蕭月這樣新入職的小警察是沒有那麽容易拿到物證的,必須經過繁瑣的手續之後才能得到,可因爲高峰的出現卻将這些程序全都簡化了。
“聶隊已經交待過了,你現在是我們警局的刑偵顧問,不管你有什麽需求我們都會全力配合的。”中年女警說着向高峰抛了個花癡的媚眼,随後将一隻u盤和一部裝在密封透明袋内的手機放在桌面上說,“這就是你們要的監控錄相和死者的手機。”
“謝謝。”蕭月說着就伸手去拿那兩樣東西,一副急着離開的樣子。
中年女警突然一把将兩樣東西奪了過去,笑嘻嘻地沖高峰講道:“如果你趕時間的話,那我可以把電腦借給你,在這裏看監控錄相就行了。”說完也不管高峰答不答應,直接就将u盤插在電腦上。
蕭月眉心一緊,一副不爽的樣子,可對于一名犯了花癡的前輩卻又不便說些什麽。
“大作家,來,坐這裏看。”中年女警把屁股向一旁挪了挪,讓出一半椅子來。
這個動作讓蕭月更加感到厭煩。
“不,最近腰不是太舒服,我站着看就行了。”高峰找了個理由拒絕,一是他不習慣和一個女警擠在一張椅子上,二是他感受到了蕭月身上的殺氣。如果他真的和中年女警擠在了一張椅子上,估計蕭月會将兩人殺掉後毀屍滅迹。
其實監控錄相其他警察已經看過了,就像孔建華所說的那樣。
小區裏的監控有百分之八十都壞掉了,可以用的基本上都和命案現場隔着很遠的地方,再加上這些天來不斷的停電,真正有用的東西可以說沒有。
不過高峰不是太放心,怕警方會有什麽遺漏,堅持從頭到尾看了一遍。
耗費了近三個小時的時間,卻沒能從小區監控錄相上找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于是高峰又将目标放在了手機上,希望手機能提供一些有用的線索。
徐嬌嬌平時的應酬應該不算多,昨天一天的通話記錄一共就隻有三個,兩個是給未婚夫趙攀打的,另一個是打給包養她的李老闆,可惜的是三個電話都沒有接通。
朋友圈裏則全都是徐嬌嬌的各種花樣自拍,如果隻看朋友圈的話一定會以爲徐嬌嬌是個天真浪漫的女孩,她的生活就隻有天堂裏才會出現,而現實卻是另一個版本。
除了電話記錄和朋友圈外,手機裏面還儲存了幾條短信也全都是徐嬌嬌向外發出的。
其中一大半的短信都是徐嬌嬌乞求未婚夫原諒的,發了各種毒誓并做出了各種好聽的承諾。
剛開始趙攀沒有進行任何的回複,可是在晚上十二點的時候突然回了一條短信,說他在徐嬌嬌的房子裏等她,希望能快點見到她。
午夜十二點,正是徐嬌嬌死前的一段時間。
另外一小半短信則是徐嬌嬌發給李建峰的,大意是她同意和李建峰結束這段不正當關系,不過條件是李建峰必須支付她一筆數目可觀的青春損失費。
不過,李建峰沒有對徐嬌嬌進行任何的回複。
最後一條短信是徐嬌嬌十點左右的時候發給鍾點工阿明的,讓他第二天早上按時到住處打掃衛生。
同樣的,阿明也沒有對徐嬌嬌的短信進行任何回複。
單從短信來看,徐嬌嬌的未婚夫趙攀的犯罪嫌疑最大,因爲徐嬌嬌一直都在向他道歉,而趙攀回複的那條短信正好讓死者以爲獲得了他的原諒。
這或許是死者迫不及待趕回家中的原因,打開房門看到滿地的玫瑰花和聽到莫紮特的《小夜曲》後,她決定好好的補償自己未婚夫,因此主動脫掉衣服進入卧室,發現沒人後又去洗了個澡。
兇手,難道是趙攀?
高峰的面色沉了下來,卻并沒有急于下這個定論,而是向蕭月吩咐道:“想辦法找到死者的未婚夫。”
“是。”蕭月應道,立即着手辦這件事。
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