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蕭月點了點頭,算是上了寶貴的一課。
“我們進去吧,希望能找到一點線索。”高峰說着就通過封鎖線走進命案現場。
警方已經對這個命案現場進行了勘察,并運走了屍體和一些相關物證,因此高峰和蕭月再次進入命案現場的時候這裏就隻有他們兩個人,房間内甚至顯得有些空蕩。
門窗沒有被敲動的痕迹,這說明兇手要想進入犯罪現場必須擁有鑰匙或者由被害人親自爲他開門才行。
滿地的玫瑰花瓣和莫紮特《小夜曲》音樂,再加上死者赤裸的身體,如果不是兇手事後僞裝的話,那死者被害之前正在與兇手做着一件非常浪漫的事情。
可是
整個命案現場卻隻有死者和第一個發現命案的報案人鍾點工阿明的指紋,除此之外找不到任何第三人到達過現場的痕迹。
難道兇手真的是自殺?
高峰走進命案的主現場,死者被害的卧室。
卧房的衣櫃是打開的,地上被警方做了一個标記。
“這是什麽?”高峰詢問,他第一次見到死者的時候因爲角度的關系并沒有注意到這裏,再加上還處于醉酒狀态,一些記憶非常的模糊。
“哦,那是死者脫落在地上的一件衣服。”蕭月回道。
高峰走到衣櫃前,低頭看了看地上痕迹所在的位置,然後又擡頭看了看衣櫃,最後又回頭看向死者躺在床上的位置,腦子裏面想像着事發時的場景。
衣櫃裏面一隻衣架向外突出了一大半,原本應該是挂着那件脫落在地上的衣服的。
高峰腦子裏面聯想着案發時的畫面,手上比劃着一個動作,然後眼睛一亮,沖蕭月講道:“這是一起謀殺案!”
“你爲什麽這麽肯定?”蕭月詢問,即使她也偏向于謀殺案,卻不敢那麽的肯定,畢竟死者是死于密室環境中的。
“我們來模拟一下現場情景後你就知道了。”高峰說着就向外走去,再次來到死者家門外,然後推開門走了進去,嘴裏分析着當時命案所發生的場景。
“死者夜裏回來看到滿地的玫瑰花和聽到莫紮特《小夜曲》後感到非常的興奮。”
“她一邊向卧室走去一邊脫衣服,來到卧室後卻發現沒有人,這讓她感到有些失望。”
“不過,她的心情很快就又恢複了,決定先洗一個澡。”
“當死者正在洗澡的時候兇手打開房門走了進來,死者非常高興,來不及穿衣服就走了出去。”
“不知道爲何,死者和兇手發生了争吵,而他們的争吵聲完全被音樂所掩蓋,外人并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死者這時回到卧室去穿衣服,兇手則拿了一把水果刀追了進來。”
“死者從衣櫃裏面拿出一件睡衣準備穿上,這時兇手卻已經沖了過來,并喊了一聲死者的名字。”
“死者看到兇手手裏面的刀之後被吓了一跳,手裏的衣服因此滑落在地面。”
“這時兇手應該又和死者說了些什麽,而死者向前沖了兩步站到兇手面前說了一些刺激的話。”
“兇手完全被激怒了,一把将手中的刀刺進死者的心髒。”
“死者倒在了床上,痛苦的死去。”
“兇手被吓壞了,站在原地回過神來後迅速清理掉現場後離開這裏!”
“好了,整個案發經過應該就是這樣。”
高峰躺在床上模仿着死者被害時的樣子說,即使染血的床單已經被警方當做物證給帶走了,可床上卻還彌漫着一股血腥味,上面還殘留着一些血漬。
蕭月瞪大眼睛看着高峰,完全被高峰剛剛慎密的推理給折服,就好像案發時高峰就隐藏于現場親眼目睹了一切。
“可是有一個問題說不通。”蕭月輕皺着眉頭說。
“什麽問題?”高峰問。
蕭月回道:“你說兇手是在死者洗澡的時候回來的,那他是怎麽進來的?死者當時赤裸的身子,不可能去爲兇手開門的!”
高峰興奮地從床上站起來說:“這就說明了一個問題,兇手是自己進來的,他有死者房門的鑰匙!别忘了玫瑰花和音樂,如果兇手沒有鑰匙的話,那他不可能提前進入房間布置現場!”
“玫瑰花和音樂?這些也有可能是死者被害之後兇手故意布置的。”蕭月說。
高峰搖了搖頭,低沉地說:“女士,請你把自己幻想成被害人。如果是你回來冰冷的家中,那會興奮的直接到衣服脫掉跑到卧室去嗎?”
蕭月眼睛一亮,把這個細節給忘掉了。
一個女人,如果不是受到外界因素的挑逗,她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兇手事先進入房間布置了現場,或許還打了電話給死者,因此死者才會一進入房間才會那麽興奮。
“可他們爲什麽會發生争執呢?”蕭月不解地問。
高峰笑道:“很簡單,兇手并非被害人要等的人。”
蕭月眨了眨眼睛,有些被弄糊塗了。“如果兇手不是死者要等的人,那他怎麽會有死者的房門鑰匙?”
“這個我們就要問問死者或者是兇手了!”高峰回道。
蕭月眉頭緊皺,腦子裏面回想着高峰剛剛的案情推理,想要尋找出一些可疑的破綻,卻發現這樣的推理可以說是天衣無縫,是最有可能的案發經過。
“接下來怎麽辦?”找不出疑點的蕭月問道。
“手機。”高峰突然講道,見蕭月不是太明白就接着說,“現在幾乎每個人都會有手機,尤其是像死者這麽年輕的女性一定會擁有一部智能手機的,并且時常發朋友圈之類的消息。如果我們能找到被害人的手機,那說不定能找到更多的線索。即使沒有,那兇手殺害死者之前或許會和死者通過電話。”
蕭月點頭應道:“我明白了。”說完就轉身沖到門外,向守在門口的兩名警察問道,“我們的人有沒有發現死者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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