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媽,難道說小滿是故意拉着我一起逛街,然後趁機溜走的?”邱恬馨不太确定地問着,今天她算是攤上大事了,和夏小滿逛街,硬生生地把一個大活人給逛“丢”了。
從頭到尾坐在沙發上一聲不吭的芮文莉聽到這裏,才動了下嘴唇,開口說:“恭喜你,小馨,你現在總算是想明白了。”
邱恬馨瞪大了眼睛,滿臉震驚地說:“什、什麽想明白了?可是我一點都不明白啊!小滿她爲什麽要這樣做?還有,她去哪了?又不是小孩子了,還玩離家出走的把戲?”
小孩子的把戲?比起邱恬馨的茫然激動,芮文莉反而顯得格外冷靜,她聳了聳肩,做了個無奈的手勢說:“你問我,我問誰?”這還真是大實話,那個女兒雖然是從她肚子裏蹦出來的,可與她卻并不親近,甚至還不如邱恬馨這個侄女來的親密。
田嫂突然無比慌張的從樓上沖了下來,手裏拿着一封信:“夫人,大小姐有留信,你看看。”
信裏寫的很簡單,“我去美國讀書了,一切都已安排妥當不要擔心,等學成了回來。”
是的,夏小滿拿到路知遠的“助學金”解了燃眉之急後就走了,隻身一人遠赴美國。
看着桌上一瓶瓶減少的私藏好酒,白易之在心裏盤算着事後該開口要多少錢才彌補得了他的這次損失,但沒準那家夥會賴帳,這麽多年來,他無數好酒都是這麽糟蹋在那家夥嘴裏的,一個子兒也沒撈回!
眼看着那隻戴着Patek?Philippe的手又要抓向他最珍愛的一瓶紅酒,在忍無可忍之下,白易之一把将酒瓶奪了過來,哀求道:“喂,我的親哥哥喲,這可是我從我老爸那費盡心思弄來的,他的藏品你可是知道的,看在這個份上,饒了它吧。我還指望着等我80歲時,還能看着這瓶酒回憶我美好青澀的少年時光呢……”
滿臉通紅、眼神迷亂,明顯已經醉得不清的葉傾城橫視了他一眼,伸手去拿另外一瓶。
白易之舒了口氣,擦擦額頭的汗,危機一過,又恢複了話唠的毛病:“我說,天涯何處無芳草,既然那個夏小滿那麽無情,非要走,那就讓她走嘛。憑你葉傾城的條件,什麽樣的女人沒有?”
葉傾城此時的嘴巴忙着灌酒,着實沒空理會他。
“其實想想她也沒什麽特别的啊,長的是不錯,可比她的美的女人又不是沒有;雖然還算聰明,但是一個女人要那麽聰明幹嗎?聰明的女人難纏,女人啊,最重要的是溫柔;再說說她的性格,那就更不可愛了,真不明白你幹嗎那麽迷她……你看看你現在成什麽樣子了!這幸好是在我家,隻有我一個人看見,要被别人知道你葉傾城也有這麽爲情所困、失态的一天,什麽面子裏子可就都丢光咯!你啊……”
他剛說到這裏,葉傾城突然回身,一把扣住了他的手。
白易之吓了一跳,緊張的說:“你幹嗎?都說了這瓶紅酒不能給你,這可是我的命根子!”
葉傾城整張臉都幾乎湊到了他面前,一張嘴,酒氣差點沒把他熏死過去:“喂,小易子,你說實話!”
小易子?這又是什麽新外号?白易之皺了皺眉頭,算了看在對方是個醉鬼的份上,暫時不和他計較,“嗯?怎麽了?”
“你老實回答我,我長的如何?”
白易之額頭頓時爬起了黑線,想了半天,擠出一句話:“帝都沒有比你更帥的啦——絕對是口碑言論。”
“那麽……”葉傾城一邊打着酒嗝,一邊追問,“我的性格呢?”
性格?啧啧啧,這一點還真不好說,不過既然前面已經恭維了,那幹脆恭維到底吧。白易之眨了眨眼睛:“隻要是女人,一看見你都會迷死的。”
“是嗎?那我的身家背景呢?”
“那還要我來說麽,說是含着金鑰匙出生的都輕了,簡單就是神最最偏心的傑作!”
“是麽……”葉傾城無比認真地接着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那爲什麽她不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