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夏小滿咬着唇,轉過去,回視老媽,“紅門的舞會我是想要參加的,但是,我臨時接到了路知遠的邀請,就去了趟路家,他今天也沒有去紅門,媽媽應該知道吧。”
“他請你去路家?做什麽?”
夏小滿從口袋裏取出那張支票,遞給一臉吃驚的老媽,“還有這個,是他給我的。”
芮文莉掃了一眼支票上的數字,吃驚變成了震驚,“小滿,你究竟做了些什麽?好端端的他路知遠爲什麽給你這麽多錢?”
“我做了些什麽?”夏小滿忽然笑了,眉眼忽然變得水一樣妖娆,分明全是諷刺,但卻有種别具風情的美,“我做的,不正是媽媽你所希望的以及最擅長的事情嗎?”
她把支票從芮文莉手中抽回,折成V字型,然後再次插進自己衣袋裏。而芮文莉張着嘴巴,臉色由紅到白,再由白到紅,已經說不出話來。
“隻不過,還是有一點不一樣的。媽媽出賣的是身體,而我——”夏小滿點了點自己的腦袋,“是這裏。這是他給我的‘助學金’,算是我們合作的基石!”
說完,她轉身上樓,這一次,沒再停留。落地窗的玻璃噼噼啪啪,和着她的步伐,長發墨一般披散下來,随着行走搖搖蕩蕩。
夜,如此漫長。鬼知道究竟是誰傷了誰,誰又最終受了傷。
此時,一輛銀色的蓮花跑車在雨路上奔馳着。葉傾城一手把握着方向盤,身子斜倚着柔軟的坐椅,凝視着爬滿水珠的車窗,街燈一盞盞的劃過去,映得他的臉,時而陰暗,時而明亮。
“我真的很讨厭你!”
“我讨厭你,我不想再看見你!”
“算我求你了,放過我吧。以後請不要再來找我。”
他輕撫着手腕上的傷疤,眼神柔軟,像被痛苦所融化,然後,開始微笑,比風還輕。
“小滿,過來陪我練琴。”
小時候的自己,最喜歡幹的事情就是站在高高的二樓樓梯口,對大廳裏正在幫自己媽媽幹活的小滿發号施令。
那時候的夏小滿,就會擡起頭,用一雙黑得像寶石一樣的眼睛看着他,難掩其中的厭煩。
她憑什麽厭煩自己?憑心而論,自己對自個兒老媽也沒這麽關注的,好吧!她夏小滿還真蹬鼻子上眼來着了?
好吧,如她所願,從此,他在她的世界裏消失!
可是,心難平意難平——
跑車最後在帝都市中心最繁華的中心大道的一幢建築前停下。
這是一幢高層智慧SOHO,住的都是帝都新貴或是上階人士“狡兔”N窟中的一窟。葉傾城直接到了頂層,去按門鈴,響了很久很久,久到他都快要忍不住去踹門,門才吱呀一聲開了,一個身穿睡袍的年輕男子邊打哈欠邊探出身說:“有沒有搞錯?!老大,你知不知道現在是幾點了?”
“你不是晝伏夜出的夜貓子嗎,淩晨1點對你來說,隻不過是狂歡的開始。”葉傾城嘴上說着,腳步很自然地走進屋子,仿佛回到自己家一樣随意。
林易之瞪大了眼睛,怪叫:“喂喂,你今晚不會是想賴在我這吧?不行,絕對不行,回你自己的家去睡!”
“你這麽緊張做什麽?屋裏藏了女人嗎?”葉傾城熟門熟路的換上拖鞋,脫了外套扔在沙發上,并到吧台那給自己倒了杯酒。
林易之肉痛的看着自己的珍藏的美酒被搜刮,恨恨地扒了下淩亂的頭發,說道:“好吧,算我倒黴這兩天忘記燒香了,反正每次看到你,我就知道沒好事。說吧,這次又是幹什麽。”
“幫我查一下,夏小滿名下所有個人帳戶的資金流動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