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把我媽挂在口中,她的意見一向來和我相悖,再者誰教你太不知羞恥了。”路知遙很是不耐,似乎眼前的這個女人不是剛剛與之歡好的情人,而隻是一個一哭二鬧的市井潑婦。
“我不知羞恥?”這恐怕是何檬檬活到今天收到的最爲嚴重的評價标簽了,這也是對她這種出生名門的千金小姐最爲惡意的羞辱,她刷地臉色一白。“我隻是用生命去愛你呀!”
一般人若是聽到此,怕都要給何檬檬的癡情給感動了。可是路知遙卻面不改色,他兀地走到窗口随意地擡手,“我很歡迎你把你那偉大的愛秀給老天去看,跳下去證明你的愛不假。”
“我……”何檬檬的嗚咽一下子被他這句話梗住,他好狠的心,這裏可是三十六樓呐!
“不敢是吧!我早料到你們這些千金小姐沒膽,隻會口頭上說些體面話。”他十足的瞧不起她的懦弱。
同樣是向自己告白的女人,若換成是她,剛硬的個性受不得些許貶損,二話不說便會往下跳……
路知遙面無表情地搖搖頭,可是這個世界有些東西沒法子講道理,不是說她愛他,他就會同樣也愛她的,而他愛的人,卻生生将他的心撕裂了……
她若看到了他現在的樣子,一定會笑他吧,笑十年河東,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她的憤恨他也嘗到了,路知遙将苦澀往肚裏吞。
她一定是恨着自己的吧!所以一走十年了無音訊,斷了和帝都的臍帶遠走美國。
“好,我跳給你!”何檬檬鼓起勇氣靠近窗邊。
路知遙冷笑地朝美豔女子說道:“你去幫她拿把椅子來,免得她腳不夠長,跨不過去。”
“我……”美豔女子怕得要命,拜托若這個白蓮花真的一時想不開跳下去了,她可算的上是半個“殺人犯”了吧!
而且她也是路知遙口中的“那些”千金小姐,兩人交往快半年,她知道自己并不是他唯一的女人,可是她甘心成爲玩物,和衆多千金小姐共享他。
但是要她眼睜睜地看人從高樓往下跳,還是不免心驚膽戰,手心冒起冷汗。是,她是蠻橫、是很驕縱,但她可從來不殺人的,所以遲疑着。
“怎麽,看來你是想被替換了。”
一聽到路知遙冷酷的話語,美豔女子不再猶豫趕緊搬了張椅子放在窗下。
“遙,你非要我以死來證明我對你的愛嗎?”何檬檬咬着下唇,以期待的眼神等待他的宣判,在她看來,爲他而死不可怕,問題時她爲他死了,她還如何與他有未來?她的愛又如何來圓滿?
“嗯哼!我會通知你父母來認屍的,别污了我的地方。”他不在乎死的是誰。
何檬檬心寒地咬破唇,一腳踏上椅子,一手扶着窗戶,她要用最後一絲努力來換取他的愛,她不相信他真的能夠無情地看着她死去。
畢竟兩人曾有過的美妙時光是無法抹煞。可是她終究還是錯估了自己。
“你要跳快跳,不要浪費我的時間。”路知遙不滿地掃了眼搬完椅子又柔若無骨似的靠到他身上的美豔女子,卻是沒有揮開她。
他已無心,傷害女人可以帶給他報複的快感,這是他近年來重複的戲碼。
讨厭看見太幸福的笑容,隻因他的幸福已由指尖溜掉,所以他要摧毀所有人的幸福,讓所有人都跟他一起痛苦、心碎。
掠奪幸福是他的殘酷。
“爲什麽……爲什麽你要如此冷血待我?”何檬檬眼看着自己都要以死明志了,愛郎卻還在和另一個女人親密暧昧,越加失控地哭着控訴。
“因爲……你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