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着她來到一座山谷。天上還是一輪圓月,清輝流轉,映得滿山翠綠的林木花草宛如碧玉雕成。
左雲戈突然消失不見,四月沿着一條長滿菖蒲的小道奔跑在山間,“雲戈!雲戈……”聲音回蕩在山谷間,翻來覆去,卻全都是她一個人的聲音。
從山腳到山頭,整座山隻有風吹過林海的聲音回應着她。左雲戈,你究竟在哪裏?左雲戈,你要離開了嗎?
一雙手把四月擁進懷裏,黑沉沉的眼睛隻是盯着她,一句話也不說。四月還以爲他根本不會出現了,瞅了他半晌,愣愣問了句:“你還要我嗎?”
“我以爲你不會再回來。”他眼中幾抹痛幾抹喜,一字字道,“以前沒有得到時我就說過絕不會放手,現在更不會。”
四月一顆懸着心立即落回了遠處,歎了口氣,整個人縮到他懷裏,“我信你,我信你,可是我好怕,我怕那個葉凝淺……”他忽地吻住了四月,把四月嘴裏的話都擋了回去,熱烈得近乎粗暴,過了好久才分開。。
四月太過疲憊,腦子不怎麽管用,傻傻地問:“你不想知道他究竟跟我說了什麽?”他的眼睛不同于剛才的沉沉黑色,此時裏面盛滿了璀璨的星子。
左雲戈笑着湊到四月唇邊又吻了一下,“他說什麽都無所謂,我隻要你相信我就行,我也相信你會相信我,所以我不會逼你說什麽,許諾我什麽。”
他第一次說出這樣的話,不是逼迫而是願意給四月時間,願意相信四月。四月心頭暖意激蕩,原本藏在心裏的一些委屈氣惱不甘都煙消雲散,伸手緊緊地摟住他。一切盡在不言中,四月的動作就是對他的最好答案,他喜悅地輕歎了一聲,也緊緊抱住了四月。
兩人身體相挨,肌膚相觸,四月下腹突然感覺一個硬邦邦的東西抵着四月,兩人之間原本溫情脈脈的氣氛立即變了味道。
左雲戈不好意思地挪動了下身子,“我沒有多想,是它自己不聽話。”四月伏在他的肩頭隻是笑。
他身子僵硬了一會,扭頭吻四月的耳朵和脖子,“四月,我很想要你,你肯不肯?”
四月的臉埋在他的胸前,輕聲笑着,沒有說話,他笑起來。
四月點了下頭,他猛地一下把四月抱了起來,急急向山谷間掠去。剛開始四月還不明白他什麽意思,怎麽不是回家的方向?
想到天下間能有什麽事情是他做不出來的呢?四月大驚失色,“你想幹什麽?你不是想在這裏那個……那個吧?”
他笑得天經地義,“跟着我就行!那邊有一處溫泉,泡在裏面絕不會冷。比房裏肯定多了不少意趣。況且已經那麽就,我就多一刻也不想等了。”
“可是……可是天快要亮了!”
他把四月輕輕放在了溫泉邊的石頭上,一面替她解衣服,一面說:“那不是正好?黑夜和白晝交替時分,正是天地陰陽交會的時刻,這才是做這個的最佳時刻……”他說着話,已經帶着四月滑入了溫泉中,語聲被水吞沒。
他怕四月凍着,下水下得匆忙,把四月拉到他身前深深吻住了。一個悠長的吻,長到四月浮出水面時,不斷大喘氣。
四月就隻剩下貼身衣服,羞澀的不斷往後退。
這個時候,左雲戈笑做了個餓虎撲食的樣子,一下抱住了四月,吻如雨點一般,落在四月的臉上、脖子上、胸上……
四月忽然被一陣水花迷了眼,等她再睜開眼睛時,發現眼前的左雲戈居然變成了一個外國男人的臉,絕美的五官,碧綠的眼眸。
這不是維塔是誰?!
四月一聲驚叫,急急想逃竄,可是卻控制不住的在水裏沉了下去。
被吓醒的四月從床上一躍而起,她這才發現自己渾身都是冷汗,****了睡衣和枕頭。真是個奇怪的夢,夢裏的甜蜜明明是左雲戈,可是爲什麽最後卻變成了維塔?
四月看天已經蒙蒙亮,便也沒有了睡意,幹脆起床洗澡。今天有籃球課,她最弱的體育項目,爲了自己可以打起精神,四月狠狠的沖了個澡,又灌了一杯咖啡。
她拿着衣服緩緩走出門,關門時,卻沒有發現在她的窗外,站立着一隻烏漆發亮的烏鴉……
一整晚的惡夢令她整個人萎靡不振,自從遇見維塔,他說過的話總是萦繞在自己大腦裏,揮之不去。昨天又用葉凝淺勾起了她的好奇,可是話說了一般他又給吞回去了。真是可惡!
四月就這樣昏昏沉沉的來到籃球館。
一進到館内四月就感覺不對勁,整個籃球館裏的女生們都如嗑了藥,圍在一邊看得眉開眼笑。
四月還不明白是什麽情況,卻看到冷依雪一臉無奈的從人群裏擠出來,看到四月,她連跑帶跳走過來,附在她耳邊說:“我看是我們學校的姑娘們愁嫁了,不就是兩個男人,至于麽?你去看看你的男朋友吧,還有昨天的維塔,就差一條紅毯擺在這讓他倆走了。”
冷依雪眼睛驟亮,四月看到她的表情,剛喝進嘴裏的一口水險些噴出來,“左雲戈和維塔!就是他們兩讓這裏活生生的變成了紅毯秀咯?好啊,這下這場籃球賽不愁沒人貢獻出業餘時間、做志願服務了。”
冷依雪白了四月一眼,大大方方地說:“嗯,是很好,這樣的認識方式很好呀!大家至少有共同語言,即使不會往下發展,也算多認識幾個朋友,總比相親好,是不是?你可以對左雲戈看緊點,免得被搶去了你還不知道。”
看來靈女也免不了被相親的命運啊,四月拍拍她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
不知道是誰發起了這場籃球賽,人群散去,四月首先看到了看到維塔,她突然想起昨晚上的夢,就在這時,她和維塔的視線一錯而過,忙低下了頭,心頭忐忑。
等看到左雲戈從人群裏出來,一身白色球衣,陽剛挺拔,四月眼睛一亮,再看到他一邊熟悉場地,一邊一個随意的單手三分球,四月跟着球館裏的女士們都尖叫了一聲,左雲戈朝四月撇來,眼裏盡是安慰,立即士氣大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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