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有人問過他那麽做值得嗎?爲了一個女人,放棄自己,他記得那個時候他說的是值得,并且永不悔。
可現在,這句永不悔,對他而言就像是一個巴掌狠狠的抽在了他的臉上。
“凝他爲你做了很多,你可曾看到我爲你做了多少?”靈兒看着孟千凝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
盡管知道她心中的想法,但靈兒還是忍不住想去問,想要知道在她心中自己到底算什麽。
孟千凝看着靈兒,她記得在自己最危險的時候,是它帶自己找到了想要的東西,然後就一直跟在自己的身邊。
而後就帶着自己尋找各種寶貝,在有需要的時候會幫她,曾經他也幫過她,可最後的時候他卻倒戈相向,因爲他的死心,想讓神罰者死,可最後死的卻是她,而君炎是因爲她才死的。
兩世的記憶不停的糾纏在一起,許久之後,孟千凝緩緩睜開了雙眼,看着面前的靈兒。
“我将你當成家人,當成夥伴,但你卻背叛了我。”孟千凝看着靈兒語氣平靜的說道。
然而說出來的話,卻讓靈兒臉上的表情漸漸的冷了下去。
她……她這話是什麽意思。
“你問我這些,我也想問你一個問題,當初爲什麽倒戈相向,真的是爲了你說的感情嗎?”孟千凝看着靈兒的眼睛,眼神那麽的冷,那麽淡。
靈兒張嘴想說是,可在那樣一雙眼睛下,他卻說不出任何欺騙他的話來,而孟千凝卻了然的笑了起來。
“說道第你還是自私。”說什麽是妒忌君炎,說什麽隻是爲了讓她能留在他身邊才會那麽做,這一切都是騙人的。
靈兒看着孟千凝那樣子,眼中帶着失落,當初的事情是什麽樣的,他自己非常清楚,所以在這個時候他說不出一句話來,隻因,他失去了資格。
“是啊,我是别有目的的,可君炎接近你就沒有目的嗎?”靈兒看着孟千凝怒聲吼道。
爲什麽她能接受君炎帶着目的性的接近,卻不原諒他那帶着目的性的背叛。
“靈兒你知道我爲什麽對你不原諒嗎?”孟千凝深深的看着臉上帶着憤怒的靈兒。
靈兒看着孟千凝,赤紅的雙眼中帶着疑惑。
“君炎當初接近我确實是有目的的沒錯,可你知道他後來将他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了嗎?在我的面前君炎就是一個透明的男人,而你不一樣,我信任你,相信你,把你當成了君炎之外最重要的家人,可你卻背叛了我,背叛比帶着目的的接近更讓人難以接受。”所以在之前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之後,她才會直接跟靈兒鬧翻,現在拿回了所有的記憶,響起了曾經,她就更加不會原諒他了。
靈兒自嘲的笑了起來,原來是這樣,原來在她的心中,自己永遠都排在君炎的後面。
緊緊的閉着雙眼,靈兒的身上突然爆發出了強烈的銀色光芒,當光芒過去之後,孟千凝看到靈兒那一頭的黑發,還有黑色的眼眸,都變城了銀色,最純淨的銀色,而在他的眉心是一個獨屬于神君的印記。
孟千凝看到他眉心的那個印記,笑了,笑的眼淚都掉下來,原來到那個時候了他都還在欺騙自己,什麽放棄自我,真是有夠可笑的。
“從今往後,見面必是敵人。”笑過之後,孟千凝看靈兒的眼神不在有一絲感情,就連該有的憤怒好像都一瞬間消失了。
靈兒聽着孟千凝的話身體一僵,看着她那平靜無波的樣子,衣袖下的手緊緊握在一起。
然後孟千凝就看到一個銀色的弧度,靈兒轉身離開,在他離開之際,孟千凝聽到,他說:“從那時候起我們就是敵人了。”
是啊,他們早就是敵人了。
眼睜睜的看着靈兒的身影消失在那風雪之中,孟千凝的心好像跟着突然落下的雪一樣變的異常冰涼。
她到現在依舊不明白,他爲什麽要背叛她。
绯兒站在一邊看着站在風雪中的孟千凝,一頭火紅色的長發在寒風中飛舞,不停落下的雪花将她身上的紅色衣裙和長發染成了白色,然後又像是白雪被火焰給融化,最後融爲一體。
绯兒現在很想問問孟千凝沒事吧,可是這話她問不出口,師傅現在這個樣子,不管怎麽看都跟沒事扯不上關系。
孟千凝沒有開口,绯兒也就沒有說話,隻是站在一邊,呆呆的看着孟千凝,直到兩天之後,孟千凝才走到她的身邊。
而那不停下着的大雪,在孟千凝離開原地的時候也慢慢的停下,留下了那一地的雪白。
绯兒走過去伸手将孟千凝身上的白雪給掃在了地上,擔心的看着臉色有些發白的孟千凝。
“師傅你爲什麽要那麽做。”她明明可以護着自己不讓她變成這樣,可師傅還是那麽做了,這到底是爲了什麽。
孟千凝伸手摸了摸绯兒的臉頰,冰涼的手指輕輕的碰觸着绯兒那雙清澈的眼睛。
“绯兒你以後就明白了,有的時候背叛并不是最傷人的,最傷人的是什麽都不說獨自一人扛着。”她在問出那句話的時候,就想過,如果靈兒告訴她背叛的原因,然後她就原諒他,可她失望了,靈兒甯願跟她變成敵人,也不願意告訴她背叛的原因。
既然這樣那她好像也沒有什麽可留戀的了。
绯兒對孟千凝說的話并不是很懂,但也能猜到她說的是那個叫靈兒的。
“師傅你是說之前的那個人嗎?”
孟千凝點點頭,随後看着绯兒:“绯兒如果有一天,師傅說是如果,有那樣的一天,師傅允許你背叛,但不允許你欺騙和隐瞞,你明白嗎?”
绯兒搖了搖頭,擡頭看着孟千凝:“我不會背叛師傅的,永遠不會,死都不會。”不管有什麽原因,她都不會去背叛師傅,師傅對她來說是最好的人,她才不會跟那個叫靈兒的人一樣那麽那麽的傻。
孟千凝一愣哈哈的笑了起來,绯兒那固執的話,卻表現出了她和靈兒的兩個極端,自以爲是的對人好,其實并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