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我想跟你一起出去。”绯兒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跟在孟千凝的身邊。
就像紫金說的,她是師傅的徒弟,師傅那麽厲害,她總不能一輩子躲在她的後面,讓她保護吧?這樣就算師傅什麽都不說,她也會覺得不好意思。
有了這樣的想法,绯兒的眼神更加堅定了,對即将會面對的東西也不那麽的可怕了。
孟千凝微微一笑,帶着绯兒出去,當兩人出去的時候,本來平靜無波的靈氣又開始暴動,這一次比之前還要厲害很多。
绯兒往後退了兩步才堅持下來,身體不停的轉換着朝她湧來的靈氣,同時也在接受着這些靈氣中帶着的記憶。
最後绯兒直接盤坐在地上,閉上眼睛開始吸收,有了準備之後,绯兒吸收靈氣的速度比之前快了一倍不止,很快绯兒的周圍就形成了一個靈氣的漩渦。
站在邊上,孟千凝也能吸收一些靈氣,但是并不是像绯兒那麽快的速度。
眯眼看着绯兒周圍的靈力漩渦,這漩渦好像是一個靈力制造場,有的靈力進了绯兒的身體,又有的從绯兒的身體中流了出來。
看到這一幕,孟千凝的實現放到了那些石棺的上面,果然那些石棺周圍也布滿了靈氣。
乍一看并沒有什麽不妥的地方,但仔細看孟千凝就發現,從绯兒身體中流出來的靈氣全都去了那些石棺裏面,也就是說,這些石棺裏面的東西在吸收绯兒‘制造’出來的靈氣。
眯眼看着那幾個吸收最快的石棺,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那幾個石棺好像就是之前绯兒說裏面躺着完好生物的石棺。
腦中閃過什麽,卻一下沒抓住,孟千凝皺着眉頭,感覺到身邊靈氣的增加,轉頭朝着绯兒看了過去。
頓時瞪大了雙眼,她這個徒弟似乎有點讓人驚訝啊,這天賦。
雖然绯兒身體中流出來的靈力多,但是吸收的更多,她自己至少吸收了一半。
那麽好的天賦,爲什麽還會被人抛棄呢?不管在什麽地方都是實力至上,有這樣一個天才在,不管是誰家都會巴着不放的吧?
難道就是因爲這個,那些人才會将绯兒扔到血海來讓她自身自滅?爲的就是家權?
想到那邊很多人,爲了利益就能陷害自己的兄弟姐妹,這讓孟千凝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唔”在孟千凝想着這件事的時候,邊上傳來了輕輕的嗚咽聲。
孟千凝看着绯兒,見她臉色已經開始有些變化,頓時有些擔心,走到绯兒的身邊,卻被她周身的靈氣漩渦給擋住,視線轉到了不遠處的那幾具石棺上面,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這幾具石棺對靈氣的吸收好像更快了,而且有種強迫的姿态在裏面。
轉頭看着绯兒,見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頓時就明白了,這幾具石棺裏的東西大概是想通過绯兒得到更多的靈氣,将绯兒當成靈氣制造的機器,冷哼了一聲,手中出現幾個結印,绯兒的周身發出了一陣光芒,然後朝着石棺中流去的靈氣瞬間被阻隔,沒有了靈氣的輸送,那些石棺開始砰砰作響,好像裏面的東西随時都會跳出來一樣。
很快,绯兒睜開了雙眼,她看到孟千凝站在她的面前,看着那幾個漸漸晃動厲害的石棺。
“師傅怎麽了?”師傅的臉色好嚴肅,好像發生了什麽非常嚴重的事情一樣。
孟千凝沒有轉頭,隻是沉聲說道:“绯兒你就呆在裏面不要出來。”這些東西太過詭異,還有绯兒身上那未知的能力,她不能拿绯兒來毛線。
绯兒乖乖的點頭,這個時候孟千凝不讓她出去肯定是有原因的,她不說,那她也不問,就好好的呆在這裏就好了。
“砰”的一聲巨響,最前方的那具最大的石棺突然炸開,煙霧過後,從裏面走出一個,帶着潔白雙翅的人,那‘人’的眼睛是金色的,身材過于高大,而且……而且身上什麽都沒穿,孟千凝發現那竟然是一個無性之人。
“啊……這……師傅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神啊?可是爲什麽神會在這個地方?”這裏不是她們妖魔界嗎?爲什麽會有這樣的東西跑到她們的地界裏來?
孟千凝點點頭,表情中滿是凝重,她感覺不到這個所謂神的實力,但能清楚的感覺到這神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壓。
紅唇輕啓,孟千凝轉頭看着绯兒:“绯兒我送你去藥園吧?”
“我不,我知道我在這裏會拖累師傅,但是師傅,我想在這裏跟你一起,我也想幫你。”說道最後,绯兒失落的低着頭,她發現她能幫師傅的實在是太少了。
孟千凝扯了扯嘴角,沒說好,也沒說不,而绯兒就直接給當成是默認了。
深吸一口氣,孟千凝在绯兒的外面又加了一層結界,這才轉頭看着那個從石棺中出來的神。
“力量……力量……”
孟千凝看着那神在說話的時候,視線一直放在绯兒的身上,就知道他打的是什麽主意,這讓孟千凝有些擔心绯兒的安慰。
“轟轟轟”的聲音傳來,孟千凝擡頭看去,原來是那位神開始朝着绯兒一步步的走來,孟千凝擋在绯兒的眉頭輕皺,她在考慮這個時候将绯兒送進藥園的幾率有多大。
在他慢慢走近孟千凝的時候,那巨大的手漸漸的舉了起來,還握着拳頭,朝着孟千凝砸了下來。
孟千凝眼角一抽,連忙閃開,同時将绯兒送進了藥園,這個時候绯兒已經不能夠繼續留下來了。
察覺到绯兒不見,那位神的那張僵屍臉上,浮現出了憤怒的神情,對待孟千凝就更加的瘋狂了,身上的氣勢一瞬間爆發出來,孟千凝被這氣勢激的往後退了一步,腳下更是出現了一個深深的大坑。
眉頭死死的皺起,孟千凝能感覺到這一次恐怕是兇多吉少了。
不管孟千凝心中是怎麽想的,那位神的手朝着孟千凝拍了過來,被他身上的氣勢壓着,孟千凝躲的有些緩慢,但還是堪堪躲了過去,饒是這樣臉頰也因爲拳風劃出了一道長長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