殖民這個事情,本來也不分文化的高低,隻看誰手裏有鋼刀。
鋼刀在手,天下我有。
這一點還可以從他們無論占了哪個大中城市後,都立刻挑選最好的地方開始修建滿城看出來,在生活上他們不與明人發生關系。
當然,滿城也可以減少突發事件,保護鞑虜的婦孺,也可以維持族内通婚,減少明人化的機率。
事實上,他們基本上是拒絕與明人通婚,而且他們強迫明人剃頭改服,遵從他們的禮儀。
如果不是因爲表音的滿文實在是詞彙量太少,重複率太大,或許,他們能在全大陸推進滿文。
他們還不留餘力地篡改曆史以及各種古籍。
如果曆史沒有發生改變,後來那個著名的女人說過的,“量全國之物力,結友邦之歡心”,這句話時,人家是一點愧疚之心也沒有的,因爲她就是這樣認爲的,本來這一切都是我等祖上搶來的,如果因爲這個罵人家,實在不應該。
甚至,鞑虜貴族們也是這樣認爲的,因爲全國又不是那一個女人管一切。
五路攻城部隊在飛行大隊的指導下,又在特工人員和情報人員的帶領下,他們順利地把滿城的出城口都圍了起來。
出奇的是,滿城中的那支騎兵,始終沒有沖出來,殺出一條血路逃走。
根據他們事先得到的情報,那座滿城裏有二萬到三萬人口,兵員應爲四千左右,現在可能更多一些。
海安陸戰隊在推進時,有意識地緩慢推進,給對方時間逃跑,或是讓他們聚堆,進行他們認爲可行的防守。
最終,他們完成了對滿城的出城口的封堵,一個也跑不了了。
安保部的分析報告認爲,大規模騷亂的必要條件是無序,這應該是在當時情況中的強力者才有能力造成,絕不可能是民間由百姓自發形成,特别是如果強力者還存在的情況下。
台州城小了些,杭州城的攻下,就完全具備了說服性。
當安保隊員們沖進杭州城時,雖然一開始沒有時間維穩,但是也根本沒有引起所謂的民衆騷亂現象,當時的民衆對所謂的改朝換代認識清楚,行動配合,也沒有出現聚衆鬧事的現象,都乖乖地躲在家裏,坐等強力者分個高下。
在當時,沒有了鞑虜,至少杭州城裏沒有出現天下大亂,人人不得活的情況。
安保隊本身的軍紀便是維穩的保障了。
何馬象隊長也正面臨這樣的事情。
五路海安陸戰隊的推進根本沒有遇到太大的阻礙,連預想中的黑社會搗亂都沒有出現。
海安陸戰隊沒有時間去搭理南京城裏老百姓,老百姓也都是老老實實的。
當然,偶爾有窮兇極惡的鞑虜散兵遊勇,他們會有伏擊而不考慮後果的腦殘行爲,這不是主流。
所以,當他們緩緩推進,根本不理睬民衆時,老百姓都是躲得遠遠的,最多偷着看熱鬧。
滿城的城門是厚厚的木頭門,它的城牆不過三米,都是青磚徹成。
根據情報資料,整個牆體不過三米厚。
在他們推進時,鍋駝機裝甲車上的加特林機槍手一直比較緊張,他在期待着預計中的騎兵隊,可是一直沒有。
現在,他們把各個大門都封死了,那麽,他們的騎兵會從哪一個大門沖出來呢?
大家都做好了防備,等着騎兵沖出來後,好解決最後的問題。
城牆上有衆多的鞑虜防守,但是他們沒有一個站直了身體,都是蹲在了女兒牆後面。
何馬象隊長冷笑着端起望遠鏡觀察,鞑虜一點也不傻,知道我們的厲害了。
他掃了一眼,但是不自覺地頓了一下,他看着那些人中,意然還有女人,孩子,老人------全體上陣了。
噢,難怪你們不逃跑啊------
另一個滿城門口處,海安陸戰隊隊長孔明亮跟他通了對講機。
“我說老何,我看到老太太都上城牆了------”
何馬象隊長想了想說:“我也看到了,不管他們了,讓他們丢下武器投降!”
責令投降的命令下達了,牆裏的鞑虜聽得非常清楚。
南京滿城是原明朝皇宮舊城,在鞑虜的眼裏,這裏城垣極其堅固,防禦工事非常完備。
但是,這裏能擋住海盜嗎?!
在軍營的軍事廳裏,所有人都面如土灰------
他們找到了昂邦章京巴山和他随從以及包衣的屍體,也看到了那個警告令,這個時候,他們都知道南京城要完了。
一個固山額真說:“!@¥&……%¥¥#……”
衆人沒有做聲。
是的,所有人的家眷都在這裏,若是逃跑,哪裏可以跑過海盜!
一個副都統說:“!@#¥%……&!”
衆人低頭不語。
守滿城?就算是沒有了原先那些歸降兵擾亂軍心,他們不可能守住的,那些海盜的火炮竟然能行軍快行,而且全是開花彈!
他們中,有剛剛逃回滿城的,看到過死在那種炮彈下的人,渾身都冒血!
他們不怕死,但是怕這種莫名其妙的死!
一個較爲年老些的固山額真說:“&……%¥##@#%……”
衆人心裏一亮。
是的,這些海盜不殺投降的人,杭州滿城裏的那些人都被他們發配到了一個叫花蓮城的地方,那裏據說叫罪惡之城,但是,好像聽人說過,很多滿人在那裏做苦役,家屬到是可以在城裏居住------但是兩江總督馬國柱說那是謠言-------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昂邦章京巴山的老妻竟然提着一把刀來了,跟在她身後的竟然是一群婦人,有的固山額真和副都統竟然在那群婦人中看出自己的原配!
胡鬧!這是軍事廳!!
昂邦章京巴山的老妻頭上帶着白布,她手中的鋼刀上帶着血迹。
她昂着頭說:“&……%¥#……!”
是的,大家從小就知道這個理兒,搶了人家的物件,人家會反抗,要麽就殺了對方,要麽就被對方殺了。
一群大老爺們還議個啥事?!
衆多婦人也七嘴八舌地說:“*&……%¥#……”
如今海盜勢大,但是聽說他們人少,我等一起上陣,怕個啥?!
幾個固山額真氣的臉都變色了,她們真是婦人之見!
鞑虜女子小時候多少都學過弓馬和刀槍,當然,若是說人人娴熟,那個是扯蛋了,可以肯定的說,絕對比明人婦人強大。
昂邦章京巴山的老妻冷笑着說:“*&…………%%&……%¥*……”
她已經殺了昂邦章京巴山娶的明人小妾,定是她洩露了昂邦章京巴山的機密,若不然如何正好在路上遭人埋伏?!
從進關那一天,就想到會有這樣的可能,我等殺的人還少嗎?!如今遭了報應怕啥?他們是海盜,人少,我等上下齊心守住這裏,他們沒奈何就撤了,如果再把金銀之物灑出去一些,他們還哪裏有心思攻城?!
他們辛辛苦苦做海盜,不也就爲了這個?!
看你們一個個苦着臉,是不是過了幾年好日子,怕是把骨頭都過軟了吧?!
衆人心頭怒起,人人知道她善妒,一直妒忌那個小妾,這是借機銷恨啊!
關鍵是她根本不知道軍中大事,這是拉着全城的人去死!
他們喊來幾個士卒把這群婦人趕了出去!
大家又商量了一下,決定如杭州滿城那樣投降吧,守不住了------但是要提出條件來,看看能不能放婦孺們過江-------
滿城外,讓他們抛下武器,完全投降的命令喊了幾遍後,何馬象隊長站上了鍋駝機裝甲車的機蓋上,他揮揮手讓喊話的士兵停下,差不多了,裏面的人應該全都聽到了。
你們之間的人互相才說滿語,對明人,你們漢話也聽得清楚明白!
何馬象隊長又用望遠鏡看了一眼,他看見那城上女牆後面的人臉上都是慘白,絕非有在南京城上的那種自信了。
自信,要有實力保證才行。
何馬象隊長給了他們一刻鍾時間考慮,否則直接攻城,無差别殺傷。
何馬象隊長背着手站在了機蓋上,樂呵呵地看着對面的城門,就這種包了鐵皮的大木頭門,一發高爆炮彈就開了,用不上兩發,浪費。
這個時候,冬日裏的陽光灑滿了他的全身,那隊長的金色肩章不時閃爍着光輝。
他不知道,他因爲站得高,他那種自信和悠閑的姿勢,被一些在遠處看熱鬧的南京老百姓們永遠地記住了,後來竟然演繹出若幹版本的傳奇。
在後來的電影《早安,南京》中,這個姿勢被導演精心刻畫了。
但是其實何馬象隊長正在後悔,他竟然忘了,這個時空的一刻鍾是半個小時,這樣,他給的時間就有些長了。
但是,終于到時間了。
這時,何馬象隊長看到了那大木頭門開了,一個年老一些的鞑虜,帶着四個扛着一個大木頭箱子的勞力出來了。
小步伐還挺快,直接奔着何馬象隊長來了。
何馬象隊長招招手,讓大家依然做好防備,他輕松地縱身一跳,跳下來,迎上前幾步。
那個老者領着四個勞力到了他眼前時,他撲通一聲跪倒,說:“小老兒叩見大王,願大王放了這滿城的老小。”
說完,他掀開那地上的箱子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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