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參與者人數衆多,事後調查,将盡有五百人涉嫌。
巡警部臨時抽調了兩百名男女巡警,動用警棍等警械,還朝天鳴放了數槍才把這一次群毆事件平息了。
當時互相毆打的人都挺忘我的。
這次事件牽扯了若幹種類型的人群,事後調查,幾乎把漢唐集團管治地區下的人群都包括進去了,甚至還有幾個鞑虜在内。
最後一共造成了七十多人受傷,一人重傷的損失,還好沒有死人。
這次群毆事件被《福建時報》大大的嘲諷了。
他們認爲漢唐集團長年不倡導并教習聖人之言,一味地蠻橫地追求遵守所謂的規定,所以漢唐集團管制下的地方,沒有形成良好的謙和風氣,全是崇尚野蠻與暴力,這才是此次事件的根本之原因。
《漢唐時報》則撰文指出巡警部門應對突發事件的能力不足。
他們在事發時,足足過了二十分鍾後,才集中起二百名男女警員,如果能再早一點,那麽完全可以避免造成這麽大的損失!
秦曦關部長就此事發布了通告,檢讨了巡警部門工作的不利。
但是他内心裏又是上火,又是生氣。
他的警力與台灣地區總人口配比太低了!
他的巡警負責打擊犯罪、身份證登記管理、交通管理、消防、内衛不說,連簡單的民事糾分都要負責處理!
還有的人說宋朝時,一個縣城才七個巡警類型的人;就算那面世界裏的以色列才千分之四的比例,咱們這裏都要達到千分之一了------他說這句的意思是巡警部的人員夠用了。
可是真夠用嗎?秦曦關部長最讨厭那些迷戀數據的人,再說了,局部的真實是真實嗎?不想想結果嗎?!
宋朝巡警少,他們當然就牛二多了!
以色列全國警力配比才千分之四是不假,可是人家不算對外的私人安保公司,就是對内的私人安保公司有多少家??上百家有沒有?!
所以一些雜活兒人家正規的警力不用去做!!
秦曦關部長把相關的想法寫了出來,漢唐集團的人從來沒有把委屈咽肚子裏的!
大家當時心平氣和地一算,可不,主要區域還要二十四小時巡視,千分之一的警力配比确實不太夠。
漢唐集團就此決定采用兩種辦法這個問題。
一是減輕巡警部門的工作内容。
他們把消防拿了出來,組成了專業的消防隊,走職業化救災的路子。
救災是個專業性極強的工作,人員幾年一輪換,這是不科學的。
各種理論知識好學,訓練也好辦,但是在救災過程中所遇到的各種情況的真實經驗,這些沒有十幾二十年怕是積累不出來的。
民事糾分也拿出來了,讓它回歸法院體系。
目前兩級兩院的法院體系基本成形了,當然,規模上算是具體而微吧。
法制小組在花蓮城地區進行的大審判,現在仍然進行中,這不僅僅是對自己的一種鍛煉,更是鍛煉出了一支較有規模的明人助手隊伍,這樣算是走上了正規化的第一步了。
秦曦關部長還提出了巡警機械化的問題。
他說:“家樂福廣場的鬥毆事件發生時,我們的巡警大多在自己的巡區裏巡視,等到他們接到集合通知後,完全是靠腳跑到家樂福廣場的!這樣的速度當然就不夠快了!”
但是他的要求被否定了,原本分配給巡警部門的汽車裝備,大部分都歸了消防隊。
秦曦關部長無語了。
消防從來都是大事情,那裏或者比巡警部更值得24小時不停的候車。
但是好歹還分了四輛車,都是塗成了黑色,寫着大大的巡警白色字樣,算是在熱蘭遮城地區和赤嵌地區形成了半機械化執勤。
隻可惜喇叭同樣是手捏式的,不夠響,不氣派。
現在熱蘭遮城地區和赤嵌地區正在有聯成一片的趨勢,這是城市化發展的必然現象,秦曦關部長不關心這個,這是規劃部門的工作。
他更關心的是,在這種發展中,城邊區的治安問題。
有了這四輛警車,他的巡邏範圍可以更大,密度也可以增加了。
這場群毆所引發的後續結果還在發展,但是它的起因卻非常簡單。
當時是星期天,廣場上,人群擁擠了些,這時不知道是誰高喊“打鞑虜啊,打鞑虜啊!”
結果大家就打成一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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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麽幾天了,洪承疇帶着自己的議事成員一直在熱蘭遮賓館裏等着回複。
當他得知何斌主任的回複後,卻一點也笑不出來了。
漢唐集團不認爲有我大清這個政權?!說我等是搶來的?!不具備合法性?!
那這個熱蘭遮大城,你們不也是搶來的嗎?!
想當初大明不也是搶來的?!
不過甚好,這是唯一的好消息,他們也不承認那個南明小皇帝!!
天下哪裏有這樣議事的,開出價來,還等着你回價,諸多後續手法還都沒有用上,可是你們連理都不理?!
洪承疇拒絕了何斌勸他回去的好意。
洪承疇冷笑着說:“這幾日,老夫也看了一些漢唐集團所謂的法律書------漢唐集團真是讓人無語,連律書也可以印出來賣錢!
算我等因私來訪也可以,但是可沒有說不允許我在這裏停留和走動,就算我來此地探望你這個老友了------”
何斌主任一時無話可說,他心裏有了一些煩感,人家不歡迎,還留在這裏,這真是“君子可以欺之以方”啊。
他氣憤之下倒是忘了自己當年對别人施用的辦法。
無恥,是不要逼臉者的通行證!
何斌主任不稀得搭理他了。
洪承疇冷笑着看何斌主任離開的背影,現在那背影裏還能品出一絲鄙視。
呵呵,年輕人,鄙視我吧,但你又能奈我如何?
老夫活到六十有一了,若是還能像你這般大小,當然不會咽下這口氣,但是,爲了我洪家,現在就算是唾面自幹,我也是不怕的。
洪承疇等人當然知道自己的發式肯定不讨喜,他們都一一換了裝。
他們在開始在熱蘭遮地區行走,甚至還去了條件最好的啓點大酒樓喝了酒,開的是包廂。
主子給的經費那是足足的,不這樣怎能暗示對方,跟着主子走金錢大把大把的?
令人生氣的是,漢唐集團的人不理他們!
他們在酒桌上大罵漢唐集團不識擡舉,鼻屎大的地方,貓狗三兩隻,不想着跟主子走,擺起了臭架子!
漢唐集團的酒勁頭太大了,洪承疇喝了幾杯後感覺頭也有些暈,但是四肢都是暖烘烘的。
他是福建人,在京城裏居住,經曆了太多的苦寒後,這關節一上秋就不舒坦,但是喝了這個百年孤獨後,感覺舒服多了。
他決定走的時候帶一些。
洪承疇當時說:
“漢唐集團是在待價而沽,我等也都看到了,他們連律書都可以賣錢!
在這個地區,不管是紅毛蕃子,還是倭商和蠻夷竟然都能開商館!
實屬貪财之輩------”
洪承疇開了話頭後,便開始細細嚼着五香豆幹,他耐心聽着同仁的其它見解。
他感覺這五香豆幹很有味道,漢唐集團連豆幹都做得比我等的好吃。
洪承疇童年時代家境不好。
他十一歲時就辍學回家,幫助母親做豆腐幹。
每日清晨,還由他走村串戶去賣豆腐幹。
有一天,洪承疇去那裏賣豆腐幹,幾個書館的學生圍攏來,每人買了一塊,洪承疇還求他們多買一張月票,學生們愁眉苦臉地說,對子還沒對出來,不敢多耽擱。
洪承疇就答應幫他們私下裏對對子,但每人必須多買一塊豆腐幹。
一天,書館的先生拉着一個學生讓他當場對對子,這個學生對不出來。
隻好承認以前的對子,都是一個賣豆腐幹的小孩幫他對的。
書館的先生叫洪啓胤,他立即讓學生把洪承疇叫來,見這孩子樣子很聰明,了解到是因家境不好不能繼續念書,就想試試他的才思,于是出了一副對子的上聯,讓洪承疇對。
洪啓胤指着桌上的硯台說:硯台長長,能賦詩文百篇。
洪承疇看着自己賣剩的豆腐幹很快答道:豆腐方方,猶似玉印一章。
洪啓胤聽了很高興,就又出了一副對子的上聯:白豆腐,豆腐白,做人清正博學學李白。
洪承疇明白,先生既倒過來以豆腐爲題,他就也應以硯台做答,于是就随口讀出:黑硯台,硯台黑,爲官鐵骨叮當當包黑。
先生聽了覺得這孩子不僅有天分,而且抱負不凡,就去找洪承疇的母親,勸她送孩子上學,并答應不收學費。
他的母親傅氏自然高興,洪承疇就這樣又進了學館,很爲洪啓胤器重,成爲他的得意門生。
豆腐幹也以改變人的命運!
這怕是當時誰也沒有想到的------
洪承疇先前抛出的話頭,是想讓同仁們接着就此議論。
但是他心裏卻有更大的矛盾!
漢唐集團沒有鹽鐵專賣,這是多麽大的一筆财政收入!
洪承疇當時聽說漢唐集團從來沒有發放過鹽引時,以爲是胡說,極可能換個方法,就像他們稱之爲“執照”的物件。
但是,當他真去那個所謂的布袋鹽場詢問後,得知果真如此,他眯着眼,看着遙遠的大煙囪,捋着胡子想了半天,也想不通漢唐集團爲何白白舍棄了可以養國的鹽鐵專賣!
那如山的,雪白的,如同天上白雲一樣的雪鹽刺痛了洪承疇的眼睛了。
他們還去看了那農田水利。
洪承疇沒有在乎那田地裏旺盛的莊稼,但他看到那周邊齊整的水利設施後,他的眼睛又眯眯起來了。
這些特件至少還能用上十年,十年内農業不用操心!
一陣微風吹來,那水稻頻頻點頭,像是在說,是的,是的!
他們又去了紅星鋼鐵廠,他不用靠近了看,那數股沖天的黑煙告訴了他,他在報紙上看到的鋼鐵年産,能以萬噸爲基數來增長的事情,是真的。
增長萬噸,一噸十大石,他的瞳孔都縮小了。
他們還去了所謂的新兵營看看,當然離得遠遠的,安保隊啊------他隻是以自己帶兵的經驗看去,都是好兵!
還有他們傳說的武器------
洪承疇突然有一種“你們怎麽才來”的想法,這個想法很古怪,像是一把刀紮在心裏絞啊絞。
也不知道别人如何想的,大家看了一大圈後,有人提議飲酒。
洪承疇就定下了這個啓點大酒樓。
大家由着性子罵着,心裏都痛快了些。
洪承疇慢慢地說:“說不定明天他們就找上我等了,莫要擔心------”
大家稱贊。
有人提議去家樂福超市看看,看看他們怎麽能夠“超”市。
結果不用明天,他們在閑逛時,就有人找上來了-------<uozhiyin、淩步虛、czh300、longtu168168的支持,歡迎新朋友abocsz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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