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付出總會有對等的回報,但是,一切都要人們先付出才行,想要買更多的好物件,還是需要人們多多賺馬票才行。
現在,一般人好像平常隻是看看《漢唐時報》第二版的報道,知道安保隊又收複了浙江地區的這裏和那裏。
幾個月過去了,總是這樣,大家都審美疲勞了。
浙江杭州西湖軍營碼頭有着長長的木棧橋,它伸進西湖裏很遠,這是爲河運駁船準備的。
木棧橋下面是數不清的荷花。
這一天,侯東方隊長指揮着後勤隊員們又要接收了一大批腌鲸魚肉。
通知說這批腌鲸魚肉都是五十公斤木桶包裝,算是軍隊裏重要的肉食儲備物之一,明顯又要有大的行動了。
實戰證明,腌鲸魚肉是大型行動中最方便的蛋白質來源物,至于味道好壞,你自己想去吧。
它們是從西錢水道,直接通過蒸汽機明輪式機帆拖船拖運駁船到西湖邊上的軍營碼頭。
侯東方隊長事先就得到了通知,他便親自帶着人來碼頭接貨。
他其實不用親自來的,這個工作又不是做了一天兩天。
但是這一天的天氣太好了,大夏天的,才剛剛三十度,湖面上,微風陣陣,這時候出來活動一下筋骨,會讓人更舒服的。
年輕人嘛,幹點體力活都是一種享受。
這時候的杭州天空湛藍,白雲朵朵。
西湖近岸的湖面上不知道有幾畝大小的荷花,一眼望去,全是沒有邊際的密密層層的大荷葉。
現在它們正迎着午後的陽光舒展開,就像銅牆鐵壁一樣。
有的荷花正打着朵,那綠柄粉頭的荷花箭高高地挺出湖面來,像是岸邊軍營邊上高高的崗樓。
還有的荷花開得正豔,和那飽滿的蓮蓬一起,在這湖面上不時的招搖着。
像是一種美麗的誘惑。
這時候,那些唱着小曲的采菱女要是還在才更美呢。
侯東方隊長心想,還有前幾天那些采蓮子的女子可能是把這一帶的蓮子采完了,她們可能去别的地方了。
湖面又吹過一陣清涼的風兒,似乎帶來了遠處采蓮女的歌聲,但是不是。
遠處傳來了噼裏啪啦的聲音,立刻就把這裏的幽靜打得粉碎。
運河運輸專用的明輪式機帆拖船來了。
這種明輪式機帆拖船确實是吳傑廠長偷懶了,他實在是懶得在這樣的河船上費心思,他想要的是大海船,更大的大海船。
在運河裏運輸的拖船,他想都沒想,直接決定上馬明輪式機帆拖船。
在運河裏,它損失不了多少動力不說,吃水上還更淺一些。
再說了,它在河運的沿途中更容易得到補濟。
那時,吳廠長一邊摸着光頭,一邊糊弄着侯東方隊長說:
“你看,它行進起來氣勢驚人啊!你不是說運河兩岸還可能有搶匪嘛,他們這要是看到它過來,會不會被吓跑?!”
侯東方隊長對這種糊弄不屑一顧,現在在浙江地區,隻要看見了安保隊的隊服,那些小賊們都會變成乖寶寶了,還用得着吓唬他們。
他也勉強接受了吳傑廠長的辦法。畢竟這種明輪式的運河運輸船傳動系統簡單,好維修,正好适合自己的後勤管理應用,運河裏行駛,速度不是重要的。
随着浙江各地的軍事地圖和相關的水文資料陸續送到他的辦公室,他開始像是下軍棋一樣布置着各地的補濟點,以期漢唐集團安保大隊在浙江地區能布出最大的局。
現在,他們在這片土地上越來越行動便捷了。
一些民政學校出來的行政管理者,在他們的護送下,去到各個重要的縣城裏,開始施行各種管理。
當然,安保大隊現在還是需要靠刺刀維持一下基本盤,爲下一波次的行動做好準備。
所以侯東方隊長的後勤部門從開始到現在,就從來沒有停過接收和發放的工作。
那條明輪式機帆拖船現在完全是由安保隊員們自己駕駛,隊員們早都能非常熟練地操縱它了。
它在軍用碼頭邊小心地轉舵,然後把後面長長的駁船甩靠在了棧橋上。
侯東方隊長和隊員們一起先幫忙解開駁船的纜繩,然後等一會兒水面平穩了再開始下擺貨物。
那艘明輪式機帆拖船沒有停火的意思,它隻是暫時停靠了一下,然後又拉響了一聲長長的汽笛聲離開了。
現在還是潔白的風帆上面,飄動着漢唐集團火紅色的雙龍旗幟,它在這西湖裏成了最顯眼的标志了。
它将帶着剩下的幾條駁船到運河上的另一個補濟點去。
湖水平靜了,這時大家熱火朝天地幹了起來。
有一個人單獨推着滾動的木桶,也有兩個人擡着方木箱的,兩種形狀的包裝裏面,肉味是不同的,但它們的保質期都是一樣的,十年,聽着都吓人。
随船來的還有總部下發的各種文件和命令,這個要分撿出來,由專人分發到各個部門去。
這裏面還有一些私人信件。
這個時間點上,果然又有了侯東方隊長的私人信件,這仍是胡翠花從台灣郵來的。
漢唐集團早就在台灣地區建立起自己的郵政體系了,這個簡單,不值得多說,現在正在向着福建和浙江地區發展。
但是有一件事情出乎了大家的意料,漢唐集團出版了一批郵票後,幾萬枚呢,結果“刷”的一聲,市面上沒有賣的了!
怎麽一回事情?這個時空的人這樣喜歡寫信?!
後來發現有人在可恥地大筆購買囤積它!哈哈,這絕對是漢唐集團自家人做的!
大家這時也都明白過來了,對啊,這東西是世界上第一的郵票啊,這要是攢到以後……很多人都有些想法了。
楊友行秘書長微微一笑很有型,他在上建議說:“這一版将會陸續發行一百萬枚,預計達到五百萬枚都不用換版,我們是銅版的,再說也沒有精力去發行别的種類了……”
當時鮑威參謀就坐不住了,他從軍營裏出來,悄悄找到了楊友行秘書長說:“哪裏有發行郵票不換版的?多發行幾樣吧?數控機床雕闆不費事,哪怕是用明人工匠雕木版呢?”
“不行啊,紅星機加工廠的設備不舍得給我們用不說,要是樣式太多要,總有人像耗子一樣攢私貨……”
“……算你狠!”
鮑威參謀當時氣哼哼地走了,他攢的私貨怕是要大大打折了,意義不大了,但是不怕,咱還可以攢德化白瓷,在那面的時空,一件都是要上億的……
不管怎麽說吧,這個郵票算是能正常發行了,有心人都很快學會了使用郵票的方法。
比如胡翠花。
她考進了巡警大隊後,表現非常出衆,很快就在若幹女子中脫穎而出。
若許是枯燥的訓練生活太無聊了吧,她慢慢就開始給侯東方隊長寫信了。
她很快就學會用漢唐集團的方式寫信和寄信,差不多一個月一封信了,她每一次都在上街的時候投到一個綠色的大鐵筒裏。
這個月又有一封信準時寄到了侯東方隊長的手裏。
西湖軍用碼頭的搬運工作很快結束了,大家又開始忙着各自的工作。
侯東方隊長擦了擦汗,洗了手,找了一處樹陰,拆開了胡翠花的信。
看信封上的字迹,胡翠花越來越會用鋼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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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東方大哥,你好:
見信如見面,請勿挂念!
現在姐妹們都适應了巡警大隊的體能和技戰術訓練,沒有人再在晚上偷偷哭了。
你所言極是,無論多困難,一咬牙便堅持下去了。
但是要背下種種的規定實在是讓人大爲頭痛,教官說過,以後就好了,會慢慢分類了。
希望以後越來越好。
我本家大哥現在變得越來越胖,他太喜歡吃炸雞和喝啤酒了,而且他的頭發也越來越少,開始學着定遠侯的扮相了。
幸好定遠侯現在回去了,時間長了,怕是要把哥哥帶壞了。
他原本是一個翩翩公子啊,現在倒開始像一個大叔了。
大哥說他已經安排人把我爹和娘接來了,家裏的地有管家照應,不怕的。
哥哥用定遠侯的錢蓋得房子,他說是已經答應幫助定遠侯照料酒吧了,家用自然都要算他的。
但是我開始不喜歡定遠侯了,我發現他看我的眼神越來越異樣。
大哥說我是亂想的,但是又讓我離他遠一些,還好他回福州去了……
……我的槍法又進步了,二十五米固定靶,五發子彈四百環;移動靶,三百五十環……
我看了許多電影,發現南極洲大城的生活實在是美好……
我等學員們看了花蓮大審判的錄相,明白了所有人都必須遵守法律,世上沒有人做了壞事可以不受法律的審判。
教官說,以後這樣的審判會越來越多,到時候,我等都會被派上用場,所以現在要多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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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東方隊長嘴角帶着笑意,看完了這封信。
他疊好信紙放進兜裏,想着如何給她再回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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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票啊,我再求一次。我在縱橫月票榜上的位置很讓人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