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個建議被永勝伯鄭彩兩個字給打發了,待議。
二哥看看三弟,三弟拍拍二哥:“回去後,再與大哥好好談談吧,那個高新産業園,是建在我福州地界,漢唐集團最後怎麽也帶不走,早晚都會留給我鄭家的。
等我在這裏再多學一些技術,積攢一些裝備,在安溪地區也建成我鄭家的工業區,那時,一北一南兩個工業區,我等互相呼應該有多好。”
定遠侯鄭聯想了想說:“你先給大哥寫一封密信吧,我從來都說不服大哥。”
“你還要多留幾日?”
“我看到他們在電影院貼出的預告了,下周要放《卧虎藏龍》,這周放的《新龍門客棧》可把我氣壞了,太監我早都見過,說話陰陽怪氣的,但是如何能成爲武功高手?!明明是在胡扯!!但是我喜歡看------下周看完了我就走,他們說下周的電影更好看。”
二哥從來說服不了大哥,三弟也從來說服不了二哥。
三爺鄭斌搖着頭忙自己的去了,定遠侯鄭聯正式開始進入了散玩的階段。
漢唐集團現在的發展确實陷入了瓶頸期,出現了産能浪費的現象。
一個合格的車工,還要去和螺絲釘、鋼墊較勁,這可不是哪一個機加工廠小老闆願意看到的,這工資浪費得很啊!
當然,現在還稱他們爲小老闆,與他們身份不符合,應該叫工業巨頭。
這些工業巨頭們對他們手裏合格的車工們,忙着加工螺絲釘或者普通鋼墊的事情,心疼得要死,這就好比用高精數控機床加工錘子頭,一個一塊七,還要給人家回扣一樣,媽蛋的,以前沒招了,接不到活就得餓死,現在要是還這樣,太氣人了。
再說了,一個車工工資那麽高,幹這個活,太當老闆是小白了。
所以,發包吧,鮑威參謀在杭州的做法值得借鑒,我給錢,你給我幹活,還要幹好,我還用管你有沒有勞動積極性嗎?!
但是又不能完全借鑒,鮑威參謀發的包主要是基建,那個工作是野人都能幹好的,工業上想要發包,就得提高接活兒人的技術含量。
如何用别人的錢來提高别人的技術,還要他們爲漢唐集團幹活兒,這是一個問題!
針對這個問題,漢唐集團采用了兩種辦法。
一種就是針對福建方面的辦法:
由于福建主要是以鄭家集團爲當地的領導者,經營主體屬于鄭家所有制,那麽,李子強董事所倡導的工業産業園這種形式就比較得體了。
原因很簡單,這樣就會在一個相對獨立的領域裏,保持環境的相對獨立性。
你是說培養出一批近現代工人也好,傳播一些近現代思想也好,可操作性都極強。
當然,他們沒有想到,最後永勝伯鄭彩會采用一票否決的辦法來對付他們。不過,這個沒有關系,方法要先想出來,文明的發展是很快的,很多事情最後的結果一時不好說。
沒有一個人,或者一個組織能擋住文明的傳播,除非他們用極端封鎖的辦法。但是以發展的眼光來看,文明你要是不打開門迎接,它就會破門而入。
這個第二種辦法就是針對浙江方面的情況而想到的。
從現在起,浙江地區就是屬于漢唐集團所有了,至于以後的邊界在哪裏,誰都不知道。
那些鞑虜是怎麽想的?他們的态度會是什麽?漢唐集團一點也沒有在乎過,都沒有一個人提過他們。
真正的老虎從來不在乎豺狼是怎麽想的,也不會與豺狼共同開發,一切隻是一個時間問題。
漢唐集團也要尊重事物發展的規律。
當時,郭勿語通過一樓大廳裏的服務台,預約到了赤嵌皮具廠廠長李燕婷。
事實上,這個皮具廠是一個大廠區,所謂的帆布鞋廠、皮鞋廠之類的分廠,都是由原先各個車間升級來的。
他們也早就對此做了規劃,要不然也不能留出這樣大的廠區。
這裏的龐大也不是一天建成的,是這幾年中,一點一點發展起來的。
李燕婷是負責整個輕工業區的皮革業的生産,外帶着鞋業。奮鬥了這幾年,現在還好,可以輕松了些,但是心又有些累了。
她本來給楊友行秘書長機會了,讓他痛痛快快地追求自己,誰知道這家夥做事情就是一股子勁頭,過了勁兒頭,人都沒有影了。
姐妹們大多都嫁了,也有不嫁的,說是看透了家庭生活了,這一生隻想爲自己活着,正好,也有這樣想的男人,兩人就同居了,同時又保持關系上的獨立。
但是李燕婷不想這樣,她要的是神聖的婚禮!
明人式的,那面世界式的,西方式的都要有!結三遍!
特别是西方式的,就是那種白色的婚紗老長老長的,要六個童男童女托着的那種,正宗外國牧師彈管風琴的,拉小提琴的!
她還要有伴娘,但是絕不能比自己漂亮,楊友行的伴郎就不用操心了,漢唐集團裏沒有幾個比他帥氣的!
當神聖的婚禮進行曲一演奏上,藍藍的天空下,滿天的鮮花啊,滿天的鴿子啊,英俊而潇灑的楊友行,帶着迷人的微笑向着自己走來------走着,走着,怎麽帶上眼鏡了,人也老了,胡子也變長了!
難道他又成了撲街寫手,真的讓看盜版的看成這個樣子了???
郭勿語這時上了二樓,找到了二零九房間,他見那房間門敞開着,就進了去。
這時,他看到一個姿色平常的女子,正坐在一個寬大的桌子後,看着自己發呆。
這真是有些造次了,家鄉中,哪裏有女子敢這樣看自己的?!
但是,她絕對是漢唐集團的人,一看就是,她身上有一種氣質,說不出來,這絕不同與那些辦事人員------他小心地咳嗽了一聲。
隻見那個女子吓了一跳,像是清醒過來了。
郭勿語小心地賠着笑,還做了一個揖。
李燕婷雙手捂着胸,說:“我的媽呀,你可吓死我了,你是誰啊?!”
郭勿語一時間沒有聽懂這個聽上去和說書人口音差不多的話,他隻能一直幹笑着。
一個拎着暖水瓶的少女進來了,她見此情景慌忙對郭勿語說:“你是行商郭勿語吧,先請坐下!”
郭勿語見他用手指着藤椅說話,一聽就知道她說的是泉州口音,他擺了擺直裰坐好。
女秘書高娘對李燕婷說:“對不起廠長,我剛才去打開水了------”
李燕婷廠長笑着說:“不關你事,剛才是我自己走神了。”
她翻了一下桌子上的備忘錄,今天下午應該有四個波次的明人行商前來洽談。
“小高,你幫我翻譯下吧。”李燕婷主任不自覺地擺出一副冷豔的樣子,說,“你是郭勿語商人吧?有什麽事情與我們商談?”
擺好坐姿的郭勿語也把心情平穩了,開始提出自己的想法。
後來,漢唐集團就李燕婷廠長的報告展開了讨論。
大家慢慢地明确了一種想法,在杭州地區他們完全可以通過推行技術扶持的辦法,扶持家族式産業,甚至可以把手裏的一些加工廠賣給一些家族,讓他們自己去出資金和人力來做大做強,要同類并舉,一種技術,一種技能同時發包,共同扶持。
這倒不是害怕他們某一家能長成巨獸,形成壟斷,因爲上遊産業一直在漢唐集團的手裏,漢唐集團就算是想賣了,也沒有能接手的人或勢力!
漢唐集團手裏的沼氣發電廠,水力發電廠,火力發電廠,還有相關的電建設和維護,這一些是他們最想賣出去的企業,因爲這裏是最占用技術員的地方,不要說專業的電力技術人員了,就是一些有相關技術的人員也都得參與進來,這裏與同他們的通訊等機要部門一樣,是需要三班倒的。
連李子強董事都幫助值過班,電力技術員們是真辛苦了。
但是,這一系列産業真沒有誰能接手,隻能自己扛着。
不過,漢唐集團如果真能把手中的一些中下遊産業,成功地交出去,那麽,
漢唐集團的相關人員安排将會更加緊湊,能夠把上遊産業做得更好。
這個是有先例的。
話說,當年參與漢唐集團第一次遠洋投放訓練的一個大叔,那條微笑的老海狼以他老辣的目光看準了清涼油的好處。
他向着孫瑜大隊長打聽過這物件,聽說裏面的料材不多,而且都能在台灣本地解決,更重要的是,加工起來也不費事情!
本來他當時裝傻,想把清涼油的銷售全包下來,但是一下子就被孫瑜大隊長給否了,說他雖然不管這件事情,但是卻認爲不可行。
等他回來後,親自去找赤嵌中醫醫院鄭德生院長商談時,怪哉,他們不肯讓他全包下貨源,但是竟然可以把生産加工清涼油的作坊賣給他!
這讓他不得不好好思考一下。
他第一次接觸到這物件時,就知道這個是有用的物件,不僅跑船的需要,怕是那些赤熱之地的人物更需要,他回想了一下他這二十年來跑過的赤熱之地的景況,又想到在印度時,那些土王們對這個物件的喜歡,一狠心,買下了!
大叔表面上裝窮,其實有存貨。
他買下後,又把全家都動員起來,和原先的員工一起出力,大大地加工出一批,那一陣子,他人都累瘦了,但是心裏明白,這一次怕是要掙大錢了。
正好趕上第二批次的遠洋投放訓練計劃,他怕别人不會賣,自己帶着所有的貨物上了船。
當他帶着金子和檀香從印度回來後,還沒有等笑出聲來,驚聞幾裏外又開了一家工廠,也是加工此物!
他的清涼油叫海狼牌,聽聞那一家起名叫雪狼牌,這真真是與我等作對!
他帶着買賣合同找上門去理論,他與漢唐集團的人交往頗深,他知道他們是講究規定的人,講信用的,而且不會以強力壓人。
反正是錢财動人心,大叔就是豁出去了,太欺負人了,竟然還能讓第二家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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