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化龍大隊長心道,這樣的人就是江湖上有些名氣的大俠啊,想當年俺還爲江湖上的一些傳聞熱血沸騰過。
吳化龍大隊長想了想,正色道:“俺接受了漢唐集團安保部的命令,将這些被綁架的商人帶回他們的家,那鞑虜若是不讓,俺就打到他們讓,這與城内的百姓有何關系?這隻是俺的任務罷了。”
說完吳化龍大隊長連忙拱了下手,表示再見,其實就是不想再見到的意思。
他現在對這些傳說中的江湖人士的看法改變了很多,說實話,在戰場上除了添亂外,他們似乎一點作用也沒有,一切都是傳說,等見了面,就是那麽一回事情。
還是自己手下的兄弟們可靠,都是可以把後背交給對方的。
他現在和王成船長在城牆上悠閑地逛着。
王成船長在這午後滿城的陽光下,悠悠地走着,說:“你别急,你看過地圖吧?這塊大陸早晚都是我們的,現在等着石油要是再一出來,那就是橫晃了。”
“呵,呵,俺太相信了!”
這時,空氣中傳來了血腥的味道,雖然這個味道和鲸魚加工廠旁邊的味道沒有啥區别,但是還是讓人受不了它。
兩人點上了煙,慢慢走着。
“那些平民幫助清理死屍還有熱情吧?”
“他們樂壞了,在哪裏幹活給現錢現物别人都願意幹。”
“嗯,這是一個常識。”
但是,兩人愉快的散步被胡鎮山打斷了。
胡鎮山不知道從哪裏鑽出來了,他一邊高喊,一邊小跑着跑過來了。
到了眼前,胡鎮山輕輕一做揖,拱手道:“吳大隊長不能走啊,我這裏代表全城百姓求您了……”
王成船長剛才也知道了這些江湖人士的英勇事迹,也向孫瑜大隊長彙報了這些事情。
孫瑜大隊長和王成兩個商量了半天,組織了一份報告給總部。
他們這次是近海軍事行動,可以裝備電台的。
當孫瑜大隊長用船上的電台向總部彙報時,着重強調了這次的收獲,至于江湖人士們收人錢财,與人報仇的事情也一一提到了。
大家聽了後都挺高興,沒有人去關心那些江湖人士的事情。
雖然大家表面上都沒有說什麽,但是感覺這個孫瑜大隊長的出手就是讓人喜歡。
從他們這次沒收綁匪們非法所得的數目上來看,除了賠付商人的損失,這次行動大家都是賺的,還不小呢。
但是誰也沒有說出口來。
崖州城在漢唐集團強行打開的絲綢路上,起着越來越重的作用了,特别是給他們配上了火花式無線電以後。
兩地之間構成了絲綢之路上重要的一環,無論是對越南的利用上還是在三亞地區本身的開發上,好處都是大大的。
現在沒有人去公開評價孫瑜大隊長主持完正義以後的收獲,也沒有人質疑這種行爲是否有擴大化的傾向,但是,漢唐集團每一個部門的行動,都是要記錄在檔案裏的。
在漢唐集團裏,類似行動的文檔都是要實名歸到檔案裏的,而且在文檔裏,不會出現某董事,某領導的稱呼,一水兒的實名制度。
一切事情都是有案可查的,都是玻璃箱操作,他們是想讓後人從他們的行動中或者看到優點或者看到缺點,讓曆史真正去告訴未來。
當初楊友行秘書長還做過這個工作,深深領會了董事會的精神。
楊友行秘書長曾對自己手下的寫手們說:“在《漢唐時報》上,每篇報道的後面,你可以用筆名,但你要是一個真人,别是一幫子人,或者連名都不敢署,就署個漢唐報社記者可不行,我怕你們到時候說了假話,都媽蛋的裝無辜------咱這也是問責制呢。”
有寫手還分辯,說:“那要是不小心說錯了,也要被處罰嗎?”
“媽蛋的,你這話說的一點也不像是合格的寫手,說錯了和說假話能是一樣的事情嗎?這裏面區别大了,你别當别人看不出來。”
這樣,大家都沒公開談論孫瑜大隊長的行動,但是心中都有數,嚴重支持孫瑜大隊長的部門。
要不然,孫瑜大隊長海安大隊的各項建設,也不會起步晚,發展得快嘛。
當然,孫瑜大隊長也曾經對那些所謂的江湖人士感興趣,和王成聊天的時候還有把他們改編成海安特工大隊的意圖。
王成船長說:“拉倒吧,這些家夥骨子裏都沒有聽從命令的基因……”
孫瑜大隊長一想,還真是這樣一回事情,不聽從命令的軍人,比敵人可怕!
王成船長樂呵呵地看着胡鎮南和吳化龍的交流。
改造版的古人和原始版的古人交流起來蠻有意思的。
胡鎮南大聲說:“吳大隊長若是這一走了之,置全城平民于何地?”
“他們若是怕鞑虜的報複,他們可以跟俺們去台灣……”
“舍棄家業,故土難離不說,這全城人若是都離開那需要多久?若是這期間,鞑虜輕騎而來,平民如何承受?天下是大,但是他們跑得過鞑虜的鐵蹄乎?”
“……”
“我等江湖好漢倒是可以阻擋一陣子,但是終将沒有你們厲害,若是你們走了,他們被鞑虜盡屠之,我不信你們可以心安,我看吳大隊長本就是宅心仁厚之人,定不會忍心看到‘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的事情,想必那漢唐集團定是仁義之士集團,定不會容此事發生……”
“……”
王成船長嘿嘿笑着,這家夥好像還念過書呢。
他也想說上兩句,這事情本來就和漢唐集團沒有關系,你們收錢給人家報私仇,怎麽到我們這裏來變成了大義?!再說了,一時走不了的,可以到鄉下躲避一時,怕什麽?農村到處都是河流水田,鞑虜的鐵蹄跑得起來嘛?!
這個吳化龍明顯沒經過那面世界的辯論大戰呢,以後要是你能上論壇你就學會了。
王成船長剛要開口,他看到幾十個老者和兒童上了城牆,當時就跪倒成一片,嗷嗷地哭着,叫道:“漢唐集團不能丢下我等不管……”
一時間哭聲震天。
我靠!王成船長當時就不會玩了,理論是理論,現實是現實,他不喜歡看到這個樣子。
在計劃中,再有六個小時,我們就要離開這裏了……
一切都有吳化龍大隊長處理吧。
他悄悄後退着離開了這裏,然後下了城牆。
他單手舉着ak47,把它斜靠在肩頭,又開始輕松地這個松門衛城裏走着。
那些馬匹陸續都被隊員們抓回來了,完好的有将近一百匹呢,大家都樂壞了,所有人都幹過農活,知道這一匹馬要是配上漢唐集團的耕地犁或收割機,可以頂十六個人的農活兒。
現在他們正在用它們馱運鞑虜綁匪們的非法所得。
金銀珠寶好說,關鍵是這幫子鞑虜果然是劫匪出身,财物太龐雜,很多棉花、香料都差點爛了……
足夠一百匹馬反複馱運很長一段時間。
孫瑜大隊長和王成船長商量過,一些糧食類的生活用品就當作勞動報酬或是家裏人被鞑虜殺害的慰問品了,基本分發給平民們了,反正都是鞑虜們的非法所得,也一定都是取自于他們。
隊員們排着隊,牽着馬,樂呵呵地來回運送着貨物,街道上一時人來人往的挺熱鬧。
但是沿着街道旁觀的平民們好像與這件事情無關。
他們大多是中老年人,面目上帶着擔憂,帶着麻木,雖然已經給他們分過了糧食、布匹、食鹽,甚至是這裏特産的各種幹魚。
但是他們的表情說明,這一切與他們無關,還可能給他們帶來危險,這個樣子可真讓人不喜。
王成船長的牙有些疼了,他把ak47斜挎到後背,叫過來一個隊員說:“我們說過可以讓他們跟着我們走吧?”
“正是。隊長說過了,當時那些青壯們都歡天喜地地要跟着我等走……”
“那這些中老年人呢?”
“他們一會兒會自己分散到周邊的農村,鞑虜把大的海船早都燒毀了,所以運力不夠。還有一些太老的不走了,就自己呆在家裏……”
這樣啊,王成船長心想,這事情辦得不對頭。
他和孫瑜大隊長聯系上了,說:“老孫,咱們晚一些走吧,向總部喊支援!”
“怎麽?你不怕鞑虜的支援殺過來……”
“不怕,要不然這個城裏的人撤不遠,憑啥把那些青壯都帶走,留着衆多的中老人等死呢?!”
“這個事情總部不是說讓我們盡力嗎?!”
“我說老孫,你想啊,他們的命令是彈性的,見機行事,而且盡力爲之,我們還有一些餘力,頂一個晚上,等着明天總部支援吧。”
“……你心軟了?他們總能找到生存的辦法……”
王成船長看了看那些一直在旁觀的平民,想了想,說:“或者我們換一個想法來處理這個問題。”
兩個人嘀嘀咕咕地開始商量起來,過了一會兒,孫瑜大隊長說:“這是一個好辦法,總部那幫子人捏着鼻子也得認下。”
總部的人确實是爲難了。
現在江門衛城有小一萬的青壯年要來這裏,可是運力不夠,而且還有那麽多貨物,全是漢唐集團需要的原材料。
孫瑜大隊長要求暫時先占據松門衛城,等待總部的支援,他們有能力保證自己的安全。
伍堅強部長在現代地圖上查看着各個地點。
他問道:“老孫,你确定現在的松門衛城離海邊很近?俺看這地圖還有一段距離……”
孫瑜大隊長說:“那是後期的淤塞吧,這裏的碼頭離城很近不到二百米。”
伍堅強部長在手裏擺弄着鉛筆,想了半天說:“好吧,不管鞑虜有沒有出動,我都連夜派支援,正好也練練夜航,俺看那些福建的女子都能晚上出海打魚……”
“多派出些運輸船吧,最好全是鲸魚級别的。”
但是到了第二天,卻是鄭家派來的支援先到了。
漢唐集團并沒有向鄭家提出什麽要求,所以大家都有些奇怪。
定遠侯鄭聯從自己的東方之珠機帆船上下來後,熱情地對孫瑜說:“這樣大的事情,怎麽能少了我鄭家出一份力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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