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在會安港的時候,孫瑜大隊長就看到不斷地有漢唐集團的商船爲會安商站下擺貨物,不時還有鬼鬼祟祟的會安商站的小夥計來來往往,他們那是啥水平啊,别看發型和衣着同普通明人一樣,但是一看動作就知道他們都是所謂的陸安特工大隊的人員。
孫瑜大隊長當時就和王成船長商量說:“咱海安大隊别總是海訓了,回去後着手組建我們的特工人員,别讓陸安大隊的人再把特工這一塊獨占了,和陸安大隊一比,結構和組織上我們差了好多……”
王成船長也盯着看了一會兒那些來來往往的夥計,過了一會兒說:“你是怎麽看出他們是特工人員的,我怎麽沒看出?”
孫瑜大隊長微微一笑心很酸,說:“我是事先知道的。你總是貪睡不喜歡上。”
王成船長再用心看了一下,果然發現他們時不常偷着打量周邊環境,總是很小心的樣子。
王成船長說:“我現在越來越感到我們在越南這塊兒地方失了一手,有一種隻是充當運輸大隊的感覺。”
孫瑜大隊長說:“看看吧,這次拉練收獲太大了,還好,我們回去都能彌補上,時間來得及。”
随後兩個人又得意洋洋起來,事後的氣象信息顯示,他們經曆了那場風暴足有八級呢。
他們兩個把那條微笑的老海狼叫來,說:“怎麽樣,你覺得這樣的風暴如何?”
那條老海狼微笑着說:“孫大隊長指揮得當,王船長應對及時------”
“你說實話,我們不會怪你。”
“那個連風雨都算不上------”
“好了!準備去庸憲港!沿海的暗礁和海道你還能認識?!”
“當然!”
大家不歡而散,這一路上那條老海狼微笑着領航,孫瑜大隊長都沒稀得搭理他,他和王成船長還曾經想象着當時要是配上《加勒比海盜》的背、景音樂,那該有多壯觀!
我們的大航海啊!
結果,媽蛋的,在他眼裏連風雨都算不上!
真想一腳給他踢到庸憲港。
漢唐集團的船隊到了庸憲港後,依然沒有受到當地該艚的打擾,看來對方都是得到過上面的吩咐。
他們要在這裏認真準備一下,還要購買一些必要的物資。
這一次他們要直達馬六甲城,當然這期間還有其它任務,這個在從台灣出發前對明商們是要保密的,但是在一出庸憲港以後,它就公開了。
他們事先要在新加坡島上建港,當然一開始隻是碼頭級别的。
一定要先建個兵站,先行牢牢地占住了,今後十年中都是有大用的地方。
新加坡島的曆史可追溯至3世紀,當時已有土著居住,其最早文獻記載源自3世紀東吳将領康泰所著的《吳時外國傳》,據那面的世界曆史考證,這裏原先叫蒲羅,是馬來語“pulauujong”之對音,意爲“馬來半島末端的島嶼”。
到了明朝的時候,明商們把這裏稱作“淡馬錫”。
1330年前後,一名叫汪大淵的明大陸人來過此地,稱這個居留地爲“龍頭”,并說已經有明大陸的人在此居住。
新加坡島開始受到重視是在14世紀,來自室利佛逝的王子拜裏米蘇拉在該區域建立了馬六甲蘇丹王朝,但是後來葡萄牙人在1613年焚毀了河口的據點。直到現在,那裏還是一片廢墟,可能有幾百戶人家。
當事先調查詢問時,那條始終微笑着的老海狼笑不出來了,說:“過往無數次,一次也沒有上過岸,那裏離馬六甲隻有兩天不到的距離,補給完後,沒有必要再去那裏一次------”
其它海商們也是大概這樣說明的,竟然沒有人知道那上面的地理情況,最完整的信息是那裏有一條河,有一條寬寬的河口,有一些土著住戶,周圍有無數的海盜------
好吧,這些就足夠了,就算是用明人喜歡說的“無數”這個詞來表明土著的人數,他們也要去占住位置。
“我們現在的目标不是土地,而是海軍基地和貿易基地,它将是一個偉大的海軍中心和商業中心!”
這一項計劃被列爲了遠洋拉練中的二号計劃。
漢唐集團的遠洋船隊離開庸憲港後,正式進入到南海的西南部,這樣他們就到了南海區域中最美好的一片海域,這裏是真美好,不是變臉美女。
這個區域恢複了東北季風的影響,但是來自蒙古高原的冷空氣勢力已大大減弱,對南海西南諸島的氣候的影響不大,海流此時也正是流向西南,連海風中的鹹味都與先前不同,有些柔和呢。
這片海域上的島礁開始多了一些,不過孫瑜大隊長不怕,手裏不僅有現代海圖,還有一條老海狼在爲他們微笑着領航。
但是孫瑜大隊長還是有些不放心,他讓兩條葡萄牙商船頂在前面,對他們的橫帆蓋倫船來說,此時是正順風時期,他們的速度正好能夠提升起來。
兩個葡萄牙船長一點怨言也沒有,而且沒有絲毫其它想法,比如能看出孫瑜大隊長是擔心暗礁之類的。
他們當然不知道孫瑜大隊長的小心思,還認爲孫瑜大隊長他們的航行經驗和自己是差不多的。
這一路上,海安1号和海安2号的表現已經讓他們佩服的五體投地。
這個大航海時期,各大洋上的海盜和海商沒有多大的區别,就像是那面世界裏喜愛文學的人和看盜版的人一樣,身份不好下定義,他們完全是根據實力和地點來轉換着身份,大哥别笑二哥,在出來混的商船裏,誰要是沒搶過其它小船,都别說自己出來混過。
他們開始隻是把海安1号和2号當成了不入流的武裝商船,這個時期,除了明商們的海船不裝備火炮外,凡是歐洲來的商船,誰的船上不裝備幾座?
當海安1号和海安2号開始一邊航行,一邊海訓時,他們驚呆了。
這兩艘帆船的動作超過了他們對帆船的認知,轉彎還可以這樣靈巧嗎?!速度還可以這樣快嗎?!
尤其是當那兩艘帆船偶爾驚豔地借用上了海風中的亂流,忽然從船隊中靈巧地旁逸斜出,像是突擊捕食的海鷗一樣敏捷時,吓得兩位葡萄牙船長都不會說話了。
試想,如果到了直正的海戰中,他們突然變過個方向或者從意想不到的角度攻擊,這真是很難讓人防備!
上帝啊,幸好他們的火炮不夠多,每艘船都隻有六個炮窗!
但是他們那船頭上蓋的是什麽?很奇怪的樣子,猜不到。他們的船上爲什麽總冒煙,難道他們會把傳說中燒火便會運動的“guoguo”機裝上了?難怪他們升降帆都是那樣快。
但是他們似乎成心讓上帝也吃驚。
他們竟然開始要試射火炮了!
海安1号和2号這一路順風順水,十分惬意。
海面上的小島衆多,可以随時讓他們停靠上島;海面上的礁石衆多,同樣寬敞的通道也衆多;還多了美麗的海鷗,還有成群飛過的軍艦鳥------這地方真心不錯。
孫瑜大隊長通過雙工對講機和王船長商量了一下,在這三四級風力的情況下,看看火炮射擊準确率能不能有突破。
那麽在五六級風力射擊的準确率是多少?這是海安大隊機密,你打聽這個是想做什麽?莫非是境外敵對勢力派你來的?
孫瑜大隊長暗自恨恨地發誓:我們這次一定要沖破百分之三的紀錄!
準确率是有些低了,但是這個和海安大隊的射擊距離有關:他們的評價标準是三百米的射擊标準!
是的,三百米,在這個還在五十米左右開始對轟的時空裏,漢唐集團安保部門要求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安海大隊的軍艦絕不能與對手近距離對轟,最近處要一百米,三百米内必開炮。
好吧,我們不和敵人玩血肉橫飛,木屑四射的激情。再說了,這身闆确實有些小了。
這一天的正中午,海安1号和海安2号同時完成了六分儀的測量工作,填寫好了海圖,要開始射擊演練了。
說到測量經緯工作,那面世界的撲街寫手楊友行秘書有一次還鼓吹海安大隊要裝備航海鍾設備。
孫瑜大隊長确定了他不是在諷刺自己後,狂笑着說:
“最煩你們這樣一點想象力,一點生活也沒有的寫手了。那個古代懷表非常昂貴,又需每日上發條,這個每人上發條的習慣不同,就容易産生了誤差,所以這個懷表無法當成船上計時器。
擺鍾呢,在陸上确實可以長時間穩定運轉,但是在海上則由于船身會劇烈搖晃,就嚴重影響了擺鍾的穩定性。
所以他們不得不把鍾造得大一些,抗晃動一些。我們要個屁的航海鍾,我們帶的普通機械手表都比他們精确無數倍以上了,還航海鍾呢!”
楊友行秘書臉紅脖子粗地說:“以後呢,以後呢,你們的手表能用一輩子?你們的其它船隻就不用了嗎?”
孫瑜大隊長翻着眼睛說:“那是以後的事情,急個屁!”
說完他狂笑着走了。
楊友行秘書心中大恨,你傷害了我,還一笑而過!
孫瑜大隊長當然不知道這些事情,所以他們按照事先商量好的順序開始要射擊了。
他們先選了一塊長三十米,露出水面五米的礁石。
那礁石的頭部有點像一隻鴨子。
那條微笑的老海狼指着那礁石說:“那就鴨嘴石,它的南邊百丈之内有暗礁群,孫大隊長小心些。”
孫瑜大隊長小心地點點頭。
在大約三百米外,海安1号右舷先打開了炮窗,三個黑洞洞的炮口伸出了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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