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世紀初擺脫大明的直接統治的黎朝,到了1520年代爲莫朝所篡;而鄭氏與阮氏則以恢複黎朝爲号召,攘奪政治上的實權。
16世紀末莫朝的滅亡,也成爲了鄭阮二世間的戰争張本;兩大政治集團分占南北越南,北鄭南阮,連綿不斷的戰争持續約半世紀。
事實上,這兩家勢力都曾經派商隊到過台灣,同漢唐集團做過貿易,特别是傳聞漢唐集團把荷蘭人一舉全殲之後。
他們貿易的目的性極強,都希望得到軍事上的幫助。
這兩家能夠改變過去抑商重農的明大陸的傳統文化都是有原因的。
鄭家和阮家都是被戰争逼的。
1627年兩家爆發了第一場大戰。鄭氏的大軍與阮氏連續交戰了四個月都未能取勝。戰争的結果則是越南被強而有力的分裂成南北兩部分,鄭氏控制了大部分的北方而阮氏割據了大部分的南方;雙方的分界線在廣平省的争江上,這條疆界與地理意義上的北緯十七度線非常接近。
相較于鄭氏政權統治了人口稠密得多的領土,阮氏原本要弱一些的實力,也開始具備了一些優勢。
首先,他們處于守勢的地位。
其次,阮氏在他們與歐洲人、尤其是葡萄牙人的接觸中獲益,得以購置較先進的歐洲軍備,在城防中雇傭歐洲的軍事專家。
第三,地理形勢對他們有利:大規模有組織的軍隊僅适合平原曠野,而此種地點在越南十分希少:山嶽幾乎擠進了海裏頭。
在首批攻勢之後,阮氏建立了兩條主要的堡壘線,橫亘在山海間的平地中。城牆豎立在順化北方的同海市附近。
鄭氏爲了對抗這幾道牆,前後征集了十萬名士兵,五百頭戰象與五百艘戰船。對阮氏城牆防禦的首度攻擊未能奏效,攻擊持續了數年。
大約1635年左右,鄭氏仿效阮氏轉而尋求歐洲人的軍事援助。鄭梉招募了荷蘭人,爲其禦林軍制造火炮與船艦,再度對阮氏的城防工事發動攻擊。
在荷蘭人火炮的幫助下,鄭軍雖然攻破了第一道城牆,但在攻擊第二道防線時失敗收場。
在海上,盡管有荷艦助戰,鄭軍依然敗給阮氏的艦隊與葡萄牙船艦。
鄭梉于1648年計劃了另一場攻勢。然而在長德戰役中,他手下的禦林軍爲阮氏所痛擊。剛即位的黎真宗維祐死于此時前後,或許肇因于這場敗仗。這也終于爲阮氏開啓了發動攻勢的大門。
在那面的世界裏,阮氏将在1653年發動他們自己對越北的第一次侵略。
但是台灣漢唐集團認爲這個曆史時間點有些太晚了,不合自己的利益,戰争必須在提前爆發,而且大打特打,雙方都打痛了才有利于布局。
漢唐集團需要鄭氏勢力範圍的廣甯露天煤礦。
廣甯省的煤帶西起東潮,爾後向南呈半弧形沿下龍灣向東北延伸,全長150公裏,煤層厚度20—28米,面積220平方公裏,儲量約30億噸,是世界上質量最好的無煙煤之一,高熱值,都是在20兆焦千克以上,灰分小百分之七,含硫量低于百分之一,媽蛋的,好東西。
漢唐集團還需要阮氏勢力範圍的錫礦和高品質的泥煤,還有水稻。
由此,漢唐集團在同雙方的貿易中,一定要有一個均衡政策:先支持阮氏勢力,再支持鄭氏勢力,第三步再雙方共同支持。
在這個時空裏,越南敵對的雙方打死也不會知道有一雙黑手會在操縱着他們發展的進程。
會安港,即是那面世界的會安,是17世紀初期南越的主要貿易中心,主要由日本人和大明人居民區組成。
大明商人在這裏占主導地位,他們經營着十幾條商船,每年都從日本、廣東、暹羅、柬埔寨、馬尼拉和巴達維亞駛抵這裏。
這一天的下午,又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下午。
漢唐集團的船隊出現在了會安港的碼頭外海,這個時空它還沒有如那面世界那樣淤塞,港口非常開闊。
這一次與阮氏勢力的貿易先行選在這裏,是因爲這裏的人員相對比較少一些,盡量少一些消息外露的可能,這還是在熱蘭遮城時,雙方的商談者共同認同的這一點。
孫瑜大隊長查了一下自己的apid,看了一下計劃安排,發現自己的任務在這裏是很少的,漢唐集團情報安全部門的範例部長和商業部門早都安排好了工作,自己也就是起一個保駕護航的作用。
對了,這就對了,我們是堂堂正正的海安大隊,誰跟你們去搞些陰謀伎倆和商業買賣的事情。
會安港碼頭和管理工作其實一直是由明人擔任的。
阮府在各地管理艚務都有專門的管理部門即是“艚部”。其中的官員有該艚、知艚各一員,該簿艚、該府艚、記錄艚、守艚各二員,該房六人,令史三十人,全銳兵五十名,艚兵四隊七十名,及通事七名。
事實上,由于明人有“在各種場合都容易接近統治者”的傳統,該艚管理一切船務、外國貿易和外僑的工作,大多是由流寓之明人擔任,所以說阮氏勢力的對外貿易可以說成“幾乎全部掌握在明人手裏”。
此時管理會安港碼頭的該艚就是在此地住了二十多年的林仁。
當他得知有漢唐集團的船隊來這裏的報告時,他才明白爲什麽阮氏家族的重臣阮山會親自來這裏了。
半個月前吧,阮山帶着一幹人等忽然來到了會安港。
作爲當地管理者的林仁吃了一驚,這一定是有大事啊,要不完全可以着人通知自己辦了。
林仁熱心招待,也不打聽原因。
阮山就在當地最好的店家住下,也不與他們來往,隻是每日都派人去港口等待。
台灣漢唐集團的旗幟現在在東南亞那是非常有名氣的,不僅在于它顯眼,更在于挂着這個旗子的商船攜帶的物件都是極好的,特别的,好賣。
這一次來的這麽多商船實在是出乎林仁的意料。
當他要派人去上船查問時,阮山帶着人出現了。
他告訴林仁,這一次,一切都不用他管,也就是說現在他的艚務工作完全由阮山代替。
林仁馬上閉嘴,一句話都沒有敢多問。他雖然現在是這個會安的管理者,但是隻要阮山一句話,他馬上可以不是,畢竟他是大明來這裏的移居之人。
漢唐集團的船隊,包括葡萄牙人的商船都在岸邊的碼頭停泊好,大家陸續通過跳闆下了船。
那條老海狼臉面上微笑着看着這一切,但是心裏無比的納悶。
會安港,他來過多少次了。
這裏雖然是明人管理,但是船長要先計開船内貨物,一項一帖,登記造冊,都先要呈阮主選購,不許隐匿。
如有隐匿,一經查出,貨物盡數入官,人依國律治罪。
官府選購之後,準許餘物運往别處銷售。
就算是過往商船因風漂入,乞暫泊修補者,隻準許停泊韓門與山句勞處。修船既訖,則立令其出洋,不得久留,以免生事。
但是這次怪了,竟然沒有艚務人員攜帶着艚兵上前查詢,而且整個碼頭都沒有閑人了,隻有一個身穿阮氏官服的官員領着一幫子人,後面還有十幾輛牛車。
孫瑜大隊長和衆人在碼頭上遠遠的看着,此時,又有一個明商領着幾個手上前去見那個官員,聽不到他們說什麽,但是看上去,雙方交談和氣,态度融洽。
王成船長說:“大隊長,我們是不是也搞一個海軍情報部門啊,這個範例部長的情報安全部門工作搞得很像樣子呢。我們真是成了播種機了,可是收獲卻是人家的。”
孫瑜大隊長說:“上報了,伍堅強部長不批啊,說現在借用商站的情況來源就夠了,機構作用重合了------”
王成船長說:“那能一樣嘛,咱們是海軍!木頭船時代的海軍也是海軍!”
“你别叫,現在沒有我們海安大隊,他們的商站體系能建立起來?再說了,這個時代有啥機密啊,就這樣都算是保密嚴格了。”
“啊呀,那不還有兩條葡萄牙商船嗎?”
“怕啥?再回來都是快一年以後了,什麽都晚了,他們也看不到是什麽。”
這個時候,那個去和阮氏官員商談什麽的明商過來了,他對孫瑜大隊長拱手道:“在下現在是會安商站的站長,姓宋,這是範例部長讓我等到岸後交給你的。”
說完他從懷裏掏出了一封文件。
孫瑜大隊長接過來一看,正和事先安排的一樣,便簽了字。
他喊過來自己的二副,說:“你帶宋站長上海安1号,卸下铳字頭甲、乙、丙、丁四件貨箱,再卸下手木柄字頭甲、乙兩件貨箱。老王,你那裏還有四門行軍炮------”
說完他用把那份文件遞給了王成船長。
王成船長接過來一看,也簽上了字,說:“這筆軍火生意不小呢,不知道他們撈到了什麽?”
“我們光忙着海上訓練了,誰有那閑心關心他們的買賣事情。反正我們隻要強大了,一切都好說。漢唐集團現在最需要我們了,這感覺真***好。”
貨箱很快通過吊杆運送到碼頭岸上了,那夥人在宋站長的指揮下,把貨箱慢慢搬上了牛車,一起拉走了。
當他們一起消失在碼頭上時,碼頭好像一下子熱鬧起來了,許多人好像是從地下冒出來的一樣。
各商船的補給人員都想辦法重新補給物資,許多交易開始了。
那條老海狼微笑着看着遠處正和王成船長聊天的孫瑜大隊長,他這時才挺成了腰杆,他看到原先那些氣勢洶洶的艚兵,現在再看向他時都有些怯怯的。
雖然他不知道爲什麽,但是他知道這一定和漢唐集團有關。
在熱蘭遮城商談貿易時,阮氏勢力和漢唐集團答成了一項秘密的軍購合同。
漢唐集團提供給他們優秀的軍備,他們先用水稻換,用地皮換,用礦物換。
特别是當漢唐集團軍工廠爲他們演示了準備出售的武器後,這份合同飛快的簽成了。
火铳槍是燧發式。随着漢唐集團彈簧鋼質量的提高,v字彈簧終于超過了五百次連續張合的大關,而且燧石是專門用層狀燧石,它多與含磷和含錳的黏土層共生,由此種研磨而成,擊打時更容易産生火花,使開槍的成功率達到了八成。
木柄手、榴彈。鑄鐵彈殼,黑火、藥,拉發式。
兩磅行軍炮。鑄鋼澆鑄。
孫瑜大隊長說:“這都是明人工廠加工的,怕是質量不過關。”
王成船長說:“咱們不是信奉隻要比這個進代好一些就行嗎?夠用了。”
“那是啊,别看這第一次量少,算是開啓了一個新時代。”
“大頭還在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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