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大城周邊地區的鞑虜勢力,在他不斷的打壓下,不得不壓縮回福州大城。還有一些地方的民衆揭竿而起,主動配合定遠侯鄭聯“收我福州,複我華夏”的春季攻勢。
箪食壺漿算是正常表現,他們還把一些個投敵、資敵的人家都綁了,送給定遠侯鄭聯處理。
當然,他們全部的家業也都獻于反抗鞑虜的大業。
定遠侯鄭聯當然不客氣,全部收下,并先行給予口頭獎勵。
合格的勞動力都被他送去給大哥了,同那些俘虜都是一個待遇,大哥正要辦安溪和龍岩兩個工業區,确實需要大量的勞動力。
不合格的勞動力都遣送台灣,沒有要你們的命都不錯了,哈哈,眼含熱淚的感謝就不用了,說實f在的,換以前你們都是滿門抄斬的待遇。
一開始都是裸遣,不讓帶走絲毫個人财産,後來胡靜戈站長火了,痛斥定遠侯鄭聯的行爲是強盜一般。
定遠侯鄭聯撓了撓大腦袋,說:“是有些小氣了,讓人家帶上個人财産嘛。”
這些人大部分的家産充公,用于反抗鞑虜的大業,瓶瓶罐罐的浮财,給大家分了吧。
還有一些手上有人命官司的,定遠侯鄭聯本想殺幾個立立威,但又看見他們都是合格的勞動力,便有些不舍,于是說:“判爾等在龍岩煤礦勞動三年!”
結果有血債的民衆大爲歡呼,到龍岩煤礦定會生不如死,這已經是整個福建地區的共識。
那些手上有人命官司的人也大聲求死,大男人的都快要哭死了。
定遠侯鄭聯面上有些不好看,他對旁觀的吳化龍分隊長說:“誇張了,我鄭家的煤礦,哪裏有那樣可怕?”
吳化龍分隊長吧嗒了一下嘴說:“這個勞動安全問題,你們那裏還真要注意呢------”
定遠侯鄭聯火了,他沖着痛哭的幾個人說:“再哭,送你們去台灣布袋化工區!”
那幾個人不哭了,直接吓昏了。
吳化龍分隊長面上有些不好看,他對旁觀的定遠侯鄭聯說:“誇張了,俺就在化工區附近住,哪裏有那樣可怕?”
定遠侯鄭聯吧嗒了一下嘴說:“咱們還真是大哥别笑話二哥呢。”
吳化龍分隊長有些生氣,這是兩回事呢。一個是能做好不去做到;一個是想做好不能做到。這個俺老吳可是知道,那孫德發董事每一次都爲死去的勞工歎氣,你們可曾有過?
但是不管怎麽說,定遠侯鄭聯在福州大城的外圍,打得一帆風順。
這一點都讓漢唐集團的人看着眼紅。
有漢唐集團的人說,這個小子全盤漢唐集團化後,收獲挺大啊。
也有人不贊同這一點,說:“這家夥也就是火铳版定遠侯,将來要是有沖鋒槍,那就是沖鋒槍版定遠侯,這個和那個永勝伯一樣,等着他的兩個工業區建起來,也就是蒸汽機版永勝伯,骨子裏的東西沒有改變。”
楊友行秘書看見了這些議論,心裏癢癢,跳出來發帖道:
“世界是物質的,火铳和蒸汽機也是物質,它們将改變那兩貨的意識。
雖然那兩貨的意識具有相對獨立性,但是我們不要忘了,那兩貨的意識也具有能動作用,能夠能動地認識漢唐集團,能夠能動地去改造整個福建。
一但這種正确的意識形成了,它就能夠促進福建的發展和那兩貨的全面發展,至少不會形成阻礙做用。
這要求我們漢唐集團要一切從實際出發,實事求是,與時俱進,開拓創新,把高度的工作熱情和嚴謹踏實的科學态度結合起來,把發揮那兩貨的主觀能動性和尊重規律的客觀性結合起來。
所以大家不要悲觀,隻要他們接受了我們的火铳和蒸汽機,他們就會一點點改變。
考大學那陣兒,我把物質和意識的關系背得滾瓜爛熟。就學這一種嘛。”
上一片平靜。
楊友行秘書直納悶,我什麽時候和江鐵生組長一樣,成了冷場帝了?
呀,或者像梅樂芝經理一樣,引人深思,發人深省呢。
過了好半天,封争主任剛剛上,現在他們的武器愛好小組有争執了,大家在爲火箭筒是雷、汞擊發式發射好,還是用幹電池電火花發射好,吵得不亦樂乎。總之無法列裝到軍隊的東西,他們也同樣是認真而嚴謹。
他翻看了半天,明白了楊友行秘書的前言後語,就說:“你别說那麽多大理論,我們讀書少,記不住。
我們給了定遠侯火铳,是讓他少死人,多打死鞑虜,可是他照樣不把人當回事情;等着給永勝伯蒸汽機以後,你們以爲會減輕明人的勞動強度?我看,他們會更累了,不信走着看。
就是個常識問題,他們對人的态度不變,一切全是扯蛋。
你想吧,一切人都要爲他們鄭家服務,一切東西都是屬于他們鄭家的,還物質、意識的,聽上去都是些廢話。”
楊友行秘書氣得不說話了,這幫子技術員,平常都是悶頭幹活的主兒,誰想到給了機會後,話還挺多。
伍大鵬董事長最後發言說:
“定遠侯至少沒有亂殺人了,現在能把人當成勞動力來看,這在這個時代的戰争裏,動不動就屠城,動不動就殺俘強大太多了吧?就這一點上來看,我們的影響工作還是有很大成績的,值得肯定!
這也說明我們的文化還是強勢的。
還有那個永勝伯也不錯嘛,咱們在那面的電話電報公司辦起來了吧?
這還是他們求咱們的,還是花了大價錢!當初推演的時候,是誰提出他們可能把電報線杆拔了,又是影響地氣的?
也沒有怕咱們的鍋駝機吸精血啊?
還說可能會是澳門或馬尼拉能先提出引進的?
那幫子洋鬼子正在觀望呢,也許是我們要價太狠?
這樣說吧,我們不要忘了他們本是海盜加海商出身,又處在戰争中,最重要的一點,他們還沒有經過滿清二百多年的愚民,還沒認命地完全接受了五德循環論,這一切就好辦了。
咱們就搬個小闆凳,坐前排看戲吧。
另外,楊秘書你多看一些其它類别的哲學,隻受過一種思想的教育,你和愚民的區别也不大。你最近的材料寫得不太好,都是幹巴巴東西。”
楊友行秘書氣壞了,這平常的聊天也能扯上工作嘛!
正在福州地區意氣風發的定遠侯鄭聯哪裏知道别人議論他,這貨耳朵也大且厚,根本不紅。
他專心打壓着鞑虜的勢力,一點點收獲着福州周邊地區的土地。
就這樣,他的鄭家軍很快就将鞑虜壓縮在城裏,隻留下了福甯州方向的缺口。就在福建提督趙國祚焦頭爛額的忙着布置城防時,他收到了福甯州被鄭家叛軍從海港上岸給侵占了,北路被封!
這個時候,定遠侯鄭聯一點也不傻,他沒有派士卒扛着長梯子瘋狂攻城,有可靠消息,鞑虜把所有弓箭手都布置在城頭,這要是在攻城時士卒被射死、射傷可白浪費了。
在城外的時候,他也沒有打制長梯或樓車什麽的,他早就準備好了好幾種攻城辦法,暫時就是把軍隊駐紮下來。
他在各個城門的方向都布置了行軍火炮,全是散彈,對鞑虜的騎兵,他一點也沒有留俘虜的想法。
在各處的軍營裏,從帳篷到鐵絲,到軍用炊具,他全是買漢唐集團的,就連各種手推車都是。
不過他的中軍帳篷卻是着人特制的,他嫌棄漢唐集團的會議式帳篷小家子氣,就随意說了個尺寸特制了。
吳化龍分隊長看到它搭起來了後,足有兩層樓高,就說:“這要是來一陣四級以上的風,能不能掀翻?”
定遠侯鄭聯不在意地說:“你們漢唐集團的人就是在小地方在意,翻了就重搭,壞了就重新做!再說了,今年又是一個大旱之年,哪裏來那麽大的海風?”
吳化龍分隊長立刻閉嘴,他心裏明白這個家夥不知道四級以上的風有多大,而且自己喜歡别人叫自己是漢唐集團的人。
定遠侯鄭聯暫時在城外面按兵不動,就是與鞑虜對峙。
他這一是等着福甯州的消息,二是心中有數,多高的城牆也架不住漢唐集團的工程炸藥。
其實按照定遠侯鄭聯原本的軍事計劃,就是用剩下的幾枚燃強、燒彈發射進去,管它飛到哪裏呢,然後再放高爆彈,再用火铳手和城頭弓箭手對射,再用行軍火炮和城頭火炮對射,士卒再攻城。
但是漢唐集團在送他們燃、燒彈時,強烈警告過,嚴謹他們用這種火箭彈來攻城,除非是仙霞關那樣的純軍事用途的關口,否則,絕對不會再提供軍事援助了。
媽蛋的,這是受制于人了。
永勝伯鄭彩面上沒有說什麽,但又是暗自下令仿制。
定遠侯鄭聯非常清楚内幕,這一次,他們比偷着加工那種火柴子彈更爲失敗了。
他們往黑火、藥裏加過了很多物件,甚至還有狗血,但是好像都沒有用,碰巧有些作用的,與漢唐集團的比起來,那是天上地下的區别。
他們從漢唐集團的人那裏探聽到這個就是氯酸鉀加糖,還加了一點鐵鏽。
但是,什麽是氯酸鉀!哪座山上有,可否告之?!
但是漢唐集團的人好像高深莫測地說,自然世界裏是不可能存在的,這就是說隻能他們加工出來。
自然世界裏都沒有,但是他們是如何得知?!
胡靜戈站長安慰地拍着定遠侯鄭聯的肩膀說:“老鄭,這個不是你這個時代的人能理解的,你的兒子也許行,但是,你的孫子一定能理解,還會生産和加工。好好活着看吧!”
好吧,如果仿制不出來,那麽暫時聽從他們的安排。
定遠侯鄭聯就放棄了這第一種。
當然,用工程炸藥來炸開城牆,也是個好辦法,更少死人。
漢唐集團的人每個月都提供給他們一定數量的工程炸藥,也給他們培訓了一些爆破人員,再經過一系列的生存考試後,還是有一些明人技術員真正學會操作了。
安溪、龍岩兩地那是炮聲隆隆啊,永勝伯開礦也。
定遠侯鄭聯也沒有讓火铳手閑着,每天都讓他們輪流去護城河邊打獵,那獵物就是鞑虜的弓箭手。
雙方很快分出了輸赢,鞑虜弓箭手再也不敢和他們對射了。
不過鄭家軍的火铳手也是很小心,不敢大搖大擺。
鞑虜不講道理,有時候突然擺出小火炮來偷襲!
福建提督趙國祚接到了福甯州的消息後,心裏一片冰涼,如果此時再不逃走,等着北上之路完全封死,那可真是死路一條了。
ps:感謝老朋友yezhongye、酒後不亂性、淩步虛、大尾的支持,也謝謝用各種方法讓這本書活下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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