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去把手下的弟兄們也趕到珠江裏,好好逼着他們洗了澡。
如果給漢唐集團做活,永遠都是幹這樣的活,那麽人生就太美好了。
可惜不是。
第二天,他們又去找孔明亮報道時,孔明亮又表揚了他們,說他們開始注意個人形象了。
還沒等兩個人笑出聲來呢,就又被孔明亮打發去推車子了。
一切照舊。
但是,這個時候的他們的心态可不一樣了,從現在起,他們都是漢唐集團雇傭的人員,開工資的,不僅僅是混飯的。
别說安保隊員了,就連他們漢唐集團的大人物都要幹體力活,這可不是瞎說,是鄭肖用斜眼親自“正視”到的。
同樣的幹活,觀察事物的角度也不一樣了。
從這時起,漢唐集團的一點一滴和他們有關的,因爲他們是漢唐集團的人了。而且他們從宋隊長的嘴裏,點點滴滴地聽到過台灣的神奇-----平常越是說話少的人,他的話越可信------更爲關鍵的是,他們給難民們吃的吃食都要比自己以前吃的要好吃。
他們見過那竹棚子裏臨時擺開的敞開式廚房。
漢唐集團的大鐵鍋和它下面的爐子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樣子。甚至大鐵皮壺、長柄勺子什麽的都是一個樣子,發給難民一人一個的木頭碗、木頭勺子都是一個樣子。
那廚師往每個鐵鍋裏都倒上兩鐵壺水,燒開後,挨個拎起一箱已經打開了的難民口糧,倒進鍋裏,然後再分别切了蔬菜拌進去,待那蔬菜熟了,便拎起一鍋,倒入一個圓柱形的怪筒子裏。
它們是瓷不是瓷,是鐵不是鐵,宋隊長說過,那叫搪瓷------
然後有兩個擡到桌子上給難民們發放,鄭肖瞪着小斜眼認真地點過,一長柄勺子正好一碗,一桶正好是五十碗,不多不少。
那味道------鮮、香,就是有些鹹了,正好去喝白開水,再把自己的碗和勺子刷了。
整個場面有秩序,一點也不亂------想亂的都被打過多少次了。
以前像馮巡檢和鄭肖這樣參加勞動的,和難民們的吃食不一樣,他們每一頓還多了一個馍加鹹魚,那鹹魚好像還用油浸過,真香啊。
鄭肖的兒子特别喜歡吃,鄭肖就每次隻吃一半,另一半向廚師讨要那箱子裏的紙片,用它包好,下了活後,回去帶給兒子吃。
鄭肖每一次細心包着鹹魚的時候,馮巡檢都看着生氣,他問過自己的兩個女兒喜不喜歡吃,兩個女兒表示不喜歡。
馮巡檢想,你這個爛仔,你怎麽能有個兒子呢?我這麽英勇神武,怎麽是兩個女兒呢?
他每次想到這裏,都尋機踢這個鄭肖爹爹幾腳,兩個人對此都表示情緒穩定。
兩廣總督杜允和派人來了。
準确的說,是廣州水軍統領吳文敏送了三船妹子來了。
漢唐集團喜歡要妹子,而且絕不是送入青樓,也絕不是自己淫樂,卻是讓她們去公開的“工作”,這期間還發一定的馬票,還說工作一段時間,把相關的培訓費用還了,個人就自由了。
這種奇葩的使用方式,廣州城裏面有頭有臉的人都知道,特别是一些官員,那些有産業在台灣的,都有心腹在台灣親眼所見。
兩廣總督杜允和與文武心腹商議完畢後,下了狠心,正式屈尊向漢唐集團求援,老老實實地提出要幫助。
金銀之物沒有,官職可以大一些給與。
若是能幫我等驅散鞑虜,兩廣總督杜允和說:“老夫的總督之位定要讓給漢唐集團大首領,絕不食言!”
但凡能救我滿城的大明子民!
青壯男人沒有,女人可以多給一些------從各家的使喚丫頭中征召!
兩廣總督杜允和帶頭把自家三個使喚丫頭中的兩個,要送到台灣。
兩廣總督杜允和本來想安撫她們兩個幾句,用她們去交換,實屬事出無奈,去了台灣,未必是壞事,人活一世,以大義爲先,大家都做出些許犧牲,也是值當的雲雲。
沒有想到,那兩個丫頭竟沒有擔心,卻說,去台灣看看也好,聽說誰誰在那裏做了辦事員,每天都能管着那些行商的登記,幹活兒威風還輕松!
各大家的使喚丫頭一定有一條她們自己傳播信息的通道,這條通道從來就沒有被屏蔽過。常常是一家知道了,全城主要大家的丫頭都知道了。
一陣雞飛狗跳之中,他們把人員準備完畢,廣州水軍統領大将吳文敏,親自帶着船隊出了廣州,直奔那珠江口難民收容營。
鞑虜封閉不了水路,那麽廣州城現在就還有一條活路。
在剛出水門之時,廣州水軍統領大将吳文敏看到鞑虜正是攻城攻得緊,那些鞑虜還小心地距離珠江江畔遠了些------
他們曾經想用小船裝上引火之物來攻打大明的大船,後來發現,這隻是一種想象------如果不用偷襲,這種辦法隻能是惹火上身,一火炮打去,一般能打沉兩艘小船,大家如果都是離得近,速度慢,那麽有火炮者,占優。
盡管如此,關鍵之處還是廣州城能不能被打破!
沒了廣州城,大明水軍也就沒有依托------
昨天晚上,他和兄弟廣州陸軍統領大将張月小聚了片刻。
戰局以目前狀态看,守,是完全能守住,但是鞑虜誓死不退,這個也是讓人緊張無比。
廣州陸軍統領大将張月憂傷地說:“大哥,長久下去,恐生異變------此次前往,多多換些火器回來------”
廣州水軍統領大将吳文敏不在意地說:“我走後,你不可大意,那鞑虜在外面也未必好過!你放心,我定能有大大的收獲回來,到時候咱們哥倆一起立下這不世之功。”
廣州陸軍統領大将張月面上好看了些,說:“聽聞我等的縱橫酒樓大賺銀兩------守住這廣州城後,再開上幾家!”
廣州水軍統領大将吳文敏哈哈大笑,說:“定然會随了兄弟的心意!”
可是能如此簡單嗎?
廣州水軍統領大将吳文敏面色陰郁地看着珠江兩岸,原先繁華富足,人流如水,小船如梭的珠江兩岸,現在如鬼域一般,該死的鞑虜,我吳文敏與你誓不兩立!
幾天後,他們到了珠江江口的難民收容營,隻見那裏的碼頭剛剛送走三艘海船,便又靠了三艘,遠遠地看去,竟還有三艘在等待着------好順暢的船運安排!
正在這時,隻見一艘降了船帆的漁船,轟隆隆地向自己這面來了,廣州水軍統領大将吳文敏早知道這便是傳聞中,無帆自行的“機帆船”。
他在船頭正了正身上的水軍盔甲,又正了臉色,這些人,要好生相與的。
在熱蘭遮城的辦公室裏,伍大鵬董事長和建國安董事正細心商量着農業大躍、進的計劃,忽然又接到了安保部門的報告。
在接聽之前,伍大鵬董事長心裏想着,叔叔啊,這安保部不能事事都報告給我,自己可以做一些決定嘛。
“什麽?再說一遍??”伍大鵬董事長第一遍沒有聽清楚,或者說沒有做好心理準備------他相信人民币可以用噸來計算,就是不相信妹子可以用船來計算!
等他全弄清楚了事情後,這才明白,這事情還真得經過董事會,這純粹是軍火買賣啊!
伍大鵬董事長連忙聯系了其它董事。
李子強董事說:“正好,把他們上次欠我們的妹子還上!讓他們滾,換什麽火铳!!我表達完了,剩下的你們決定------我正忙着煉焦廠的事情呢!”
随着台灣帆船運輸能力的不斷提高,現在,這個紅星煉焦廠可以投産了,如果它能夠如期完工,那麽過去土法煉焦的曆史就一去不複返了。
以前,在那個煤焦的轉變過程中,損失的煉焦煤,讓人心痛------至于污染大氣的事情,徐志明廠長說:“你們信不?還有明人認爲這味道好聞!”
有技術員說:“異味癖?這是病------”
徐志明廠長說:“你是一點也沒有文青的潛質啊,這叫工業文明的味道!啊,工業文明,啊,啊!”
徐志明廠長啊啊了半天,沒有抒發出詩來,憋得難受。
李子強董事這簡單粗暴的決定被其他四個人無視了,這貨天生就不是生意人。
宋士達董事細聲細語地說:“必須拿下,這是第一點看法。現在還沒有準确的人數嗎?”
伍大鵬董事長又聽了報告,然後說:“第三次報告,一共八百六十三名,裏面還夾了四十六名童子------這幫子古人,不夾私貨都受不了。”
建國安董事說:“這些童子我要了,我正需要一批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農業技術員------
孫德發董事一聽就急了,說:“建人,我這裏才更需要啊,我正申請一個技術員身邊安排一個跟班的,像訓狗那手把手訓------我這面要是再死人,化工區都好有流言了!!幸好我們保密工作做得好------”
宋士達董事本來也想說要,但是這兩個家夥明顯是更需要。
在目前的狀況下,李子強董事所需要的勞工反而是最好找的,他手裏幾乎集中了廣州,廈門,漳州,泉州的一部分鐵匠,就連施琅送來的俘虜中,也能找出來。
所以,現在這家夥再也不争了。
建國安董事也好找,但是全是粗放型、經驗型農業人才,要求他們聽話就行了,如果他想走精細化生産道路,這幫子人把他氣個半死也做不好,一怒之下他要從小培養,這是被逼的。
孫德發董事最痛苦,除了體力上,他基本上一點點也得不到明人的助力,隻能一點點來,常常是通過一個人的死亡來培養另一個人的生産經驗------當然,他給的各種工資和補償都是最高的。
所以化工區的産品,可以說是賣得最貴了,以最低端的火柴産品爲例,他又想要提價了。
總之,如果明人有心的話,就會發現,隻要化工品漲一次價錢,可能就是化工區出了一次事故。
還好,漢唐集團的技術員目前沒有輕傷以上的工傷。
算了,宋士達董事心想,這一次可不能同他們争了,畢意自己這河口屬于輕工業,對男女青壯要得更多些。
“換給他們一百支火铳,一萬發子彈,一百支黑爾火箭?”
宋士達董事說:“把黑爾火箭都給他們吧,省得我們還帶回來------我總覺得它運輸不安全。”
孫德發董事說:“亂說,那火藥都是我監督配制的,十米下墜都不會炸------都給他們吧,但願能少死些人。”
建國安董事也說:“有利于我們以後操控。就這樣吧。”
珠江江口難民營的孫瑜大隊長得到了命令,在最後一天撤離時,可以交換給他們相關的火器。但是,妹子們和童子們得先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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