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表演的土著安保隊員們,連三人一排的行軍都不算整齊------至少他們的胳膊就不一樣高低------這水平也好意思當衆表演。
先不說他們能不能作戰,漢唐集團的人在那面世界裏看到的花樣,也比這個時空多得多,那都是馬戲團級别的表演,更别說要是換上馬戲團的彩衣了,或許以後真能換上,誰知道呢------那正步要是走起來,比他們好看得多。
那面世界的老百姓見了一定會怕,弄不好還會高興,說這是威武之師。
這個時空的土著們卻是喜歡看,他們嘴裏發着怪叫------還有人沖着這三個正在專心走正步的土著安保隊員,不停地吐舌頭------這都是什麽毛病?!
有個技術員得意洋洋的小聲說:“不懂了吧,你們?這是表示尊重呢------那個部落的土著崇拜蛇,他們認爲蛇是世界上最厲害的動物------便學習毒蛇吐舌頭的動作------這是表示敬佩他們呢,當然也暗示自己很厲害。”
又有一個技術員說:“那麽他們一定善長法式濕吻了------”
漢唐技術員們開始發揮歪樓的特長了------他們每個人都面帶着邪惡的微笑,卻又貌似一本正經,悄悄開始他們小聲的讨論了。
這是性壓抑帶來的性幻想還是性渴求等,姑且不論,單純從土著人的動作能想到法國濕吻------太惡心了,太邪惡了------每個人都帶着壞壞的笑在咒罵,看來他們中有一部分人,很想有通過人的下半身動作,來搞臭對方的意圖------
那第一個開始歪樓的技術員卻滿不在乎地說:“你們想通過掃黃讓我閉嘴啊,想死你們吧------五毛們,來吧,這本來就是兩回事兒!是不是吧?我又不是傻逼------你們說什麽我都信啊------”
那面世界的撲街寫手,楊友行秘書也興緻勃勃地插話說:“那要是我看盜版看死你,回頭罵你死太監------再突然跳出來罵死你,罵不死你後也要惡心你一下------你怕不怕?!”
那個漢唐集團的技術員搖搖頭說:“小楊友行啊,我不是說你,你一天到晚就想着你當初的那幾分錢的訂閱,你有點出息行不行?!土鼈樣子吧,還裝道德感高尚呢------你剛才水半天我們都沒說你,你哪來那麽多話,私貨都上來了。”
楊友行秘書的臉上有點不好看了,他說:“土鼈怎麽啦?那叫土鼈一裝,金錢不受傷!”
“也就幾塊錢,也值得你提五六次?!”
“這個怎麽是錯在我呢?!”楊友行秘書要出離憤怒了。
又有一個漢唐集團的技術員回頭說道:“别說些沒有用的,人家開始正式射擊了!”
漢唐集團的技術員停止了他們的私談,他們看見那三個土著安保隊員擺出了标準的射擊動作。
他們的射擊目标是一百米遠的六個椰子,可以看見那六個椰子被擺在六個木樁子上了。
“啪,啪,啪!”三槍過後,中間的那個椰子粉碎了,另兩個飛出老遠------此時全場一片寂靜。
椰子應該比人的腦袋更硬吧?!
隻見那三個土著拉開槍栓,傾倒了一下,幹淨利落地又上了一顆子彈。
“啪,啪,啪!”又是三槍過後,剩下的三個椰子全都粉碎了------那椰子的汁液都可以看出在四處迸飛------
這要是人的腦袋呢?!
那三個土著安保隊員又擺出了一個漂亮地槍上肩動作,結束了此次表演。
馬加達社長無聲地笑了,他更滿意漢唐集團的人剛才也是滿面笑容地觀看,并議論着什麽------不用想,他們那是在贊揚我的兒子,達魯隊長了!
放假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等達魯隊長假期完事了,要回去後,達魯隊長發現自己都沒有和那些值得尊重的人交往過,全是他們的兒子們纏着自己了------也好,至少他完成了工作任務------
達魯隊長拒絕了那幫子人跟随自己直接去台灣基隆的想法……私自募兵是安保隊的大忌……他建議他們自己去布袋鎮的新兵營報名……安保隊還要選拔呢,哪裏能想上就上。
達魯隊長和他的兩名隊員在布袋鎮碼頭上了船。
他們看了看碼頭海關上的漢唐集團的雙龍旗……那海關是新建成的,簡陋了一些,但它上面的旗杆上卻飄揚着嶄新的大旗。
達魯隊長口中喊道:“全體安保員注意!立正……向我等漢唐集團的旗幟敬禮!!”
三個人在甲闆上敬了個标準的軍禮,那啪的一聲,把那些正忙着開船的明人水手們吓了一跳……但看着這三個人整齊如一的動作,他們心裏都肅然起敬,手下的動作都變輕了。
台灣漢唐集團全殲巴達維亞的船隊,并且把所有人員都擒獲,統統都安排到台灣北部地區做苦工的事情,經過深度發酵,再加上添油加醋的轉述,三四個月的時間裏,已經在整個東亞地區流傳開了。
在廣州,統水師副帥吳文敏和統陸兵副将張月哥倆,正在喝着小酒。
他們兩人的嘴裏沒閑着,耳朵卻認真地聽着一個海商恭恭敬敬地講發生在台灣的事情……他們不時地打斷海商的描述。
統水師副帥吳文敏說道:“這麽說,那個漢唐集團把巨艦都分給了鄭家?!就爲了讓他們給他們運送石炭那腌髒物?!!?”
一直是沉穩如水的他,實在忍受不了了,氣得直接把酒杯砸在地上了。軍中重器竟然被那漢唐集團如此輕視和糟蹋……這是間接侮辱他的水師啊!
海商吓了一跳,渾身哆嗦起來,話都說不利落了。
統陸兵副将張月笑了,說道:“你且不用怕,我家吳大哥并不是生你的氣……不關你事,你講下去就是了……”
又聽了一會兒,統陸兵副将張月跳了起來,酒杯都甩到牆上了!
“竟能如此?!火铳竟能交于泥腿之人,竟能用它上山打獵!”
這周邊的流賊,聽說我等火铳隊的大名,無不抱頭逃走,更别說那行軍炮了……他們漢唐集團竟能把火铳交與農人打獵??!你再敢說一次!!!
那海商直接坐地上了……統陸兵副将張月把腰間的佩刀拔出一半來了,眼睛紅得吓人。
統水師副帥吳文敏清醒過來了,他拉着統陸兵副将張月坐下,對那坐在地上的海商說:“去吧,我等會讓人記下你的商号名……下次巡檢時定不找你的麻煩……台灣有事,你要多多來報。”
那海商一聽到自己的商号以後入珠江不會被爲難了,樂了,一下子爬了起來,跑了……
太氣人了!兩個人坐回酒桌卻沒有了喝酒的興趣……是的,那是漢唐集團的繳獲品,不關他們的事情……但是你不能這樣糟蹋啊,這就是别人肚中大饑……你在那裏卻把糧食倒入糞缸中,不與人食……真是非人也!
然而……
兩人小聲大罵廣州布政司……都怪這些狗官,爲了自己的私利,壞了我等的好事情……那鄭家可真會挑時機。
鄭彩,守戶之犬爾……此次卻占了大便宜,真是讓人惱恨萬分!
在臨時總督府裏面,若幹文官一一坐好。衆人先是講了一番天氣涼爽的廢話,又講了一些書畫詩詞的事情,方才慢慢進到了正題。
此次把大家召集到一起,有兩個目的,一是關于加征秋糧捐稅。
永曆帝此時的行在正是肇慶。
前幾年這些人一直颠簸流離,一日數驚。
特别是在桂林之戰中,當時,永曆帝的王皇後爲激勵士氣,親自來到前線,帶頭把後宮積存的糧食、銀兩、衣物等悉數送給守城的将士,東西不夠送,她就把頭上的簪子、耳環等飾物當場取下,凡是值錢的東西,全部捐獻了出去。
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瞿式耜的妻子邵氏以及其他将帥之妻,也在王皇後的大義感召之下,拿出全部的金銀珠寶捐獻了出來。
前方将士深受鼓舞,感動得那個熱淚盈眶,士氣陡然大振,一次又一次擊退了數倍于己的清軍,在澳門火铳隊的幫助下,最終取得了桂林保衛戰的勝利。
那時,王皇後的賢德之聲,一時成爲朝野贊頌的話題,好名聲就像高天的流雲,被風吹得很遠。分散在各地的義軍,也紛紛發表接受南明朝廷節制的聲明。
最後再加上李成棟的突然反水……總算暫時安定了下來了。
永曆帝想要重新修整慶雲寺,并想偕母馬太後和王皇後及其衆妃上慶雲寺進香。那時這個南明政權裏信什麽宗教的都有,也什麽宗教都信,還都是共存共信的。
永曆帝的提議讓王皇後大爲贊許,她也認爲冥冥之中必有神靈保佑她們……既然不知是哪一方,那麽就全都感謝吧……
然而慶雲寺卻有些破敗了,而且山路好不好走,将要重新開橋建路。
永曆帝早已經把若幹橋、亭的名字都一一想好,新橋就叫寒翠橋了,那亭子也就叫豐山亭了。還有那一帶也要重修上山新路。
隻要動工就需要銀兩,那自然要向廣州索取。
杜允和總督召集衆人所商議的第一事便是此事了。
大家都沒當回事情,重修寺廟也是爲大明江山祈福……便三言兩語定下加捐之事,并号令衆海商募捐。
這第二件事,衆人卻深思不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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