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沒有想到除了工具,漢唐集團的人什麽都沒有讓他們帶,不僅管吃管喝,還有福利發,如果每次幫他們忙都這樣,真好。
工具,穿越者們隻讓他們帶了一樣:兩條小舢闆。
這又是穿越者們的小心眼了,這樣可以減少沖鋒舟的使用次數,柴油能省就省。當然也想嘗試下在現代技術的幫助下,古代工具究竟能發揮出多大的使用功效。算是檢驗的一種方式。
現在,技術和能源的向下發展已經成定局了。如果我們非要給這個時候的工業發展階段定義的話,他們還屬于木炭能源階段。
盡管河口基地出産的機制炭同樣能達到百分之八十五左右的含碳量,其中灰分還比普通煤炭低,燃燒時間也能達到優質柴煤的百分之八十。可以作爲各種鍋爐的燃料和生産煤氣,甚至加工電石和煉鋼都不耽誤,但穿越者們就是心疼。
成本啊,成本。
當所有的一切真的是屬于他們時,他們失去了濫伐林木的興奮性勁兒。濫伐了好一大氣兒才反應過來,我們這***是破壞自己的東西啊!
當局域還在河口基地的時候,盧旺材用粗大的手指一個指頭一個指頭地在上敲下了一段話:
在那面的世界,當一切屬于他們的時候,我們偷伐偷獵,因爲那真不是我們的。可現在變成我們的,我認爲,不能再破壞性開采了。
上一片沉靜。盧旺材得意了半天,看吧,大家聽到我說話了。
穿越者們開始沉思。
可結果呢?他們一邊說,這是濫用子孫财産啊!可另一邊,他們卻又對木焦油和木炭的量産興奮不已。算了,一切從實際出發吧!以後肯定能補上。
心疼和歡喜,矛盾而統一地交織在一起。
觀念的轉變也許需要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紫水号順着河水下行了一段距離,避免紅毛城有殘存的什麽武器攻擊到明人。
明人們要首先登陸。他們幾十個人一組,七手八腳的用纜繩把小舢闆吊下船。把小舢闆輕輕放到了河面上。這活幹得挺利落。
很多明人都是沒去爬那個費事的繩,直接就通過纜繩滑了下去。出過海的人就是不一樣。
最後又把荷蘭人的長矛打捆吊給他們。
四個來回後,所有明人都上了岸。在此期間,最後一個下到舢闆的何斌注意到,那兩門他們原以爲僅僅是“小炮”的大殺器,早把炮筒轉向岸邊,同時還有二十幾個黑衣黑盔的安保隊員手握下面有彎彎匣子的火铳站在船舷邊。他知道這可能是保護他們登岸。
何斌暗中點點頭,真沒有把他們當死士用啊。
然後是安保隊員登陸。此次上岸的有兩個小隊,但隻有一百人。剩下的留在船上。四個橡皮沖鋒舟三個來回也把安保隊員送上岸。
落船時,有一個安保隊員差點掉到河裏面,幸虧旁邊的鄂玉喜隊長手疾,一下子抓緊了他的防彈服,那個隊員晃蕩了兩下,自己也抓緊了繩。
岸上的明人們見到此情此景哈哈大笑,可笑死我們了,爬個繩都能掉下來,要是在桅杆上行走豈不要跌死?
安保隊員王洪禮臉紅了,對鄂玉喜隊長小聲說:“對不起啊,我,我失手了。”
鄂玉喜隊長笑笑說:“沒事兒,别往下看,就看自己的手。咱們不和古人一般見識。”
先上岸的孫瑜分隊長看到了後,眉毛皺了皺,這是訓練還不到位啊。幸好自己的分隊沒丢人,全都平安下落。
分發武器時,明人們的注意力終于被轉移了,他們開始認真起來。
這個時期,歐洲人使用的武器大同小異,大家沒有太大的代差。步兵是火槍手加長矛手,騎兵是轉輪手槍加馬刀,這是标配。
區别當然有,他頭盔扁一點,你頭盔長一點的,外形上的區别和數量上差異而已,沒必要多講。你想啊,動不動就是幾十年的戰争,沒完沒了,一定有原因的。
當明人分發完了武器後,每個人都用力地挺着胸膛,一手拄着長矛,另一隻手自然垂下,臉上肅然。還勉強排成兩列。
這比一般的海盜強太多了,可郭懷一還不滿足,小聲罵道:“看到過他們排隊吧,你們不是說簡單嗎?他娘的都給我站直了!”
吳化龍歎了口氣,收起自己的叢林戰術刀,也努力挺胸站好。
伍堅強隊長爽快地認輸了,嘴裏說,***,這些荷蘭人非要讓老子費點事拿下才行。
他把那叢林戰術刀的三件套全遞交給了郭懷一。
郭懷一笑得眼睛都看不到了,小舌頭都要伸出嘴外了。他馬上接過來,心裏想,我兄弟龍官的請求,我老郭做到了。
何斌偷眼看去,伍堅強隊長臉上毫無惱羞之色,一幅願賭服輸的樣子。他偷偷松了口氣。老郭,你真是好運氣啊。
吳化龍在巨大的歡喜後,卻又添了無名的煩惱。
他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也做不出那幫子漢唐集團安保隊的動作。他們的訓練從沒有過躲避自己這樣人的意思。除了沒有見過他們操持火铳之外,他吳化龍也見過他們操習白刃。
“唰”的一下子右手向下拔出叢林戰術,然後自然向上劃去,再用力劈下,再跳躍起雙手遞進送出。不知道此叢林戰術刀的鋒利時,他還笑話過他們,隻是這麽反來複去的幾個動作,可笑。
當從紅毛城回來後,他的心都涼了。
他的棍子在叢林戰術刀面前就是個渣,當然大家都是要在同等自然條件下搏擊,雖然吳化龍想不出這麽公正的話,但他心裏明白。
農業文明永遠戰勝不了工業文明!
除非---------靠氣功、異能、玄幻。
吳化龍發現自己雖然得到了全部的原物件,卻怎麽也達不到他們的效果。
想一想才發現,原來是自己的衣服礙事,過于寬松了。挽和系的服裝無法達到他們的效果,反而讓自己捆綁得難受。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吳化龍淡然一笑,這有何難,待到他日,令一巧婦學他們的服飾爲自己制辦一套即可。用最好的松江布!我大哥會給我置辦的……
正好,郭懷一郭大哥還爲隊伍站得不齊而小聲怒斥。
他帶頭挺胸擡頭,兩眼不自覺地看向遠方。
他看到淡水河口附近的觀音山在這個冬季裏,在少見的陽光照耀下,分外美麗。
全體上岸人員向着紅毛城出發。
紫水号上,伍堅強隊長放下了望遠鏡,說:“烏合之衆,像一群打劫的土匪。”
“土匪怎麽啦?坐了天下後兒女一樣享福。”
“方船長,你隻是爲兒女活的?”
“我覺得欠他們太多,想讓他們幸福,當年跑船忙,半年一年的不在家------孩子們現在狗屁不是,活得累。穿越了,弄點保險費給他們------你别拿出那個表情啊,我知道想法不積極,可是還有别的辦法嗎?天底下你永遠不能瞧不起父母心,這是最真着呢!”
“俺家伍大鵬從小就懂事------”
“知道啦,從小就對你好!哎呀,你又拍我!”
何斌滿意地看着這支隊伍以一種強大的氣勢前行。何斌想到,古人有街枚疾行,而我們現在,疾行而無一人發語!
“老何,你在想什麽?”
“住口,行軍豈可發語!”
要不是打過郭懷一,現在何斌就揍他了。
“行啥軍啊,幾步就到了。咱們好好看看他們的一舉一動。我怎麽感覺他們不是要用我們打仗的呢?”
“何出此言?”
“如果用我們打仗,肯定要提什麽獎賞之類的。他們什麽也沒說。”
“别急着發問,慢慢看吧。”
他們到了離紅毛城大約一千米的地方主動停下來了。奇怪的是,沒有荷蘭人主動出城和他們對戰了。
鄂玉喜隊長在望遠鏡裏能看到有荷蘭士兵在城牆上走來走去。看來熱蘭遮城對攻的教訓,他們都吸取了。
鄂玉喜隊長命令道:“所有人員分散開!呈散兵線!讓那些明人往兩邊靠,别擋在前面,小心誤傷了他們。”
鄂玉喜隊長和孫瑜分隊長按計劃分成兩部份慢慢向紅毛城靠去。快走到四百米左右。迫擊炮組上前,飛快地清理出炮位。做好了發射前的準備。
孫瑜分隊長沖着想上前圍觀的明人罵到:“都***離遠點,别礙手礙腳的,耽誤了老子開炮!”
說完,他又沖着郭懷一叫道:“你把你們的人領好,往後退,現在用不上你們。先把隊伍約束好!”
郭懷一頓時滿臉通紅,真太丢人了,和人家那幹淨利落的動作相比,他們自己這些人像是更一群土著,不,更像是一群豬猡。
郭懷一連打帶踹,罵罵叽叽地把隊伍重新整理好,松松散散,老老實實地都站到了後面。他看向遠處的何斌那一隊,發現他也在那指手畫腳地整隊呢。一個世外大才竟也開始用腳踢人了。
咱大哥别笑二哥。
孫瑜分隊長和鄂玉喜隊長溝通好了後,兩隊同時開始三連發速射。
迫擊炮的怪叫聲,讓所有明人心旌搖動。
隊伍又開始要亂了。幸虧,時間短,還沒等明人決定是害怕地站在這兒,還是飛快地離開時,第一輪炮擊結束了。
迫炮組的成績遠比三七炮組好太多了,三發全中。
鄂玉喜隊長滿意地放下了望遠鏡。剛才他看到幾個躲在城牆後的士兵都被“摳”出來了,甚至有一個飛出來後,一直在空中發出“啊”的慘叫,直到狠狠地摔到地面上。
這吓人的效果太好了。
明人們一個個臉色發白,雙股戰戰。
鄂玉喜親切地對何斌說:“别怕,你先告訴你的兄弟,我們還要來兩輪,讓他們互相挽着胳膊吧。”
向老朋友yezhongye、美樂芝、酒後不亂性發誓,什麽時候均訂過萬,我一天發三更!雖然上一章才68個訂閱,畢竟咱們有了好開頭不是?不許笑。
歡迎新朋友雲刀圖的到來,我不會讓你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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