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見見你師父。能夠目睹紫陽真人的風采應該是件人生快事。”六道笑道。靜齋宗主紫頌心是幾百年來江湖少有的人才,她十六歲出道以來從未遇到過敵手,三十歲禀承師命領導靜齋已經有了六是多年。雖然紫頌心今年已經九十八歲,卻依舊不減當年之勇。甚至有人傳出她的功力已經超過虛元道長,直逼天機老人。
“若是讓我師父見到你這魔頭,就算你跪下求她饒命,她都不會放過你。”紫煙嬉笑着道。
“幸好你不是你師父,要不我們永遠都不能走到一起。”六道有些憂慮,正道一直沒有放過對聖門的追剿。
“不談這些了吧!我們還是饒開洛陽,若是碰到我師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紫煙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該面對的遲早要面對,我們不能逃避。如果你師父真的要殺我,也得有個充足的理由。更何況我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羊羔。”六道想把一些事情解決,該面對的遲早要面對,該了結的遲早會要做個了結。
“你殺人無數,難道還不夠,天下人都有理由殺你。難道你一定要去送死。”紫煙有些着急。
“難道你師父就沒有殺過人,仔細算起來,她這一生殺得人絕對不會比我殺。”六道也有些生氣。
紫煙默不作聲的将收拾好的包裹放到六道手中走了出去。
長安城經又開始安靜起來,自從魔門的人走出長安城後,長安城又恢複了幾百年的繁華與安甯。寬敞的道路,林立的房屋,無不顯示這西疆第一城的繁華,雖然薛長河與葉雨從洛陽過來,也曾在長安住上了幾個月,卻依然覺得新鮮。兩人一路不知不覺一路又走到了田家門口,門口的箭樓已經十分斑駁不再有往日的威嚴,就連房子裏住滿了流民。這些人似乎都已經忘記了是哪些人在他們危難之時救過他們,如今救助過他們的人無家可歸,而他們卻占據了别人的家。
兩人帶着遺憾和憂傷離開了田府,漫無目的的在街道上走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沒有一個熟臉孔,茫茫人海卻沒有陸原的蹤迹。
“客官,裏面請,我們這可是長安城中最好的客棧了。”小二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沉思,不知不覺已經是中午了。
看着兩人走了進來,那小二兩眼已經眯成了一條線,笑着介紹道:“我們醉風樓可是馳名長安,以前那四大家族若是有什麽大宴席都要到我們這裏請廚子,或者親自來這裏擺宴,兩位可是來對了地方了。”
“我說小哥,你說以前四大家族的人常來這裏,那麽現在怎麽不來呢?”薛長河明知道四大家族已經隻上下一家了,這樣問隻是想了解下百姓對張方的看法。
“客官,你是外地人吧!半年前這四大家族中的三家密謀造反被張大将軍全部殺了。”小二小聲道。
“原來如此,那另一家呢?”薛長河對李家了解甚少,能夠在這樣的世道中還能屹立不倒,這李家的人确實厲害。
“哦!那李家老爺是個大善人怎麽會去做那種大逆不道的事。”小二也沒怎麽想就說了出來,“聽說最近李老爺的小女兒就要嫁給張大将軍,那可是我們長安城目前最值得慶祝的事情。”
看來那張方也婆有些手段做了那麽多壞事還能在百姓心中留個好印象。
兩人走進客棧找了張桌子,随便點了幾個菜,便做了下來。等着小二上菜。
“你說陸原到底去哪裏了,我們在長安找了幾天還是沒有他的消息?”葉雨問道。
“可能他不在長安,等過了今天我們就去找你叔叔吧!”薛長河本不想來,雖然最後硬被葉雨拉了過來,所以隻盼望着離開這魔女。
葉雨正待說他不上心,卻看到門口湧進一大堆人,有的兇神惡煞、有的卻貌美如花,個個手中提着些奇形怪狀的武器。這些人一進客棧就把其他客人給吓走了,不一會兒整個客棧的大堂中就隻剩下,薛長河與葉雨兩人在等着小二上菜。
薛長河看清了這人正是自己日夜思念的仇敵,心知自己不是他對手所以也不去挑釁,隻向那掌櫃問道:“掌櫃,你怎麽還不上酒菜啊!”
掌櫃的吞吞吐吐的叫道:“小…小…小三,上菜啊!”
叫了半天卻聽不到小三答話。
“爹,讓我來忙吧!”一個十分熟悉的聲音在薛長河耳邊響起。
“陸雨,你怎麽來了,你不是跟小青去廟裏求神了嗎?”掌櫃的見女婿來了心裏塌實了不少。
“剛回來,爹你累了先去休息吧!這裏就交給我吧!”陸雨十分尊敬的說道。
“我們一起走吧!讓他們去算了。”掌櫃的拉起陸雨的手轉身就要走。
“我們要照顧好每一個上門的客人,這可是爹你說的。”
這人哪裏是什麽陸雨,分明就是陸原。
“陸原,原來你在這裏,我跟薛大哥找得你好苦啊!”葉雨無法抑制自己的感情失聲道。
“對不起,小姐,你認錯人了。我叫陸雨不是陸原。”陸原連頭也沒有擡一下,把盤子裏的菜放到桌子上退了下去。葉雨正要追下去,卻被薛長河拉住了。
“掌櫃,你這兒子可真行啊!快點上酒菜啊!”黑虎的怪笑聲确實恐怖。
“幾位要點什麽?”此時的陸原完全就像一個客棧的掌櫃。
“把你們店裏最好的東西都端上來,至于多少你看着辦吧!”六道也不多說。
“好勒,幾位稍等。”陸原退了下去,大廳之内異常的甯靜,六道一幹人等盯着眼前的一男一女,覺得有些印象卻又怎麽也想不起來。薛長河若無其事的喝起酒來,心裏卻有種燃燒的感覺,就連端酒杯的手都滿是汗水。葉雨有些擔心,她害怕薛長河會突然跳起來去找六道算帳,然後……
葉雨輕輕的把雙手伸過去,握住薛長河的手眼睛裏滿是柔情。薛長河感激的看了她一眼,手撰得更緊。葉雨忍着痛,始終沒有掙脫被薛長河抓疼的小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