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長河,果然是你。”薛長河回頭看到陸原有些欣喜的對自己說道。
“天下真小啊!想不到在洛陽城中又碰到了薛少俠。”葉皇與兒子、女兒、女婿一幹人等已經在洛陽落腳。
“葉掌門!”薛長河想不到竟然能在洛陽遇到這些平時的故人,一時之間竟然忘了憂傷。
“長河,你最近去哪裏了?我們怎麽找都找不到?還有陸原呢?他沒跟你一起嗎?”葉雨還是像以前一樣唧唧喳喳的問個沒完。
“我跟着流民一起去了關中,然後才繞道回來,我沒見到陸原,我還以爲他們跟你們一起走了呢?”薛長河把遇到白月的一段省了,說起來跟魔門仇恨最大的要數葉皇了。
正當幾人說的正興,一隊禁衛将路人趕到了道路兩旁,一輛豪華的馬車,在大街中緩緩走過。精緻華麗的馬車無一不顯現主人的威嚴。就在禁衛軍拉扯時,一頭戴氈帽的刀客擋住了大道。高大的身材,帽檐把整張臉都罩住了,隻露出長着幾根短短的粗須的下巴。誰也無法看到他的臉。刀客雙手抱刀,傲然的站立在車隊的前面。秋風輕輕的吹起他的風衣,獵獵作響,禁衛軍早已經将他團團圍住,然而此人卻全無懼意。
閃着寒光的長槍,如密林一般對着街道當中的刀客。華麗無比的馬車中走出一個相貌俊朗的年輕人。年輕人剛下馬車,便有一對禁衛将他團團圍在中間,似乎怕秋風吹冷了他。刀客将氈帽取下,執在手中擡起頭來,冷冷的看了那年輕人一眼道:“狗賊,也可以上朝堂,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右手中的氈帽如飛镖一般以無法觀察到的速度飛像車中走出的年輕人。飛帽一直将三個禁衛的頭割了下來,才被人用刀劈破在掉到地上。
年輕人的貼身侍衛,也從隊伍的後面趕了上來,做好戒備,就連守衛西陽門的守衛都趕了過來。薛棠敬手執着大刀擋在刀客面前道:“常威,你今天是跟我過不去嗎?竟然敢在我地頭上刺殺朝廷官員。”
刀客正是被稱作日月無雙刀之一的“缺日刀”常威,此人與他弟弟“缺月刀”常風并稱爲日月雙刀,據說這兩人一起舞刀,可以令天地失色,日月無光。隻是誰也不知道今天怎麽隻有他一個人。
“薛棠敬,我敬你是條英雄,希望你不要阻攔我,今天無論如何也要将這賈谧這小人的頭取回去,祭奠我妹妹在天之靈。”常威正色道。
“你簡直目中無人,敢在天子腳下刺殺朝廷重臣,我勸你還是快走,否則休怪本官無情。”薛棠敬雖然年紀稍大,氣勢卻絲毫不弱于常威。
“早知道賈谧這下人有些手段,隻是想不到一向以正直的著稱的薛将軍也做了此人的走狗了。”常威一吹口哨,街道兩旁的房子裏頓時湧出數十個蒙面弓箭手,拉滿玩弓對準着街道中的禁衛。人稱月缺刀的常風也出現在街道的後頭,常風不但與兄長長得相似,衣着也與常威無異,就連抱刀的姿勢也簡直是一模一樣。
薛棠敬可以感覺出這些蒙面人不是一般的刺客,甚至其中有不少與自己勢均力敵的高手。原本臉上還有一絲笑意的賈谧臉上早以不滿了恐怖之色。
“看來無雙刀今天是一定要爲難老夫了。”薛棠敬無可奈何的道,希望支援的隊伍快點趕來。
“大哥不要跟他廢話,等下城内的禁衛軍就要趕過來了。”常風看出薛棠敬想拖延時間。
“薛将軍,不是小弟不給面子,實在是小弟難咽下這口氣,今日不殺賈谧這小子,我實在無臉在活在這個世上。”
“那老夫就沒話說了。”
“得罪了!”常威終于抽出了那邊把另天地變色的日缺刀,站在街道另一端的常風也拔出了他的月缺刀。太陽已經躲進了厚厚的雲層,原本燥熱的秋風也變得寒氣逼人。
兩人幾乎是同一個人在出招,同樣的力道,同樣的招試,同樣的速度,同樣的角度,更具有同樣的威力。
街道兩邊的弓箭手也紛紛射出了利箭,昔日威風八面的禁衛軍卻被人無情的射殺着。賈谧望着身邊的禁衛軍一個個的倒下,才後悔自己爲了一時之快而把常威的常娥弄進自己家中。現在的賈谧隻希望有人能救他逃出這危難。
薛長河見父親在無雙刀的夾擊下,險象環生,不得不加入戰團助起賈谧來。葉皇也略聽過賈谧的威名,當今皇後的新姨侄,美譽響絕天下的風流才子,位高權重的侍郎,無意不是輝煌的光環。如果能巴結此人,今後在洛陽城便可以呼風喚雨,這麽好的機會怎麽能白白錯過呢?更何況名義上是幫助薛長河也不會落人口實。于是葉皇也加入了戰團,葉皇身旁的人見他加入戰鬥也紛紛握緊了自己的兵器,殺了進去。
田家兄弟躍上房頂,想将擾亂人心的弓箭手趕了下來,隻是田雲怎麽也想不到弓箭手中也有如此高手,直到長劍插入自己身體時才知道有些錯誤犯下就永遠沒有改過的機會。葉晴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愛郎從房頂跌了下來,卻無能爲力。獨自裏的孩子沒有出生就死了父親,這一生将是如何凄慘,兩行清淚無聲的從兩頰掉了下來。
雙方的實力馬上平衡下來,常威顧及就要趕來支援的禁衛軍,隻得冷冷的告訴薛棠敬他們之間的梁子已經結了下來。薛棠敬無奈的笑道:“随時候教。”
常威打了個口哨,所有的刺客馬上撤退。看着那些訓練有素的刺客,葉皇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對不對,常威能叫來如此多的人前來助陣,實力不容小觑,希望賈谧不會讓自己失望,千萬不要偷雞不成倒賒一把米。
兩百禁衛軍與賈谧死了一大半,支援的禁衛才趕過來。賈谧見這些人身手如此矯健,心裏便有了拉攏之心。
“今日多虧薛将軍相救,賈谧才幸免于難。真是不知道叫賈谧如何感激才好。”賈谧向來以文人自居,平時十分看不起這些武将,薛棠敬的名字還是剛才從随從口中得來的。
“侍郎客氣了,小将隻不過盡自己本分而已。”
“薛将軍哪裏話啊!特别是你這些朋友,個個都是武功高強之輩,不知道将軍能否舍痛割愛送給賈某幾個,賈某并當禀明皇後,提拔将軍統領西城所有禁衛。”賈谧從小集萬千寵愛于一身,很少自己親口求人,不光心急就連語氣也有些生硬。
“這些并不是小人的朋友,至于他們爲什麽要就侍郎小人也不甚清楚。”薛棠敬雖然敬重江湖中人,但是不明白眼前這些人來曆之時,他可不想随便認朋友,若他們的目的不純,那不無故連累自己了。
“爹!他們都是孩兒的朋友。”薛長河向父親一一介紹這些人。此時他才發現田雲卻靜靜躺在葉晴懷裏,葉雨一邊扶着姐姐一邊陪者姐姐哭泣着。薛長河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隻得走過去輕輕的拍了拍葉雨的肩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