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長河伸出手指沾上一點唾液,輕輕的劃破窗紙,果然是曹引,隻是房内還有三個女子。真是滿園春色,一覽無餘。薛長河拉滿新制的短弓,搭上利箭瞄準曹引。隻是一個小小的洞卻讓他無法發揮自己的箭法。薛長河隻好尋到門外猛的一腳踢開房門,就在門開的一瞬間,利箭離弓而去,直取曹引。曹引卻在這一瞬間拉過身邊兩個女子擋在身前,利箭從前面的女子破身而出又**後面那裸體女子的身體。可憐紅顔,香銷玉殒。曹引也顧不上穿衣服,随便拿起一件衣服想破窗而逃。人還沒到窗戶他就感覺窗戶外面埋伏了人。隻得跟眼前的黑衣蒙面人鬥起來。薛長河一個天機步閃到曹引身前,可憐的曹引還沒看清楚對方是怎麽突然到自己面前時,身子就已經被削成兩段。大概我大哥就是被人這樣削成兩段的吧,薛長河心想。薛長河拾起掉落在地上的衣服,輕輕的蓋在曹引身上,轉身對那個已經吓得發呆的女子冷冷的道:“聖門,七夜身邊黑衣取此人性命。”
就才此時,院子中一陣聲響引起了守衛的注意,“有刺客!抓刺客!的聲音頓時響了起來。薛長河與李癢從容的出了平陽關。就在他們兩人離開剛走出平陽關時,平陽關的大門大開,李特組織着流民紛紛湧進平陽關。
平陽關裏的大道上擠滿了糧草馬車,李特也不客氣,叫上流民趕上馬車一路向漢中走去。第二天在洛陽司空張華便接到一分奏章。“平陽關副将曹引未經過主将允許,私自放天水十萬流民入關。胡遙将曹引軟禁府中卻被趕來尋仇的刺客黑衣刺殺。”事情已經解決,流民已經離此地已有幾十裏地,對手也被自己消滅胡遙終于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
衆人推着馬車,飛快的在漢中大平原上奔走,後面的官兵不僅不慢的追趕着這幫流民。在快靠近時,官兵們便開是休息;難民們休息時他們便追,反正一個晚上還是隔上幾裏地。這一路也算有驚無險。望着滿車的糧食,李特心中當真十分感激胡遙,雖然隻是一個交易,但是賺得多的還是自己。一條人命換上一千石糧食,看來這曹引的命還真值錢。幾萬流民一路狂奔直到天亮才止下腳步休息。
差不多這個下半夜,白懷玉在與薛長河同坐一匹馬上。白懷玉将頭埋在薛長河的懷裏,甚至可以聽到薛長河的心跳聲。不能不讓人誤會,包括李特在内的沒個人都覺得這兩個人不是一般的兄妹關系。簡直太暧昧了,有點讓人受不了,李特對薛長河取笑道:“長河啊!我那時候跟你嫂子也沒有像你們這種程度。”薛長河淡淡的笑了笑,而白懷玉卻羞澀的将頭埋得更深了。
朝陽終于沖破黑暗的枷鎖,出現在東方。露珠從沿路的草叢上跌落,鳥兒也開始高唱着它們的晨哥。前方的路依然沒有盡頭,篝火卻燃燒起大家的熱情。自昨晚從胡遙那裏弄來一千石糧食之後,整日堆在衆人臉上的陰霾終于一掃而空。這是個充滿活力與溫馨的早晨,昨夜的緊張一掃而空。死氣沉沉的隊伍也開始有了歡言笑語。李特命人将糧食分發下去,難民們也開始将李特作爲這個隊伍的首領。可是李特卻感覺不到多少欣慰,相反他付出的努力會要更多。
草草的吃過早飯。白懷玉就對薛長河道:“我怎麽覺得這飯菜沒有前天晚上你烤得那麽香啊!”滿眼睛都充滿了情愫,讓薛長河不敢正視。
自己的仇終歸要報,到時候受到傷害最大就是眼前的懷玉,薛長河的内心在掙紮,這個一直困繞着他的問題直到現在依舊沒有答案,唯一的做法就是現在對她好點,贖回以後會要犯下的過錯吧。薛長河溫柔的道了聲:“以後我天天烤給你吃把!”
白懷玉聽到薛長河說出如此一句話,心裏滿是溫暖,便出其不意的在薛長河臉上親了一下,然後害羞的道了聲:“你對我真的太好了!真希望你天天都對我這樣好。”
“希望我以後天天可以這樣對你,隻是……”薛長河心中不是沒有感覺,隻是在情與仇的邊緣難以抉擇。
正當兩人不都不知所措時,一道白色人影出現在兩面前。薛長河自咐自己的修爲是無法做到的。等兩人看清來人竟然是白懷玉的母親白月。
“懷玉,你快跟母親回宮。出來這麽久了,還跟這樣一些人混在一起。”白月生氣的對女兒說道。
白月沒有出生,隻是靜靜的低着頭,母親從來沒有如此的生氣過,當然自己也沒有離開母親這麽久過。
薛長河擡頭迎着白月的目光并不退縮,似乎兩人在比拼着氣勢。
“娘,我不想回去。還有娘,這裏的人都對我很好。你就讓我多留幾天。”白懷玉對母親說道。
“什麽!你竟然還要到這裏混,你知不知道已經跟娘分開都快兩個多月了。你小時候可是一天見不到娘就不能入睡啊。”白月想用溫情來勸說她。
“娘!現在我已經長大了,不再是個孩子了,娘你就讓我再多留幾天吧!”白懷玉又拿出那招屢試不爽的撒嬌絕招。可是這次白月卻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的要把白懷玉接回去。
“前輩,你就讓懷玉再多留幾天吧?”薛長河心裏不管是感情上,還是目的上都不想讓白懷玉離開。
“我跟我女兒說話,你個旁人插什麽嘴啊!”白月理都不想理他。
白懷玉見薛長河爲他求情,心裏既是悲傷,又是驚喜。
“前輩,我隻是就事論事而已,沒什麽别的意思。”薛長河難堪的道。
“别人怎麽知道你有沒有其他目的呢?”白月說話極不留情面。
“前輩既然這麽說,晚輩也無法可說。我隻想提醒前輩尊重一下懷玉自己的選擇。”薛長河也有些生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