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我對手,還是另換他人吧!”何雷冷冷的道。
“還是先試過再說吧!”陸野長嘯一聲,躍地而起,身體拉成一條直線,長劍直取何雷喉間。何雷也不躲閃,一竿長槍神出鬼沒,再次将陸野的拼命一擊格開。陸野反映遠遠不及何雷,長劍還來不及收回,就被何雷一槍刺倒在地上。
陸野肩頭被何雷挑了個洞,鮮血沿着左手臂流了下來,歲沒有傷及性命,估計那支右手十有**是沒用了。陸野右手護着左肩膀退了回來。
夏侯成抽出金刀,長嘯一聲,拍馬而上。夏侯成在離何雷半丈之時,向虛空劃出一刀,金黃色的刀氣劃作利刃直取何累。
何雷将長槍飛速轉動,挽出一道旋渦奔向何雷。旋渦在空中很容易的就把刀氣吞噬,化作飛旋刺向夏侯成。夏侯成也不躲閃,再劃出強勢的一刀。剛強猛烈的刀鋒将飛旋刺抵抗在空中,慢慢消失不見。
“夏侯兄弟的武藝,好似并無長足的進步啊!”何雷笑道。
别看這夏侯成其他地方大大咧咧,若是論到武藝,他卻有自己的想法。剛才那招隻不過是想試試對方的深淺,也好讓對方認爲自己不是一個厲害角色而驕傲輕敵,所以他并沒有用上多大的力道。此時夏侯成已經看出何雷的深淺,隻是并不熟悉他的打法,所以他并不急着與對方決一死戰,隻是慢慢與何雷遊鬥。
何雷心想,夏侯成也不過如此,當下便使出渾身的解數,務求一招擊殺對方。所以當夏侯成左閃右閃之時,幾乎所有人都認爲金刀夏侯成隻不過是浪得虛名。
田方不想夏侯成再輸戰而影響自己這邊士氣,一聲令下,幾百人馬直沖向對方的陣中。明明看到對方布了個陣,還死的往裏面沖薛長河不禁氣結。
“大家小心,對方補的是長蛇陣,大家保持三個人一組對抗敵人”薛長河的話并沒有起到很大的作用。
對方的黑甲騎兵隊,三個一組像死神一樣出沒在田方的隊伍中,不斷的吞噬着田方的人馬。田方的人馬卻各自爲陣,手忙腳亂各自爲陣。薛長河信任的看了陸原和葉開一眼,三個人配合無間的湧到一起。馬匹反而有些妨礙了他們這些沒有經過多少訓練的人。三個人棄了馬匹,背靠背的站在一起。田方的人馬和玄葉門的人一樣都沒有受過什麽騎兵訓練,此時這些人都紛紛消防薛長河等人一般站到一起,開是組織一點有效的抵抗。夏侯成的人馬卻在一旁伺機而動。何雷的一對騎兵在陣上橫沖直闖,不時的斬殺那些忽于防守的關中刀客,另一隊騎兵卻手執弓箭射殺胡亂奔走或者在逃跑的人。數百人馬一時卻被不到一百的騎兵圍住了。
這何雷竟然敢私擁騎兵,若是被朝廷知道,也是謀反罪。田方雖然這麽想,心裏卻沒有什麽辦法。田方看到對方的騎兵如此兇悍卻也沒有什麽辦法,隻是無助的看了看葉皇。
葉皇卻面帶微笑的看着何雷與夏侯成的厮殺。兩人你來我往大戰了幾百回合,卻沒出現什麽以外狀況。何雷淩厲的進攻慢慢的弱了下來,夏侯成也從一味的防守開始有了偶爾的進攻。兩人繼續這般遊鬥着,葉皇卻不想再這樣拖下去,若是再過個把時辰自己與田家的人馬都得耗完了,得力最大的就是眼前這個力不從心的家夥。葉皇尋得有一個機會,從馬上躍下,身影猛的一晃,飄到何雷身後,長劍一揮,直刺進何雷的背心。何雷忙于招架夏侯成的大刀,一時無法顧及,反首眼看着長劍刺進自己的身體。長劍貫穿了何雷的前胸,劍尖的血如同溪流一般順着劍尖流下。就在長劍刺進何雷身體的一刹那,夏侯成的金刀也劃破了何雷的前胸,濺起一頓血霧。鮮紅豔麗的血霧在陽光的照射下說不出的凄厲。葉皇猛的一下拔出長劍,鮮血從何雷後背再次噴出。何雷的身體也失去平衡,重重的倒在了地上。碧綠的草地頓時染上了凄涼的血紅。
夏侯成的陰謀落空,隻得對着手下假喝一聲道:“你們怎麽還不出擊!”對方的騎兵見到自己的主人倒在地上,紛紛向這邊湧了過來。原本堅固無比陣型也消失當然無存,隻剩下凄厲的哀号。
遠處的草原上,另一隊約莫二十來人的騎兵湧着何家兄妹消失在地平線上。薛長河知道他們還會回來的。
沒有絲毫疑問,所有的騎兵都爲何雷殉命在平原馬場。一個個強悍的關中大漢,緊緊的圍住何雷,不讓任何人侵犯。薛長河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兇悍頑強的隊伍,他們不顧田方的飛箭,依舊死死的守住何雷的屍體。另一隊騎兵卻在拼命的沖殺着田方的隊伍,直到戰到不剩下一兵一馬何雷的屍體還是完好無損。
夕陽無奈的搖了搖頭,消失在地平線下。餘輝灑落在平原馬場,映不出一絲生機,滿地的屍體橫七豎八的躺着,殘肢斷臂到處都是。鮮血彙成小河流進青青的渭水河,演繹出紅色的一幕。
田方有些落寞的吩咐手下将所有的屍體葬好。
所有一切都忙完後,衆人都有些虛脫。
遠方的平原卻上出現了另一支整齊的軍隊。張方的部隊,如疾風一般沖了上來。那種威嚴,那種氣勢,隻有禁衛軍才有。一千禁衛軍整整齊齊的由遠而近,田方與夏侯成的隊伍在平原上無處可藏。
張方的部隊迅速的圍成一個大的圓,将所有在場的人一個不漏的圍在陣中間。逃亡的人都被一一射殺,沒一個人再敢逃亡。
所有人都默默的站在陣中,等待着張方的降臨。
張方在親兵的引領下,終于出現在衆人面前。
已經是暮色深沉,禁衛軍點着火把将圈内照得十分明亮。
沒有一個人敢出大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