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帶我多玩幾天。總可以吧?”白懷玉望了望一旁的白月,小心的說道。
果然白月不允許,“你六道哥哥身爲聖門門主,怎麽會有時間陪你玩呢?你還是明天一早就起程跟我回北海。”白月覺得要趁早讓這女兒死心,不然等她玩瘋了估計就不會打算回那冰天雪地的寒冰宮了。白月心想隻要六道不答應,懷玉就肯定會死心的,又轉身對六道說道:“六道,你身爲聖君怎麽能與人決鬥,敗我們聖門威風,你要其他幾個宮主如何服你呢?若不是姑姑恰巧到中原來買點東西,還不知道你受了這麽大的委屈。你還是多加修煉,早日恢複功力爲好。”
“是!姑姑!”六道一本正經的答道,然後向白懷玉做了個苦瓜鬼臉。
衆人這才覺得眼前的聖君原來還有這一面,真像個孩子。
“姑姑,你還能不能等等七夜,他應該馬上就會到這。”六道從赤兔口中得知蒼鷹早已前去接自己的兄弟。
“那好吧!若是明天七夜還不來,我們就回冰宮了。”白月也想看看這個從小疼愛的小侄兒長得這樣了。
白懷玉笑着向六道做了個勝利的手勢。
絕谷底下見不到多少繁星,衆人便生起了一堆篝火,青狼跟黑虎從山中打來不少野味,衆人吃個不亦樂呼,對天聖宮的人來說要命是這裏沒有多少酒,連玄月用來麻醉實驗動物的烈酒都被他們喝幹了;對玄月來說最要命的是,這個絕谷恐怕要等上幾年才能恢複了,自己的麻沸散也被這幫人喝光了,看來真的要雲遊天下了。衆人躺在門前的草地上,看着絕谷上空那條狹長的星光帶,白懷玉甚至覺得昆侖的星星似乎也要比北海的亮。
蒼鷹終于不負衆望硬是将七夜從六陌拉了過來。最高興的恐怕是白懷玉了,在她看來自己又有幾天可以逗留玩耍了。看着懷玉那開心的笑臉,白月甚至也開始覺得這絕谷還真是個不錯的地方,至少讓人流連忘返。
可是誰也不知道三十年前,玄月來此之時,此處除了那小溪之外什麽都沒有。差不多三十個春秋,玄月把這裏變成了一個讓人留戀的地方。隻是美好的事物往往都是建立在絕望之後。曾經的痛苦能夠幻化一種收獲,或許也是一件痛快的事吧!玄月望着衆人的笑容不禁想道。
七夜一直都很尊重自己的兄長,能讓這麽多英雄信服的人一定會是強大的人。當蒼鷹告訴他六道受傷生死不明的時候,他很難相信這個世上還有人能将他打倒,他不但有寫些擔心,甚至有些失落。這意味着他離高手的距離更遠了。當他看到六道有些蒼白的臉時才知道,蒼鷹并沒有騙他。
“大哥,沒事吧!”七夜淡淡的對六道說道。
衆人沒有想到,七夜會是那種表情。隻有七夜自己心裏清楚,真正尊敬一個人,關心一個人,不一定要說出來,表現出來。這一點他甚至比六道做得更加穩重。沉沒的人很難讓人是很難讓人找到缺點的。七夜又轉身向白月問了聲好。
白月可以看出七夜将來的作爲必定在六道之上,因爲他更讓人琢磨不透,就算是親近之人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沒什麽事了,我可以做了嗎?”七夜問道。
衆人一時愕然。
“你可以走了,不過要打敗我。”白懷玉心道:這家夥也太嚣張了,看來自己的幫六道哥哥教訓下這個七夜哥哥了。
“呵呵!懷玉妹妹還想與我打上一場?”七夜反問道。
“你太不懂禮貌了,我也替六道哥哥教訓你一頓。”懷玉紅着臉說道。
七夜将兩手口在胸前,露出一道不易察覺的笑容,說道:“别忘了,我也是你兄長啊!你這樣對我也算禮貌?”
“你……你……是你先無禮的,廢話少說,接招吧!”寒光有一閃,數支冰針從懷玉右手中射出,直取七夜。
七夜幾個躲閃,從容的躲掉了飛來的冰針。
懷玉不甘示弱,雙手往虛空中一抓,八支冰針出現在手中,雙手向前一揮,再次刺向七夜。七夜也不躲閃,雙掌往前一推,一道烈火将冰針融化在半空中,消失不見。懷玉見這招奈何不了七夜于是縱身一躍,如鬼魅一般掠到七夜身前,右手一揮,一把巨大的寒冰刺刀刺向七夜。七夜微微一驚,想不到懷玉已經練成了姑姑的獨門絕技寒冰刺,看來自己還得多加小心。當下便借着懷玉的氣勢,後退數步身子飄至半空,躲過那頗具威力的一刺。人半空中還不忘打壓懷玉,“寒冰刺怎麽在你手中,連人都傷不到了。看來你練功的時候偷懶了。”
“你……”懷玉一時無語。
白月輕笑道:“看來,我的乖女兒還是不如你的七夜哥哥啊!”
“娘!他欺負我。”懷玉不忘撒嬌道。
“知道,娘都看到了。”看來這白月還蠻疼惜這女兒的。
七夜向白月拱手道:“姑姑,遠來到此,侄兒本應好好盡盡地主之宜,隻是侄兒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還望姑姑切莫怪罪。”
“你去忙你的事吧!這天下早晚是你們年輕的人,不過你得事事小心啊!”白月慈祥的說道。
“你去吧!這裏有我,不會怠慢姑姑的。”六道說道,“對了,望了告訴你一件事,昆侖派的葉冷,可以與你一戰。”
“娘!你看七夜什麽态度?”懷玉幹脆連“哥哥”都不願意叫了。可是還沒等他話說完,七夜就說了句:“葉冷,這個人我記住了。”然後就消失在谷口。玄月仔細一算,七夜到此還不足一個時辰。
“我們走吧!我們還要到洛陽,收購棉布、絲綢帶回冰宮。”白月吩咐手下道。盡管懷玉有些不願意但是還是跟着白月走了起來,隻是心裏早已經将七夜罵了無數遍。
“我們也走吧!隻是打擾了玄月叔叔。”六道說道。
“你們就這麽走了,不管我了啊!”玄月在後面大叫。
“有時候,他是還像個孩子!”白月心想。
當衆人一起走出了這個絕谷時,中午的陽光卻已經在谷外等待他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