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派的莊子裏再也沒剩一個昆侖的弟子了。六道并不懼怕昆侖派,他讓人将殘殺的昆侖弟子高高的挂在昆侖道的兩旁。那些人非常熱誠做這些事,而且做得很不錯。六道看了看上昆侖的道路,那路遠遠的彎彎曲曲的盤旋着指向山頂,道路兩旁挂了很多血淋淋的人頭。這不再是一條人間道,而是一條通向死亡的黃泉路。六道很滿意這氣氛,似乎隻有這樣才能顯現聖門的地位和尊嚴。能夠統一聖門五宮的人絕對不是普通人,殘忍隻是他維護統治的必要,在這些人中隻有自己比他們更加殘忍,更加強大才能駕馭他們。這是個不講道義,隻講能力的組織。六道并沒有仁慈的本錢。
六道并不想知道誰是他的對手,對方不敢現出身來就代表對方有懼怕自己的地方。如果真如那人所說的對方比自己更強大的話,自己将他找出來也隻是自取其辱。聖門中人能與自己分庭抗禮的就隻有夜魔司徒亮了,此人像來不問聖門之事,希望不是他。暫且不管這些,隻要明天能夠得到神石一切都不重要了。
清晨,太陽剛剛将這黑色的天幕揭開,就迎來了鳥兒的歡呼,預示着新的一天的來臨。陽光在道路上留下稀疏的光痕,讓每個腳落都享受到了他的清晰和溫暖。平靜而詳和的大山卻被糟雜的吵鬧聲給打破,魔門中人向來是不講規矩的,隻要他們經過的地方變得慘不忍睹,就連自然留下的溫存也不放過。
昆侖派早已經将莊子前面的落日坪清理好了。葉皇不希望再有人放火燒掉自己的房子,一大早就在落日坪前等候着魔人的到來。葉皇臉上帶着那種十多年前才能看得到的滿意的笑容。那種笑容隻有在巨大的艱難困苦面前才能看到的。這笑容似乎能化解一切艱難險阻一樣,給人信心。葉皇與管家兩人分别坐在剛搬來的椅子上,都把手搭在椅子旁邊的桌子上,昆侖派的人都站在幫主和管家的身後,似在迎接着客人的到來。
當六道帶領着衆人出現在落日坪時已是午時時分,六道看着眼前的景況有點吃驚。昆侖派并沒有以往那些小門派不知所措,而是在冷靜的等待着自己的到來。原本鬧烘烘的人群在這強大的氣勢面前,變得靜悄悄的。原來聖門衆人也有懼怕與尊敬的時候,六道心想。
“不知聖君此次前來昆侖有何貴幹?”管家陸野冷冷的問道。
話帶着所有人的質問飄到六道面前。六道有些驚訝,知道自己今日可能有番惡戰,眼前的人不是那麽容易解決。
“也沒什麽多大的事?就是聽聞十八年前,天山兄弟在南宮家找到一快奇異的石頭,本君獵奇心重想向幫主讨來看看,不知幫主肯不肯給本君面子?”六道沒有怪葉皇搶奪南宮家的神石。
“原來是這麽回事。好說好說,我家老爺聽聞聖君想探研神石的秘密,昨天就将神石交給了聖君派來的人。怎麽你的手下沒有将神石交給聖君。”
想不到昆侖派會将帳賴到自己這邊,六道有些吃驚,暗咐對方果然厲害。當下便說道:“本君也聽聞有人想打神石的主意,所以特來昆侖看個究竟,到底是什麽人有這麽大的膽子敢上昆侖搶奪神石。本君若是想要神石當然得自己來取,怎麽會派人上來搶奪呢?這不是太不講禮貌了嘛?”六道否認這事,真是想不到羊肉沒吃到反倒惹了一身臊。
“原來不是聖君派人上來奪取的,可是幫主已經将神石給了昨天上山奪取石頭的賊人。”管家看了看仇仁接着說道,“昨日那賊人一手‘幽靈镖’當真是百發百中,莫非是仇先生的高徒?”陸野将手中的幽靈镖反手射向仇仁。
仇仁紅着老臉接過陸野射過來的幽靈镖急忙解釋道:“聖君明察,我對聖宮一片忠心,怎會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六道看了看仇仁顯然不相信這事是仇仁幹的,當下說道:“仇老不必多言,别人不信你難道我六道還會懷疑你嗎?”
“多謝聖君!”仇仁對六道甚是感激。
“仇老,你别以爲聖君年輕好欺負。聖君放過你,我們可不這麽認爲。你還是把東西交出來,别以爲大家好欺負。”說話的是火焰宮宮主王浩。一手赤焰掌能斃人十步隻外,中着身體極度燒傷,痛苦不堪,最後内髒俱焚而死,天下罕有敵手。
仇仁恨恨的望了一眼王浩,什麽話也沒有說,轉過頭看了看六道。六道面帶着睿智的微笑,也沒有說話。胖閻羅朱聰說道:“大家先不要争,到底是誰先上山搶奪神石,日後自然會水落石出。還是先問問葉掌門到底是如何将神石教給他别人。”已經沒有人懷疑胖子的聰明,不管對方是不是在說謊目前的主要問題是對方到底有沒有神石。
“難道閻君的知道神石沒有被奪走?”管家半開玩笑的說道,“不會吧!昨天在下目睹掌門将神石教給了一鶴發老者。豈還有假。”
“難道掌門和管家不知道我們聖門中人沒有親眼目睹是不會相信的嗎?既然掌門不拿出點聖門證據,我們隻好自己動手來探探這真相了。”說話的是六道。六道語氣很輕,卻極具威嚴。話很簡單,意思也很明顯,如果昆侖派不交出神石必然會引發一場惡戰。
“既然聖君不相信老夫,老夫亦無話可說,到時候就算落日坪上血流成河,隻怕聖君也找不到神石。”葉皇盡管不願意看到混戰的場面,但爲了保護神石他也顧不上這麽多。眼前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他們當中至少有十個以上的人能和自己平分秋色。聖君的武功到底有多高,憑自己的修爲竟然看不出來。看來這戰注定是失敗結局,到時候可能這個世界少就再也沒有昆侖派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