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沖着蔣孟剛剛當着自己的面,嘴一張就把自己從小到大除了那一件以外的所有的糗事全部說出去這件事,他就不能原諒他……
原本以爲那是蔣孟的徒弟而且也沒踩中他的底線,所以他也就覺得沒打斷蔣孟的那個必要。
但這不仗義的蔣孟,簡直就是把他的臉皮扒下當屁股皮用。
這肯定不能忍。
想到剛剛在遊戲上小徒弟說的那句:真沒想到那麽好看的男生小時候居然那麽啥那麽啥那麽啥的話。
顧子勳心裏比日了狗還要難受。
是的,小時候的顧子勳日過他家的二哈。。。
雖然是跟他們家那隻泰迪學的,雖然那時候有穿着褲子,雖然那時候啥也不懂。
但……以後要是不小心遇到小徒弟,他的臉應該往哪裏放?
講真,他到現在都不敢跟他的小徒弟承認後來進門的那個才是他。
坐在電腦前看球賽的蔣孟莫名的感覺到背後一涼,然後鼻翼一癢,一個噴嚏就打了出來。
随手抽了一張紙擦了擦不存在的鼻涕之後,有靈犀似的,轉頭朝躺在床上的顧子勳看過去。
看到他那詭異莫辨的神色之後,心裏不自覺地閃過自己做過的事、說過的話,身體小弧度抖了下。
不過後來想起顧子勳很少會跟人廢話的性子,更覺得他不會沒事就上遊戲和他那個小徒弟聊天。
但,除了那小徒弟的事之外,自己最近好像也沒有哪裏惹到顧子勳。
所以他心裏隐隐閃過一個疑惑,顧子勳是不是看上自己了?
不過這個疑惑隻一秒就被他劃掉了,因爲在顧子勳那眼神裏他好像看到一種叫做挫骨揚灰的沖動啊。
這眼神倒是有點像以前他一做缺德事之後,顧子勳都會這樣看着他。
“子勳美,咳,子勳,你幹嘛這樣看着我?”
顧子勳陰測測地笑了一聲,說了聲沒什麽,然後就繼續用眼神淩遲着蔣孟。
“沒什麽就好。”心有疑惑的蔣孟硬着頭皮将視線轉向電腦上的那場球賽,但額頭上卻有細細密密的冷汗沁出。
五分鍾過去了,十分鍾過去了,十五分鍾過去了……
用陰沉沉的目光盯着蔣孟看了将近二十分鍾的顧子勳終于開口了:“你要吃什麽,我給你帶。”
聽到這話的蔣孟猛的擡頭望向顧子勳,見他恢複如常的眼神,心簡直被提到了嗓子眼。
想起之前的某一次,顧子勳也像今天這樣用這種眼神看了自己很久之後,才若無其事地問自己要吃什麽,就出去買飯了。
那時候看着顧子勳拿回來的飯,以爲顧子勳放過自己的他,放心地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可吃到一半他就嚼到了一種不同尋常的東西。
吐出來一看,卻是一隻沒了大半個身子的蟑螂。
雖然蟑螂是死的,但現在想起來,他都有一種稱之爲反胃的感覺。
他哭喪着臉開始坦白自己做過的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