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後邊路虎也停了下來。一個全身黑衣的女子也是撒開腳丫子狂追而來。兩人此刻相距僅僅二裏路左右。
“嗯,這個特警來得好快。跑得這麽快,不簡單。今天好運道啊,居然又發現了一個人才,統統得招回隊裏去才是。”鄭雲大隊長叭着嘴笑了,看着那‘黑影’遠處,自己也趕緊追了上去。
要是鄭雲知道人家是九重樓強者的話也不曉得神情會是怎麽樣了。這家夥在鬼門關打了一個兜轉還不自知。
“彙報給隊裏的話也不妥當,這幾天隊裏好像沒有高手坐鎮。如果彙報上去包組長肯定會趕過來。到時,隊友受傷就更麻煩了,還是自己先跑一陣子再說看看能不能甩開。鑽星,它嗎滴太強了。”蕭強心裏想着作了決定。
至于鄭雲那家夥,蕭強自然不知道了。他已經爬到了紅雲山頂端。雖說已經是淩晨一點左右了,大山裏隻有一點朦胧的月輝灑落着。
但蕭強感覺此刻自己的眼神特别的清明。晚上行路居然有種黃昏在樹林子裏的感覺。大緻的景物還是能看清楚的。
反倒是對于參與搜捕的武警公安來講黑夜就是一個最大的障礙,不過,他們把普通公安分成好些小組。每個小組都有一位精幹,擁有大把子經驗的特警帶隊。
這些帶隊的特警們全都配備得有夜視儀,電筒等照明用具肯定是不能打開的。在他們帶隊下搜捕隊雖說行動十分的緩慢、小心,但是,包圍圈還是緩慢的縮小。
因爲,搜捕隊員都接到了上面命令。蕭強那小子是個極端的危險人物,估計還有武功在身的。當然是因爲蕭強在審訊室的‘傑作’讓思河區公安局相當的發怵。
幸好當時蕭強逃出公安局時沒把地上的手槍給拿走,不然,估計思河區早就向省城公安局甚至省廳特警求援了。
不過,紅雲山相當的大。一時想找到蕭強也是不可能的。直到現在,雙方還沒碰過面。
不過,當往對面一看,蕭強的瞳孔不由得抽了抽。因爲,紅雲山對面往下居然有條一百來米寬度的溪流。而在溪流對面二十來道手電筒的光芒時閃時滅。
這肯定是警察在故意的告訴蕭強,溪對面人家早就安排好了。其實是對面的林業公安包夾過來了。你要硬撞的話那絕對沒戲。而且,此刻山下傳來了兇悍的狗叫聲,肯定是警犬。這東西的鼻子可是超強的靈光,又給蕭強增加了一道危機。
倒不是說蕭強怕公安武警,關鍵是擔心這些家夥打岔後會暴露自己藏身之地給鑽星發現就麻煩了。
不過,這一切并沒能讓蹲伏在山頂一株大樹下的蕭強焦燥起來。因爲,獨眼老頭經常有說過。心志對于練功太重要了,良好的心志是修煉心神的苦口良藥。
爲了鍛練蕭強的心志,陳往生曾經帶着蕭強偷偷的潛入過幾個小監獄試訓了一番。而且,也把蕭強扔進了一個訓養藏獒的地方讓他獨自想辦法出來。那一次差點要了蕭強的小命。
至于在大山裏奔跑、走夜路,獵殺野豬等事兒陳往生這個獨眼老頭也沒帶蕭強少幹的。
此刻的蕭強像是一頭蟄伏的獵豹,雙眼如狼樣的往四周掃視着。不過,蕭強并沒能找到很好的突破點。因爲,山下來了多少人蕭強并不清楚。
蕭強伸手摸了摸貼在手腕上的飛絮刀,不過,面對九重樓境的鑽星,這刀就有些雞肋了。隻能起到一點幹擾作用,對鑽星這種強者起不到什麽實質性的損傷。
因爲她身上的護體内氣太強大了,飛刀近身後往往會給拍落于地。除非是你比她還強大,直接戳破防護擊中肉體。
蕭強幹脆閉上了雙眼,大腦進入了冥想狀态之中。此刻對外邊的感覺更爲靈敏,就連幾百米外一隻小蟲的叫聲都能聽得清清楚楚。好像自己身處于一個空靈的世界之中似的。
而且,因爲有大批的公安武警在。好像連鑽星也收斂了一些。此刻并沒發現那家夥的殺氣,肯定也用秘術隐藏了起來、
終于,蕭強睜開了眼。山下的狗叫聲已經到了山坡中央,這貨直接無視,起身直奔東邊而去。
不久,蕭強停留在了一片嘩啦啦的水聲面前。給蕭強感知猜測到的一樣,果然在拐過山彎之後有一道瀑布從山上直洩而下。前幾天剛下過雨,瀑布寬達三四十米,水勢很猛,沖起的水花高達好幾丈。
蕭強跳進了瀑布之中,爾後頂着如猛虎一般兇悍撲擊而下的瀑布到了光滑的山壁處。他伸開雙手如鐵爪一般抓住了光滑的青色山壁往上迎着瀑布攀去。
水的沖擊力太大了,再加上山壁太滑溜了,根本就找不到着力點,即便是實力堪比八重樓的蕭強也有種寸步難行的感覺。
這貨全力動轉功法,内勁全都聚焦于指尖。不過,還是不成。想了想,這貨彈出了銅槍往岩壁中一插。好像在插一塊巨大的木闆似的果然進去了。
如此一來,蕭強輪翻插入崖壁之中頂着浩猛的水流直往上攀爬而上。不久就遠離下邊水花飛濺的水潭四五十米高度了。
就在這時候,兩輛軍車停在了公路警車封鎖線外。一個滿臉英武,鼻梁中央有顆黑痣的強壯少校跳了下來,同時又下來了七八個一臉威風的兵蛋子。
“我是華東軍區下屬的XXX特種大隊小隊長何凱,有重要任務需要進紅雲山一帶。”何少校一臉嚴肅盯着封鎖線負責外圍搜捕的頭頭,思河區公安局副局長,一級警督蔡江。
“對不起,一個極端危險的逃犯逃進了紅雲山。我們已經包圍了他,要不等抓到逃犯後你們再進去。”蔡副局長一臉嚴肅,說道。
“極端危險,有多危險,呵呵,你們也太高看他了吧?”何少校旁邊一個塊頭很大的上尉一臉不屑的哼道。
“跟你們講句丢臉的話,那家夥叫蕭強,一個年輕人,他放倒了我們四個人。而且是在審訊室裏,其中一個還是我們治安大隊的副隊長。我們推測過,他應該是個練家子。”蔡副有些尴尬,說道。
“呵呵呵,兄弟們,今天運氣好啊。”何少校大笑了起來。
你們要執行任務,裏面還有逃犯,還是個練家子,運氣還好,蔡副局長心裏可是不明白。當然,也沒問。
“放心蔡局,這事就交待給我們了。我的兄弟最喜歡抓逃犯了。而且,沒有挑戰性還沒味道。”何少校笑道,一臉輕松。
“這事很大,我請示一下上級。”蔡副局長拿起了手機打了起來,不久擱下了,說道,“歡迎你們加入我們的搜捕隊伍中。不過,一定要注意安全。那家夥雖說手中沒槍,但是,随便的抓起鐵棍或樹棍的威力也不小。”
“OK!看老子怎麽收拾他。”少校甩了個響指,轉頭一臉嚴肅沖幾個兵蛋子說道,“菜鳥們,檢驗你們的機會到了。給老子打起十二分精神,今天的目标就是蕭強這個極端危險的逃犯。誰抓到人老子給你記一功。這種機會十分難得,是檢驗我們實戰經驗的機會。不過,不準動槍,得活捉,那個敢亂來老子糾下你的卵蛋子,聽清楚沒有。”
“明白!”所有兵蛋子們勢氣高昂,‘雞情’澎湃。
“唉……也好……”蔡副局長看着遠去的何少校一夥。
“蔡局,咱們運氣好啊。這些家夥可是特種兵,個個都擁有大把子的叢林訓練經驗,我看那個何少校絕對殺過人的。一身血氣,很恐怖。有他們相助那小子插翅難飛了。”旁邊一個警察笑道。
“嗯,天上降下一隊奇兵,對咱們來講的确是好事兒。”蔡副點了點頭,也露出了笑容。自己可是現場指揮官,今天抓不到人的話這臉可沒地兒擱的。上邊下了死命令,必須在天明前抓到逃犯。
“老妹,那小子還有點小本事,居然逃進了紅雲山。不過,現在給一百多個武警公安包圍了,聽說還有溪對岸安排的三十個森林武警,那小子插翅難飛啰。”趙雪一接到電話就聽到了親哥趙爽那幸哉樂禍的聲音。
“那你還不想辦法,他是被冤枉的,要是給打死了别怪老妹我不認你這個哥。要是他給打殘了老妹我就伺侍他一輩子。”趙雪可是急了,聲音很粗。吓得旁邊一路人趕緊側身改道而行,還以爲是不是碰上了女殺手什麽滴。
“喲喲喲,啥意思老妹,你還要伺候一個殘廢。難道咱們家一向冰冷如雪的冰美人趙雪小姐要融化了不成?”趙爽着實有些訝然了,自家這個老妹可是眼高于頂,彈得一手的好鋼琴。沒幾個男子能入她‘老人家’法眼的。